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懵了。
越赌越大了,从一开始,我和叶显的较量就像一个怪圈,从旅馆到我的终生人身自由。
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救助的看向狐狸,叶显我注定要斗不过,但狐狸那么聪明他总有法子吧。
这家伙总算是开口了:“杨秘,我看这样,这件事情可大可小,得给可儿些时间好好考虑,人身自由可不是开玩笑的,你那合同上有没有注明,叶先生除了承包了绿可这辈子的自由之外,还让不让她成家结婚了,如果她结婚成家的话,因为‘随叫随到’而造成夫妻之间的矛盾,这些结果不良由谁来负责,怎么负?这些你注明了没有。”
“呃……。”杨硕再次松了松领带:“这个的确是没有注明,不过据我所知,绿小姐现在并没有男朋友。”
“有啊!”狐狸打断杨硕,拍着自己瘦精精的胸脯,笑嘻嘻的:“不就是我。”
“你……。”杨硕表示怀疑。
“怎么,你不信?”狐狸对着懵圈的我叫道:“女人,快点来亲一个证明一下。”
“呃,哦!”我站起来了,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办法。
“行了,不用证明什么,我先回去把这件事情报告给叶总,其他细节我会再做处理,不过绿小姐,我劝你一句,最好的办法还是让步更为妥当。”
等杨硕离开大厅,我便一头载到了沙发上。
完了,只要继续在E市里混,继续执着保住安眠旅馆,这辈子都要跟叶显死嗑上了。
“怎么办,狐狸?”
等了一会儿没有人应我,扭头一看,这只丧尽天良的狐狸,他又悄无声的消失不见了。
“可儿,你怎么起这么早?”在这种不合时宜的时候,却响起了任微的声音。
一早儿的乱,我都忘记了还有这个人的存在,连忙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心情,转过头去:“任……。”
‘微’字被堵在喉头间。
只见任微的脖子上有两只胖乎乎泛着灰黑的小童手臂,随即,任微的肩膀上,缓缓伸出一颗脑袋来,灰色的脸,苍白的嘴唇再加之一双深陷而周围一圈黑的眼睛,小女孩蓦地朝着我咧嘴笑了起来,那阴恻恻的笑意里苍白的嘴唇张开,露出里面一小排黑而尖尖的牙齿,而后,就那样突然低头一口咬在了任微肩膀上。
“啊呀!”任微吃痛大叫,抬起手来拍了把肩上:“怎么回事,昨天晚上睡眠姿势不正确,扭着肩了。”
我背上早已出了一层冷汗,看着任微的手穿过小女孩的头顶拍着自己的肩。
“微。”我心悸地重重吞了口口水:“你……快走吧。”
“走,去哪儿?”小女孩没再咬任微了,而是抓了她的一把长头发塞在嘴里咀嚼着,任微揉着肩甩甩手臂向我走来,煞着眉撒娇:“亲爱的,去给我做份早餐,我饿了。”
“家里没有吃的了,你快走吧,今天不是有你选修的美术课吗?你最喜欢这门课的。”我想让任微快点离开旅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内体太虚,才住进来一晚就招惹上了这种东西,而且还是大清早的。
“我不,再喜欢的课也不如叶总的诱惑来得大。”任微坐到了沙发上,打了个哈欠扭扭脖子:“哎哟,脖子好沉。”
她背上小女孩依然紧紧地双手勒着她的脖子,小小的身体却有一部份穿过了沙发背凸起来一包,而且她在不挺的咀嚼着头发,尖尖的牙齿不停蠕动着,不一会儿,从嘴角上流出黑色的头发碎渣子来。
我知道任微的性格,这女人认定了的事,想要改变她并非易事。
叶显对她的诱惑就像一株罂粟放在瘾君子面前。
所以我不得不重新考虑方案。
“那你先坐会儿,我上楼看看还有没有牛奶之类的。”
“哎,你家厨房不是在一楼吗?”
身后传来任微的声音,没空理会,我直接跑到楼上卧室去拿了阿婆留下的玄学,上玄,从中快速翻找其中的捉鬼术,玄学字体玄妙陂深,一时半会儿也看不懂。
而且任微那边也容不得我多磨蹭,只看了个大概我便转身跑到楼下。
任微还坐在沙发上揉着胳膊,就在我上楼这短短的时间里面,她的神情好像变得有些窒滞,那种敲着手臂的动作变得机械而无力,小女孩的脸色也透出一层黑气来。
我急忙转身进了厨房,翻箱倒柜找出两瓣大蒜捣烂放在碗里,和进冷水,再大大含了一口冲出去,容不得任微和小女孩有反应便扑哧一口,正对着小女孩的头喷了出去,当然,任微也不得幸免。
“啊!”一声像是从深洞里传出来的尖叫,小女孩蓦地一下子消失不见了。
而任微也清醒了过来,抬起手摸着自己脸上的蒜粒,看着我大困不解:“哎,可儿,你有什么毛病啊,怎么往我身上喷这些东西。”
“呃,亲爱的,这是大蒜,叶先生喜欢干净,我给你消消毒。”
“去,有这样消毒的吗?就这蒜味儿,还不得把他给熏跑了啊,你呀,真是个没脑子的奇葩,算了,姐懒得理你,我得上楼去冲个澡,你出去给我买点吃的行不行?”
看着任微上楼走远,我才松懈下来,整个人跌坐进了沙发里面。
幸好看到上玄里说大蒜对能力不强的阴灵有一定的驱使作用,我也只是硬着头皮试了一把而已,如果那小女孩其实是很久之前的阴灵呢,后果不堪舍想。
坐了一会儿后去渣老板店里买了些面包香肠回来,满脑子想着怎么应付叶显,再用什么办法让任微离开旅馆,大概就连狐狸也没有想到,一向嚣张的辣妹子任微内里竟然这么柔弱,居然会这么容易就沾上阴灵。
这完全在我们的意料之外,俗话不是说鬼怕恶人吗,看来此话不真。
“小姑娘。”
我想得太投入了,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什么时候多了个人,这一声叫唤像是一团突然在头顶上散开来的烟雾,就那样阴沉沉地一句,把我吓一跳。
急忙扭头,就看到二楼房客,那个高高瘦瘦带着五个黑衣人的老爷子正微弯着长长的脖子伏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