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海星虽然身处局中,却没有将整个事情看透,但是身处局
外的两个人,却将整个事件看的清清楚楚。
第一个人是老奸巨猾的冯家家主冯国安。
自从网络舆论铺天盖地指责九转虎药厂的时候,冯国安就猜到是有人在对许超下手,但是因为他不知道许超和赵海星的恩怨,所以,那时候他并不知道对许超暗中下手的人是谁。
可是当他从新闻上看到天涯饲料厂被养殖户洗劫之后,他就明白过来,之前对许超下手的人就是赵海星!
而且他回过头来细品,就立刻发现九转虎药厂的那个专访,看似是正常的宣传,其实是剑有所指!
剑锋指向的就是天涯饲料厂!
许超在用这种方式告诉那些养殖户,你们的兔子出了毛病,就是天涯饲料厂的锅!
许超在这件事中出手了吗?
出手了!
但是许超会承担后果吗?
不会!
许超的出手合情、合理、合法!
如果不是眼光够毒的人,甚至根本不会想到那次专访剑指天涯饲料厂!
许超只是在某个关键点上,将事情向前推了一把,放大了事情的结果。
整个事件中,将许超和赵海星的手段放到一起比一下,就发现赵海星和许超根本不是一个层次上的人!
赵海星的出招偷偷摸摸,上不得台面,而许超的出手正大光明,堂堂正正!
赵海星花费了真金白银,不但给许超做了嫁衣裳,而且最终自己落得个鸡飞蛋打,一地鸡毛。
而许超却连消带打,不但将一场舆论危急变成了自己的际遇,而且狠狠的收拾了一顿赵海星!
“上门女婿?收破烂的窝囊废?这是谁特么瞎了眼,给许超这么一个定义?小云被这样一个人物打断了双腿,不冤!”
这天晚上晚餐的时候,冯国安如此对柳白云说道。
“那我们还要不要对许超出手?”柳白云问道。
“要!当然要!我冯家可不是赵海星,他许超虽然精明,想撼动我冯家,却是势如登天!对了,许超的医馆好像不咋滴?”冯国安忽然笑起来,
堂堂神医,开个医馆竟然一个病号都没有,确实好笑。
柳白云也笑起来,说道:“我听说在开业第一天的时候,去过两个人,一个测血压,一个测血糖,结果许超的医馆无法提供这两项服务!后来就再也没有一个人光顾了。”
“呵呵,事出反常必有妖,搞不好还是有人在背后针对许超。不然一个医馆,不可能这么冷清的,就算瞎猫碰死耗子,一天也得碰上一两个吧?”冯国安笑眯眯的说道。
“还是赵海星?”柳白云问道。
“那倒不一定。”冯国安摇头。
“呵呵,看来许超得罪的人不少啊。”
“不遭人妒是庸才。一将功成万骨枯。盘子就这么大,资源就这么多,你进场,别人的利益就会被摊薄。每一个成功者都是踩着别人的尸骸杀上去的。所谓的共赢,只是矛盾在短时间内的缓和,人生路百条,无论哪一条,斗争都是主旋律。所以,他能得罪人,正是他能力的证明。”
冯国安一声感叹,柳白云深有同感,他想了在雪豹佣兵团的日子。
“别忘了提醒许超,明天到我展览馆我给我扎针。好好和许超解释一下,明天我是真的走不开,不能去他那里接受治疗。”冯国安忽然又说道。
“有空也不能去,您如果去了他的医馆,不就是给许超打广告了嘛!”柳白云笑道。
当冯国安和柳白云议论许超的时候,另外两个人也正在议论许超。
这两个人正是乔松龄和乔东风父子。
他们已经吃过晚饭,乔东风陪着老父亲在自家别墅院子里遛弯。
乔松龄的双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血糖也很稳定,已经不需要许超扎针,只要按照许超的药方按时吃药就好。
“后生可畏啊!许超这一番操作,就是商场老油条都不一定能做到。”乔松龄抬头看看天上的明月,不禁感慨道。
“说实话,我刚看到那铺天盖地的舆论时,还真为许超捏把汗,原本想联系一下他,问问要不要帮忙的,没想到事情竟然被许超漂亮的解决了。”乔东风也笑道。
“我听说许超和翟小虎收购上饶药厂的时候,曾经邀请你入局,但是你没有答应?”乔松龄一边迈步朝前走,一边问道。
“的确是这样。许超打算以后药厂主要生产药汤,我感觉他们很难发展起来,所以便没有答应。”
“失策啊。我们乔家的产业主要是房地产,随着国家稳定房市政策的落地,房地产行业可能会逐渐萎缩。乔氏集团肯定也会受到冲击。我们要想盈利,就得进军其他的行业。而未来百年,甚至几百年内,制药业都不会垮掉。我们本来可以将九转虎药厂当成进军医药行业的跳板的。”乔松龄说道。
乔东风微微一怔,这还是他第一次听父亲说要进军医药业。
“可是医药业是冯家的传统业务,我们贸然进入,肯定会得罪冯家吧?”乔东风说道。
“呵呵,如果我没猜错,这才是当初你拒绝许超和翟小虎的原因吧?你在忌惮冯家。”乔松龄瞥了一眼儿子。
乔东风一阵苦笑,说道:“我们和冯家相比,的确弱了许多啊。这是不争的事实嘛。”
“所以我说你守成有余,创业不足!一个开创型企业领导,不应该考虑这些!我们实力不如冯家又如何?市场就在那里摆着,大家各凭本事吃饭。连许超都敢进去分一杯羹,我们难道连许超的胆量都没有吗?”乔松龄不满的说道。
“爸爸,我之前还真没考虑这么多。以后有机会,我们再进入这个市场吧。”乔东风说道。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失去了这次机会,我们想自己进入医药,恐怕就难了。”
乔松龄叹了口气,忽然想起另一件事,道:“改天我们得去许超的医馆去看看,听说开业后很冷清,我们去给他增加一下人气,帮他诊断一下这事情背后有没有人在捣鬼……”
第二天一早,许超和往常一样,和一家人吃过早餐之后,便骑着摩托车匆匆赶往“九转堂”。
“九转堂”在海洋西路,这条街道上还有一个诊所,名叫“高大力诊所”。
许超每天去“九转堂”,恰好都要经过“高大力诊所”,而他每次经过高大力诊所的时候,都发现高大力诊所中有好多人打吊瓶。
每当此时,许超都不禁微微翘起嘴角。
他和高大力在一条街上开诊所,高大力的诊所天天人满为患,络绎不绝,他的医馆却每天连个人毛都没有,要说高大力没有针对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打死他都不相信!
但是高大力这作风倒是让许超心安。
他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现在没有顾客是因为别人还没见过他的医术,等大家知道了他的医术,早晚现在火爆的“高大力诊所”,会冷清成现在的“九转堂”!
如果高大力对许超很好,许超会不忍心将“高大力诊所”挤跨,但是现在高大力是这个态度,许超就会心安理得的将他挤跨!
许超相信,这一天不会遥远,第一个病人走进他的医馆的时候,就是医馆的情况好起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