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品祁笑着点头,易舒颜拿起电话走出去,拨通胡景东的电话。
很快,电话就被接通,胡景东的语气无比热忱,“易小姐到了吗?我下来接你。”
可以听到,对方的房间里面十分嘈杂,易舒颜深吸一口气道:“抱歉,胡总,本来已经到了,但没想到在楼下遇到一个无赖缠着我不放。”
她本就不是特别想去,现在想想,这个王龙的出现,说不定就是上天注定。
“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我请的客人,也敢拦下?你还在吗,我马上下来!”胡景东听到这句话,显然十分生气。
易舒颜却是无所谓的笑笑,“已经解决了,还好遇到一个认识的朋友,把那个无赖打了一顿。只不过很抱歉,我朋友受了点伤,我现在陪着他,不能来参加今天晚上的聚会了。”
听到这句话,胡景东自然知道她的意思:“那真是遗憾,易小姐没有受伤吧?”
“谢谢关心,我没事,下次要是有机会的话,我们再聚。”
“一定,一定。”
易舒颜等着对方挂掉电话之后,长舒一口气。
回到桌子上,刚才点的烧烤已经上了不少。
“解决了?”钟品祁看着她过来,给她倒上一杯啤酒。
她笑着点头,坐在位置上。
在这种地方吃烧烤,可要比去会所里面要轻松多了。
“解决了。”易舒颜坐下来,拿起一根烤串,小口小口的吃着。
看着她的样子,钟品祁不免笑出了声。
他自己拿起一串烤串,对着易舒颜说道:“易小姐,吃烤串,要大口大口吃才香!”说完,他还自己演示了一遍。
易舒颜听到这句话,不免笑出了声,也学着对方的动作吃起来。
“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真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人!”易舒颜脸上带着感激,端起面前的啤酒,对着钟品祁举了起来。
钟品祁举起自己的酒杯,二人碰杯,一饮而尽。
“应该的,有句话叫做路见不平一声吼,不认识的人都要帮,何况我们还算是熟人。”他说完,还对着易舒颜眨了眨眼睛,两人相视一笑。
喝酒能够拉近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这句话似乎没错,两个人一边吃一边聊,相谈甚欢。
吃完眼前的东西,新的还没有被端上来,钟品祁放下手中的酒杯对易舒颜说道:“本来想要明天打电话再给你说这件事情。不过今天恰好遇见,我就直接说了。”
易舒颜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些疑惑。
“是关于易先生治疗的事情。”
他脸上带着一丝喜色,看上去并不是什么不好的消息,这让在听到易先生三个字紧张起来的易舒颜,再次放松了下来。
易舒颜询问道:“出现了什么问题吗?”
“问题倒也不是,就是治疗方案有所改动。”钟品祁顿了顿,继续道,”是那位接手你父亲的专家提出来的。”
易舒颜点了点头,问道:“这对他来说是一件好事吗?”
钟品祁肯定的点头,笑着回答:“当然是好事情,那位专家是这方面的权威,有他在的话,你父亲的病,治愈的希望比之前高多了。”
易舒颜眉头舒缓,展颜一笑,“那真是太好了。”
吃到差不多时候,钟品祁起身结账。二人刚准备离开,一个人带着几个警察,走进烧烤店。
烧烤店内的人都被这一行人吓了一跳,目光不住的追随者警察,最后停留在了易舒颜二人的面前。
“就是他!他在公共场所殴打我!”来的人正是王龙,他指着钟品祁的鼻子,一副趾高气昂的表情。
周围看热闹的人居多,听到这句话之后,纷纷把视线落在王龙的身上。
“他这是被打了的样子吗?”
“我看不像,哪个被打了的,还能生龙活虎的站着?”
“这后面还带着几个警察,看上去真吓人。”
看到王龙,易舒颜下意识的看向了钟品祁,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不过转念一想,之前钟品祁已经说过,对方的身上不会留下伤口,在会所那样的地方,一般是不会有摄像头的。
王龙就算是想告,也没有证据。
警察看到易舒颜和钟品祁两个人,皱了皱眉。
这两个人,男的看上去斯斯文文一副精英的样子,女的看上去也气质不凡,再怎么也和打人的暴徒扯不上关系,再转头一看那王龙……
一副暴发户的模样,脖子上戴着大金链子,手上戴着小金表,肚子比人家怀孕了的妇女还要大,这样的人说被眼前这二人打了?
“警察同志,我现在浑身都在痛啊,我是真的被打了!”王龙以前看不起警察,但在被打了之后,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警察同志。
钟品祁嘴角稍微向上勾起,他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王龙:“这位朋友,你说你被我打了,有证据吗?”
“怎么没有!会所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他们都可以为我作证!”王龙气急败坏道。
他一定要让这小白脸去蹲局子!
至于那个姓易的,说实话,这种级别的女人,他还没有玩儿过,不知道玩起来感觉怎么样,无论如何,他是一定要得手的!
想着这些,王龙的眼中露出一丝奸笑,嘴角也不由得勾了起来。
“这样,二位,请和我们回警察局进行调查,如果这件事情和二位无关的话,我们送二位回来,如何?”警察也不好做,毕竟报警的人口中信誓旦旦自己被打了。
可偏偏另外两位看上去又不像是会打人的样子。
易舒颜听到警察的话,皱眉站了起来。她看向王龙,问道:“你口口声声说被我们二人打了,那为什么不把自己的伤口露出来让大家看看?”
她看向身后的警察:“他说的会所里面的证人,万一是全部被他花钱收买了的人怎么办?我们用最简单的方法,看他身上有没有伤口,怎么样?”
钟品祁听到这话,嘴角不免露出了笑容,他对着王龙,问了两个字:“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