?伤得重不重?”
陈霏张着十指,微微撅了嘴,“骨头没事……啊!不能捏!呜呜呜……”
陈琇心急上了手,这下看着侄女的泪眼,稍稍有些抱歉。但她下一秒就重重拍了她的腰,“怎么这么不小心?多大的人了还能被琴键盖子砸到手?”
“不是我……”陈霏身体往旁边一躲,小声嘀咕。
仲平补充道,“是有人故意掀盖子的。”
“什么?!”陈琇细眉高挑,几乎飞入鬓角,“谁?叫什么名字?我现在要打电话问问你们学校的老师。”
陈琇撂下话就往回走,高跟鞋“哒哒哒”地敲在大理石地面上,那架势,走出了自带披风的效果。陈霏星星眼地撵上去,“姑妈你打算怎么弄啊?”
陈琇冷笑一声,“这种心肠歹毒的学生怎么能留在学校里?”
这是要让她转学啊?
陈霏坐到一旁的沙发上,看姑妈喊小玉拿她的电话本来,她手机里没存学校老师的号码。
小玉跑上楼取了她的电话本,顺便把仲云霆带下来了。
仲平见到他立刻直起身,“父亲。您今天没上班?”
陈霏也想起来的,被他按住了,“你只跟司机说去医院接你们,别的什么也没说,不回来等怎么办?”
陈霏道歉,“让你们担心了。”
仲云霆托着她的手心查看,温热宽厚的大掌上,陈霏的手显得更小。白皙纤细的手指,现在肿一节红一块的,还有淤血的指甲盖,显得十分可怜。仲云霆皱着眉,另一只手轻轻碰了一下肿胀的地方,见她没有呼痛,才道:“没大事,别怕。”
他说得笃定,态度又温和。陈霏原来还有点怕,担心自己惹麻烦了,姑父会不高兴,现在就轻松多了。
她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哭肿了的眼睛直接笑没了。仲云霆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然后坐到了陈琇旁边。
他下楼的时候听见动静了,知道这事儿不是意外,便问仲平道:“说说看,怎么回事?”
陈琇见他问起前因后果,便暂时停下了拨号的手。等她听完,脸上嘲讽更甚,真是无妄之灾!
仲云霆不悦地看了他一眼,略带警告,“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那个前女友只怕心思也不太正。这次,还连累了你妹妹……”
陈琇直接白了他一眼,问仲云霆,“老仲,你说这事儿怎么办?”
“你怎么想?”
陈琇的意思是,那个动手的女生肯定得退学,在场的老师也得负责。
陈霏觉得那个老师挺无辜的,想给她求求情,刚要开口,被坐在沙发扶手上的仲平捂了嘴。
陈霏:???
仲平把她脸往这边一扳,“别说话。”
“我手不是没大事吗?处罚了那个女生已经够了……”
陈霏的脸奇小,仲平一个手掌就能盖住,他好像找到了什么乐趣,拿手盖她脸玩儿。陈霏左躲右闪,总能被盖个正着。
沙发那头,姑妈和姑父在商量这事情怎么解决。这边,仲平总是打扰她发表意见!
仲平说,“你别管,这事得大人出面。”
“为什么?”
“说了你也不懂,回房间休息去吧。”仲平推她走。
明明是当事人,却要被瞒在鼓里?
陈霏乖(气)桑(鼓)桑(鼓)地回房间养伤去了。
她这手怎么着也得歇一个星期,弹不了琴,写不了字,姑妈给她请了一周的假,天天在家背单词。
还有她刚入门的法语,由仲平每天给她补30分钟的课——作为他连累了她受伤的惩罚兼补偿。
这天,她跟他打听这事解决没,“那个女生真的被退学了?”
“嗯。”
“不是说有人来求情的?”
她虽然在楼上养伤,但楼下的动静大了,她也不是聋子瞎子。小玉给她喂饭(手指暂时握不了勺子)时透露了两句,好像是学生家长托了人来赔礼道歉。
仲平:“没收。”
这次仲云霆的态度也很强硬,不仅坚持要赵绿退学,还让人家回去跟赵绿的父母说,“你家孩子不要再走音乐这条路了,不然总是让我们想起今天的事来。”
陈霏震惊道:“人家同意了?为什么啊?”仲家又不是黑社会,不听话还能砍了你的手?
仲平倒觉得很正常,“他们怕这件事传播出去。”
小小年纪,包藏祸心。谁敢收这样的弟子?
别的弟子的手还要不要了?
不想落到人人侧目的境地,还是夹着尾巴低调几年吧。
事情顺利得不可思议,显然超出了陈霏的认知。一般来讲,学校里的学生发生矛盾,犯错的基本是通报批评,能留校察看的就是了不得了。
“真是牛逼……”陈霏喃喃自语,然后被仲平敲了额头。
陈霏又好奇道:“你前女友没求情吗?”那个赵绿都为她两肋插刀了,她不能没点表示吧?
仲平想起周一曲宛容找他的事。当时赵绿为了她欺负高一女生欺负到仲平表妹头上的事情已经人尽皆知了,赵绿直接没来学校,被指指点点的反而是她了。
她脸色青白,眼神可怜,期望他能帮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