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暖诧异又震惊。
匆匆忙忙挂断电话,望向温商沉:
“对不起,我奶奶在医院出事,现在得过去一趟,忙完我们再联系。”
说着,飞快朝外跑。
温商沉本想送她,陪她一起,可宅院里的佣人也在这时跑出来:
“总裁,老爷有急事让你去书房。”
这一耽搁,再抬眸,南暖已坐车离开。
他只得转身回院,等处理好老人再过去。
……
医院。
南暖急匆匆跑到诊疗室,一眼看到躺在治疗床上,腿上伤口严重的燕北寒。
他面容英俊立体,看不出疼痛的痕迹,可伤口撕裂,血水换了几桶,一旁裤子黑红到滴血,垃圾桶里也是血棉球一堆。
“怎么这么严重?”
护士说:“你奶奶在健身区用健身器材,使用不当,险些发生危险,燕先生及时救下,才让老人没有危险,但燕先生自己被器械划伤,有些严重。
南暖心惊肉跳,即使没看到现场情况,也能判断出当时的情况有多危险。
她轻轻走过去,问医生:“那有没有伤到筋骨?会不会骨折?影响后面走路?”
医生处理着伤口,一本严肃回答:“没有,不至于那么严重,但伤口撕裂太过严重,至少得卧床半个月,不能走动。要是感染,可能会有溃烂瘫痪等风险。”
竟然这么严重!
南暖听得眼睛一下红了,开口请求:“医生,请一定要给他用最好的药,最好的治疗,做最好的看护。他不能有事。”
燕北寒身份高贵,自小矜贵骄傲,要是腿出什么问题,怎么面对?
医生点头:“放心,我们会为燕先生好好治疗的。”
他细心处理着伤口,南暖就站在一旁看着,每看一眼,秀眉都紧紧皱着,像痛在她身上一样。
等处理完,她也主动听医生的嘱咐,注意事项。
燕北寒从始至终躺在床上,一言不发,冷眉深目。
他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没在南暖脸上看到关心他的表情。
曾经,三天两头如此,一个小伤口、小感冒,都急成蚂蚁,后来闹离婚……再未有过。
现在……
他盯着她焦急的小脸儿,神色渐渐深重:“我以为你恨不得我死。”
南暖一哽:“我哪儿有?”
燕北寒:“两清,不想见一眼,买条裙子当垃圾扔了,不是希望我死是什么?”
南暖:“……”
“那是你得理不饶人,斤斤计较,我才生气。裙子也只是不想再要你的礼物,见南夏喜欢,就随手给她,哪里牵扯到希望你死?”
她再恨他,也只是感情上的心寒,失望,不牵扯生死。
他捐助她和奶奶、妹妹,是事实。
燕北寒看着南暖精致小巧的五官,薄唇抿动:“那是我错了,有失君子所为,抱歉。”
南暖一怔,不可置信看向燕北寒,他说什么?
错了?抱歉?
高高在上的京圈燕爷,从不向人低头,现在居然会跟她说抱歉?
本来很生气的她,一下无所适从,不知该说什么,更恨不起去。
沉默间,燕北寒身子轻轻一动,痛意蔓延至四肢百骸,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南暖连忙回神,走到他身边:“怎么了?你别乱动。”
燕北寒薄唇微掀:“躺太久,尾椎不适,需要调换姿势。”
从检查到处理上药,再到现在,长达两个小时一个姿势。
南暖快速开口:“那你别动,我帮你调整。”
她走到床尾摇动控制器,将床慢慢摇成45°度的幅度。
然后走到燕北寒没受伤的那侧,轻轻握住他手臂,小心翼翼扶动。
动作温柔,细致,柔顺长发自然垂下,散发着淡淡桂花香。
燕北寒长眸微眯,握住她手腕往怀里一拉。
南暖猝不及防落入男人胸膛,错愕睁大眼睛,看着眼前突然放大的俊脸,脸红耳热:
“你、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