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芳芳一看到叶枫,脸上瞬间挂起了笑容:“叶大哥,你又来了?快请进!”
叶枫提着手里的东西,带着高京便进去了,狭小的房间既是卧室也是客厅,桌上还留着昨晚吃剩的残羹剩菜。
两人把东西放下后,一个扎着两个冲天辫的肉嘟嘟女童一下闯进叶枫的怀里。
叶枫顺势将她抱起,右手时不时刮刮她的鼻子:“童童又胖了,最近有没有听妈妈的话呀?”
童童点头,然后抱着叶枫满是胡茬的脸亲了一口,让叶枫开心的大笑了起来。
她有些畏惧地小心翼翼瞥了高京一眼,然后又抱紧了叶枫的脖子。
叶枫赶紧向她介绍:“童童不怕,这是叶叔叔的同事。”
高京本就不会与小孩子打交道,只能憨憨地露出一个自认为和蔼的笑容,结果童童吓得更是一眼都不敢看高京了。
邓芳芳有些尴尬的圆场道:“抱歉哈,这孩子怕生,一见到陌生人就会这样。”
“你们吃饭了吗?我给你们弄点东西吃吧。”正说着,邓芳芳就要套上围裙去下厨。
叶枫赶紧叫住了她:“嫂子,不用了。我俩是刚好路过,一会还得去巡逻呢。”
邓芳芳只能作罢,三人聊了一些家长里短后,叶枫便带着高京离开了。
邓芳芳带着童童与两人告别,直到两人从眼前消失,她才把童童一把抱起:“童童喜欢叶叔叔吗?”
童童像小鸡啄米般点头。
邓芳芳又问:“妈妈告诉你个秘密,叶叔叔明天要过生日了,童童要和妈妈一起给叶叔叔做个生日蛋糕吗?”
童童再次连连点头,然后打着手语问邓芳芳:我们去哪里给叔叔过生日。
邓芳芳高兴地亲了童童肉嘟嘟的脸颊:“妈妈问过了,叶叔叔明天值早班,到时候你和妈妈一起去好不好送蛋糕,好吗?”
童童垂着脑袋,重重地点了点头。
离开了邓芳芳家后,高京仿佛有了心事,一直沉默不语。
“老高,你这是怎么了?”
高京长叹一口气:“我只是在想,普通人好像光活着就挺费力的。忽然很好奇,三百年前,灵气复苏以前,普通人的生活有那么艰难吗?”
叶枫有些尴尬的笑道:“谁知道呢?我上学时候,历史最差了。”
江城区是江州城中的富人区,住在这个辖区内的人非富即贵。
禹英彦的家就在此处,是江城区最大的庄园之一。
咣当!
禹家庄园的后院中,满脸淤青的禹英彦奋力地将桌子上的玻璃杯砸在地上。
而他的几个死党面面相觑,没有一个人敢说话。
“特么的!禹承载那混蛋!他以为他算什么东西!竟敢讽刺我!”
他抬头看向穿着坎肩的壮汉,歇斯底里的吼道:“王虎!你说!谁才是禹家未来的继承人!”
王虎怯怯的说道:“那自然是彦少你了……”
禹英彦抬腿照着王虎的小腹就是一脚,疼得王虎龇牙咧嘴。
“他娘的!你在外面怕江遥就算了!跟老子说话都颤颤巍巍的!”
接着他怒目圆睁的又看向一个较矮的瘦子:“阿豹!你说!就算是禹承载遇上江遥!他能不挨打吗!”
阿豹连连点头:“对对对,载少他是不知道江遥的……”
话还没说完,禹英彦的一个大耳刮子就将他掀翻在地。
“载少?阿豹你是不是没搞明白,谁才是你老大!”
禹英彦气得一屁股坐在身后的椅子上,嘴里骂骂咧咧的道:“一群废物!在江遥面前吃瘪吃了两次就算了!禹承载那个混小子讽刺我被人揍了也不敢还口!”
“你们不会说,我们是相互实战,不小心伤到的吗!”
几个跟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没敢再说话,生怕一不小心说错话,再被禹英彦暴揍一顿。
正当一群人陷入诡异的安静时,一道调侃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英彦,你这是又在欺负同学吗?”
这道声音一响起,吓得禹英彦赶紧从椅子上跳起。
只见一个身材富态,面容和蔼的中年男人,正在管家禹松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禹英彦赶紧越过几个跟班,扯出一张笑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来人正是江州商会会长,禹英彦与禹承载的父亲——禹兴业。
禹兴业笑呵呵的往椅子上一坐,好似刚刚看到禹英彦脸上的伤疤,有些打趣的问道:“英彦,你的脸是怎么了?”
禹英彦赶紧胡诌道:“没啥,这几天在家闲着无聊,和我这几个跟班复习学校教的武技课呢。”
禹兴业呵呵笑道:“复习虽然好,但是要注意留手,不然你看看,你们脸上的这些伤疤,让人看到可不就是笑死你们吗?”
几人连连点头。
禹英彦为避免继续在这个话题上扯,赶紧转移话题道:“爸,你这次回来,应该不走了吧?”
禹兴业点点头:“江州要筹划一场交易会,到时候要把附近城市有名的佣兵团,商队都请过来,有得忙了,估摸着以后都不出去了。”
“爸,你这刚刚回来,要不你先好好歇会?等你歇好了,咱们再聊。”
禹兴业点点头:“也好,你们先下去吧,这次出去做生意,可把我累坏了。”
禹英彦赶紧带着自己的跟班离开,临走前,还贴心的把砸碎的玻璃全部捡了起来带走。
待几人走后,管家禹松问道:“老爷,我打听清楚了,大少爷脸上的伤,是被一个叫做江遥的小子打的,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禹兴业摆摆手,意味深长地笑道:“做啥?小孩子打打闹闹正常,他要是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好的话,就不用做我儿子了。”
“老爷,还有就是大少爷和二少爷之间的关系,咱们是不是要调和一下?”
“调和?”禹兴业沉吟片刻,接着说道:“没必要,我可不想以后接手禹家的是个废物。”
禹松闻言,点了点头:“老爷,我明白了。”
禹兴业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记住,我这两个儿子,不论他们做什么都给我盯着,我要随时掌握他们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