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无邪依旧没有说话,只不过,拳头紧握,那青筋直冒预示着他正在暴走边缘。别人他不知道,但从西门甜儿嘴里说出来的,绝对没好话。
“就是喜欢男人,你们说的龙阳之好。”
“噗。”
听到叶璃的话,一些公子哥忍不住喷出一口水。那些个官家小姐原本还心悦慕容无邪,现如今,一下子消失殆尽。
龙阳之好,那可是人人都很厌弃的。
“.”慕容无邪双眸冷了下去,看向西门甜儿的眼神,仿佛带了千万把刀,恨不得将她给碎尸万段。
“不可能吧!”看他的样子,很爱璃儿的样子。
西门甜儿一不小心对上慕容无邪那杀人的眼神,表情瞬间变得僵硬,恨不得狠狠抽自己几耳光,好好的,她干嘛作死。
她嘿嘿一笑,连忙端起酒杯。
“那啥,我看你那么爱我家小璃儿,肯定不会喜欢男人的,不过,话说,那传言,是不是真的?”
‘噗’这下,换叶璃喷水了,西门甜儿这丫头真的是脑子缺根筋,慕容无邪都有要杀她的心了,她还不怕死火上浇油。
“西门甜儿。”慕容无邪拳头握得咯吱咯吱响。
“这也不怪我,你跟宇文娘娘腔走那么近,一天到晚黏在一起,谁不会想歪。”
宇文南枫,那可是千年寻他,什么躲避家里追亲,那都是借口吧!总之吧,她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
慕容无邪欲要手刃西门甜儿,叶璃拉着他,朝他眨眨眼,“说说也没事,不至于杀人,其实,我也好奇你跟宇文南枫的关系。”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他喜欢别人,而且还是个男人,浑身上下都不舒服,特别是心脏那里,蓦然疼了一下。
慕容无邪抿唇,忽然,一把将她抱住,快速吻上她柔软的红唇,一点儿给她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随后,松开,“叶璃,我从始至终喜欢的人都是你,从你救我那一刻开始,我就爱上你了。”
叶璃懵了,“我救过你?”
慕容无邪眯起眼睛,“太行山。”
叶璃经一提醒,忽然想起自己十岁那年,在太行山救了一个男子,当时少年的年龄约莫十七八岁,她那会也没在意长什么样。
没想到,竟然是慕容无邪。
不过,她能不能说,救他,完全是想练练手?
看样子是不能的,除非,活腻了。
“呀,小璃儿,你还有这样的往事啊!”没想到,这两个人早就绑在一起了。
见所有人都看着她,咳咳,叶璃干咳两声,“不好意思皇上,打扰到你们了。”
凤霓裳摆摆手,语气带着惋惜,“无碍,没想到,两位竟然是少年时期就已经注定了缘分。”
本来还准备让叶璃参加比试,让自己儿子与其成亲。那张脸,太像主子了,若真是主子的遗孤,那这明月国,也该还给主子的后代了。
当年,她本不愿意当女皇,是凤九歌一直态度强硬逼她接下,还以凤家外室女的身份告知天下人。其实,她什么身份,大家都知道。
不对,西门,刚刚那位姑娘,姓西门。
主子的外祖家,就是姓西门,会不会是他们?可若真是,他们怎么出的明月国?
等选妃宴结束,她定要好好问问。
一时间,太子选太子妃的宴会令凤霓裳也没了心情,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叶璃跟西门甜儿身上。
“白芍,上。”叶璃趁白芍不注意,一把将白芍推了上去。
白芍没准备,蓦然被推到中央,看着高高在上的女皇跟太子,她有些不知所措,“我,我”
凤霓裳回神,将视线放在白芍身上,她微微点头,“姑娘,不要紧张,朕又不会吃了你。”
这姑娘看着不错,虽然一股子江湖气味,但如此大大咧咧之人,不娇柔做作,倒是很适合儿子。她秉承了凤九歌的性子,一生一世一双人,所以,不用担心后宫争斗什么的。
给儿子觅得良人,是她如今最想做的事。
莫凡见白芍上来,眉头微微皱了一下,随即细语道,“不用担心,按照你会的来。”
他的眼里,一闪而过的蔑视被叶璃捕捉到,西门甜儿小声道,“这是个男绿茶。”
叶璃点头,看似大爱无私,实际野心勃勃,看这样子,怕是在打皇位的主意。呵,他挑选的那两个未来太子妃,可都是他的侄女。
利用侄女,再控制后宫,最后,是凤霓裳突然暴毙,他取而代之,好沉重的心机。
从见女皇开始,她便发现女皇时不时出现困意,双眸也有些疲惫,她便怀疑身体有问题。昨儿个趁莫凡不在,她故意碰到凤霓裳,把了个脉。
凤霓裳中了沉睡散,这种毒无色无味,中毒轻者,会感觉脖子酸痛,当变得严重之后,会吐血,晕厥,最后沉睡死梦中。
看凤霓裳的样子,还没有到严重地步,可以救,但是,她会相信吗?深爱之人给她下毒,为的,是取而代之。夫妻又如何,当涉及利益,便会为自己打算。
白芍咬咬牙,硬着头皮而上,她表演的是画。
利用水袖为笔,在地上宣纸绘画,鼓声、舞蹈、画融为一体,仿佛一只精灵翩翩起舞。
一舞完毕,画也在宫人的举起之下展现在众人面前。眼前的画,乃是一幅樱花下女子翩翩起舞,男子吹着萧笛,温柔看她的场景。
这幅画像
“你怎知这场景的?”女皇震惊的站起来。
白芍不卑不亢,双手抱拳,“回女皇,这乃是民女在师傅密室里看到的。”
说到这里,脸上露出窘迫,当初偷偷跑去师傅珍藏东西的密室里玩,看到了这幅画像,当时觉得好看,便画了下来。
因为这事,师傅罚她不准吃饭,但是,她爬狗洞出房间,还被一条野狗给咬了,呃,屁股。
“你师傅,你师父是谁,他在何处?”
咦,难不成,女皇认识师傅?“回皇上,民女师傅经常外出游历,我已经两年没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