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站在一边的李精精才开口:“可儿,你刚才在图书馆里晕倒了,现在觉得身体怎么样,要不要再去市医院检查一下。”
“不用,老毛病而已。”
陆医生站在一边浅笑勾唇::“应该是血糖低,她没什么事。”
既然没事了,也不用打针,我想回宿舍。
等走出宿舍后,我便找了个借口让她们先走,自己却退一步,和李精精边走边聊。
“可儿,你自从去年那场事故之后就一直头痛,就没有想过去医院里好好检查一下吗?”李精精还是挺担心我的。
“没事,旧伤。”
我看了看身后没有人跟着,这小声问他:“李老师,医务室里的陆医生什么来历,你了解他的背景吗?”
“不知道,怎么了,难道他有什么异常?”
“呃,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他让我心里怪怪的。”
“那我去暗查一下是怎么回事。”
“不用了,这事儿还是我自己办吧!”
我想告诉李精精自己怀疑记忆被摸掉的事情,但又怕他对这事儿上了心,把自己置身于危险之地,所以还是忍住没有告诉他。
“那好吧,需要什么帮忙只管找我。”李精精话完之后笑了笑:“对了,这个周末有时间吗,带上小胡一起到我宿舍里吃顿饭。”
这话到是惊着我一下。
李精精的宿舍实际上和男生宿舍没什么两样,很乱,而且我好像也没有看到有厨房之类的。
但是他既然这么说了,那一定和克隆李紫的事情有些关系,所以我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陈美的死,你也别太往心里去,这种事情并不是你能控制得了的。”
“也是,各人有各命。”
就在这时候李精精的电话响了起来,陈美是我们的班长,现在她跳楼了,学校里乱成一锅粥,教务主任打电话来催李精精,让他快点去协助处理相关事宜。
他便和我挥挥手走了。
我看着他走远,无力地走到校园路边的一棵大槐树下沉默坐一会儿,只想要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
现在学校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大部份学生都因为害怕而规规矩矩地回宿舍了,到是清静,我正寻思着,要不要回旅馆去。
却在这时候,鼻息里闻到一股子腐臭味儿。
灯光低暗中,一团破布条似的东西靠近我,坐到我身侧来。
“死丫头,想什么?”
双头老太婆一出来就骂,她总是一脸凶巴巴的样子,每次出来都恨不得吃了我。
我翻了记白眼。
想要站起来离开,却发现自己的双脚根本就动不了,着她的道了。
既然这样,那就索性坐着不动:“哎,阿婆,话说回来,我还得谢谢你将许老太公的命脉给解了,等改天我回旅馆的时候帮你说说好话,请狐大人多做些蛋糕给你吃,不过,你可得记住,下次要将他的碟子给留下,否则你也知道的,他可不是好惹的。”
“哼,不就是一个破碟子吗?”“改天我还你们一百个。”
“哟,真会吹牛哎,你有那么多的碟子,还会饿得到处混吃混喝?”
“你个死丫头。”
双头老太婆抬起手就拍了我头顶上一下。
好吧,我不能动,所以只能忍。
“我告诉你,你为我做一辈子吃的都不为过,因为这是你杨阿婆欠我的。”
“是吗?”
“那当然,要不是她,我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吗?”
双头老太婆恶眼一瞪道:“所以说你见到我的时候,什么也不必多说,只管拿吃的来就行了。”
“可以啊,不就是吃的嘛,只要你告诉我一个真相,我就天天给你好吃的。”
“什么?”
“收割者的弱点是什么?”
我问完后,双头老太婆愣住了,她背上那小头人便尖着嗓子叫了一句:“婆子不要上她的当,千万别说,要是说了,北宫凤要我们死。”
老太婆便呵呵一笑,在我错愕住她居然也知道北宫凤的时候,蓦地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
两天后,陈美的奶奶千里迢迢来到学校。
老人凄凄惨惨地抱着陈美的骨灰顺着整个学校大部份场地走了一圈,叫着陈美的名字,叫她魂归故里,之后老太太便哭泣着离开学校了。
这些,都是从杨萍嘴里听到的。
当时好多同学去看了,同班的女孩子都哭成一团。
只有我窝在宿舍里,我没那个勇气去面对那样一幕。
这时候的我,在面对任何事情的时候,都只能像只驼鸟似的把头埋起来,两耳不闻窗外事地将自己给封闭。
狐狸天天都给我打电话,隔天一定送汤到学校里给我。
周二的下午,在听了杨萍的这番话后,我后来喝着狐狸的汤,喝着喝着泪水便氤氲了眼睛。
“那个红衣收割者他已经知道了我的底细,可是却迟迟不对我动手,不知道是为什么。”
“你这个女人,遇到那样的事情,怎么不用玉奤叫我来?”
讲起陈美坠楼那天晚上的事,狐狸颇有几分恼怒,而他这种反应,完全是因为考虑到我的人身安全。
“当时我已经傻了,所以没有反应过来。”我骗了他,我不想让他面对收割者,如果真要这样的话,反到是我来更好一些。
“可儿,暂时不要回学校了,办修学吧好吗?等事情过去,你还想上学的话再回来。”
“这事,你容我考虑一下。”
我暗暗觉得李紫的提醒和陈美之死这两件事情联起来,那个红衣收割者就在学校里,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如果我离开学校的话,想要查到他是谁似乎又有些不方便了。
为了狐狸能舒展开他的眉头,我只好哄他说会考虑看看。
所幸,接下来的几天里学校里一切风平浪尽,那天晚上出现过的收割者也没有再出现。
后来我白天悄悄去过一次图书馆的楼顶上,当时我曾经用天冥打他之时,对方一躲,还是削下来一片,当时瞧着像是如迷雾似的红色衣服掉了一片,后来上楼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的确是一片红色的东西,但摸上去不是布料,更像一小块风干了的红色花瓣。
只要稍稍靠近,就会有一股令人窒息的香味儿。
我把这奇怪的料子装进一个塑料袋里封好带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