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照相馆里拍了合照,陆靖川又请照相师傅陪他们去附近的公园拍了几张,双人单人照都有,一起拍了十张。
这年头洗照片有些费时,拍完照没法及时拿到照片,陆靖川请师傅加急,傍晚时分再过来取。
两人拍完照,一起去了国营商店买东西。
他们两人虽是乌龙相亲,但也多亏了那位肖媒婆从中牵线,他们的婚礼会在汉城举办,就不邀请肖媒婆过去喝喜酒了,陆靖川特意过来买了喜糖罐头红枣干果等,又去肉联厂称了猪肉蹄髈,包了个不小的红包当谢礼。
肖媒婆收到他们送来的谢礼,笑得合不拢嘴,不要钱的好话祝福跟放鞭炮似的往外蹦,一路将他们送到白水仙病房,还陪着他们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回去。
白水仙看完女儿女婿的结婚证明,笑着回递给他们,“恭喜你们,妈妈也祝福你们幸福恩爱到白头。以后的日子里,两个人要互相尊敬信任,心往一处想,劲往一处使,一起携手打造最幸福完美的婚姻。”
“妈,我们会的。”陆靖川将丈母娘的话记在了心里。
宋韬也笑着恭喜:“靖哥,嫂子,恭喜你们。”
“谢谢。”
新婚夫妻俩都笑了。
“好了,时间不早了,灵珑,你跟靖川去准备中饭吧。今天结婚领证也是个大喜日子,买些好菜好好庆祝下,韬子在这里陪我就好。”白水仙给他们小两口安排独处的时间。
“行,妈,那我们先过去了,中午送饭过来一起吃。”
宫灵珑将刚才在国营商店买的糖果饼干放下,让他们先吃着,他们俩各拿了块饼干吃。
回到宋家后,两人立即一起动手,陆靖川负责杀鸡收拾,宫灵珑烧水收拾猪肉,默契分工合作。
与此同时,秦梦兰来了医院,依旧穿着昨天的衣服,胸口的大红花都还没拆,头发乱糟糟的,一路疯癫的往医院里走,瞧着像是个精神不正常受了刺激的疯子。
她一路冲到白建仁的病房门口,朝着屋里大喊大叫,被医生护士给拦住了,没让她闯进病房内。
“你们别拦住我,里面那个狗男人是我男人,昨天刚结婚的。”
“我跟你们说啊,他是畜生不如的东西。”
“哦,他还是个太监,是个断子绝孙的大太监,他根本不是个男人。”
“这个王八蛋啊,他骗得我好惨啊,他不是人啊,我要弄死他,我要砍死他。”
“......”
她在门外嚎啕大叫,歇斯底里的咆哮,又惹得不少人过来看热闹了。
病房里的白建仁已经醒过来了,只不过伤势过重不能动弹,听着秦梦兰在外边怒骂的话,气得心跳差点又没了。
“他是个太监啊,不能人道。”
“他是喝童子尿长大的,全身都有一股尿骚味。”
“你们谁家有童子尿,快给我一桶,我去喂他喝尿。”
“那个小孩,你快去撒尿,他一天没喝尿了,再不喝会死人的,你快去撒尿救他。”
“......”
见秦梦兰追着一个小孩跑,大喊大叫逼着他去撒尿,站在病房门口的宋韬笑翻了,还给白水仙招手:“阿姨,快来,快来看热闹,笑死人了。”
秦梦兰喊叫的声音特别大,白水仙在屋里都听到了,看到她落到这种地步,她一点都不同情怜悯。
不管她是不是被白建仁欺骗的,她跟对方乱搞男女关系是事实,可没有人逼迫她跟狗渣上床,今日这结局是她自找的。
何况昨天李崇过来说过,她如今就是装疯卖傻,故意这样装作受害人避开法律判决,她的行为是非常可耻又可恨的。
秦梦兰披头散发疯疯癫癫在嚎叫撒泼,医生护士拉都拉不住,人群中看热闹的人这下也发现她有点面熟了。
肖媒婆也是看热闹的人之一,这下走了过来,跟白水仙说着:“灵珑妈,这个女人跟那天在你病房闹的女人,好像长得有点像。”
“伯母,不是有点像,就是她。”宋韬直白告诉她。
“啊?就是她啊?”
肖媒婆双眼骤亮,指着疯癫闹腾的秦梦兰,“她现在这是什么情况?前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一天就疯了?”
“她前天从这里离开,立即跟白建仁领了结婚证,昨天办了酒席。”
“结果发现白建仁是个人渣,还是个太监,不能人道的太监,常年吃那什么童子尿泡的药,她就反悔喊着要离婚。”
“那个白狗渣耍尽手段才攀上他们家,不愿意离婚,她娘家逼迫他们离婚,结果白狗渣狮子大开口要五万才同意离婚,还拿剪刀自杀威逼他们。”
“这个蠢货终于发现被骗了,然后受不住刺激发疯,抢了剪刀下狠手,捅了白狗渣十几刀。”
“昨天被送到医院来抢救的人,就是白狗渣,现在就在特殊病房,听说命保住了,不过背脊骨神经被捅断了,下辈子得瘫痪在床了。”
宋韬声音不大不小的将第一手情报告诉大家,惊得原来的那一帮吃瓜群众再次瞪圆了眼睛。
“活该!这就是不要脸发骚的下场报应。”人群中一个妇女同志吐唾沫嫌弃。
“白灵珑那个爸可真是个人渣啊。”
“哎呀,医院都出证明了,白灵珑不是那人渣的女儿,好像验了血,说血型都不同。”
“对哦,我都忘记了,她不是这人渣的种,她妈都是被那人渣骗去当媳妇的。”
“真是笑死人了,她居然跟一个没那本事的狗男人鬼混,现在知道那男人不行,又要悔婚离婚,她怎么那么贱啊?”
“可不是,真贱,也不知道她爸妈怎么教育她的。”
“这娘们一大把年纪了也不害臊,这若是在以前,她这种人是要送去浸猪笼的。”
“那男人也真是个缺德玩意儿,白灵珑骂得一点都没错,听说是钢铁厂的干部领导呢,他这么缺德,这下工作应该保不住了吧?”
“都闹成这样了,他工作若还能保住,钢铁厂怕是要被唾沫给淹了。”
“......”
秦梦兰并没有真疯,此时本就是在装疯卖傻,听到旁边人议论的话,她气得要呕血了,可她们说的又是实话,心头既愤恨又后悔,趴在病房门口嚎啕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