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如南夏所说……
虚假受伤或故意受伤,从而拖延离婚?
不,不可能。
燕北寒高冷矜贵,冷漠严肃,哪里像做那么幼稚事情的人。
她真是受了妹妹的影响,胡思乱想。
快速拍掉脑袋里的思绪,洗澡睡觉。
第二天早上,南暖在自己的房子里醒来。
温馨美好的装修,墙角吃着猫粮的猫咪,一切那么惬意。
南暖到现在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家,写着她名字的家。
她赖在床上,享受这难得的安宁幸福。
“叮咚叮咚叮~”公司经纪人打来电话:
“王府宫宴三天后重装开张,邀请你过去坐镇跳舞,出场费5万一场,要不要接?”
王府宫宴,京市数一数二的皇家园林餐厅,曾是古代王爷府邸,现用作接待贵宾,能进去的人非富即贵。
在里面表演,是表演者的荣幸。
南暖并不知道里面的老板是燕北寒,想也没想答应:
“好,你把资料合同发我,我好好准备。”
“嗯。”助理将资料发来。
南暖开始签约,策划,排练,到第三天时,准时来到王府宫宴表演。
彼时,古香古色的庭院巧夺精工,精致的古法建设处处彰显着皇家园林的气派。
游走在里面的宾客,西装革履,长裙鎏金,不是高官贵胄,便是外邦商者。
南暖站到烟雾飘飘的舞台上,开始表演。
她今晚表演的曲子是‘霓裳羽衣曲’。
音乐声中,她神情专注,舞姿如飞,身上的霓裳羽衣飘至,如仙境落入凡尘。
人们很快被吸引,停住目光欣赏这首跨越上千年的舞曲。
‘霓裳羽衣,从来都不只是一件衣服。
华夏衣冠几千年,惊艳世界的,也不只是一时的风尚。
更是传承千古的光彩。’
随着高昂震耳的声音,人们心弦被拨动,人群中响起震耳欲聋的掌声。
“太美了,堪称央视审美!”
“王府配上这霓裳羽衣舞,绝了。”
“中华舞姿,世界第一。”
“Mr.燕,你们国家竟有如此宝藏,我为之倾迷,能不能和那位小姐共饮一杯?”
大家赞不绝口,就连挑剔的外国友人也不吝夸奖,提出与舞者相识。
燕北寒自然乐意引荐,只是,当女人走近,他漆黑的目光如黑云翻墨,深邃沉暗。
只见女人穿着一袭盛唐风红金相接的霓裳羽衣,整个人娇丽惊艳,美而不俗。
南暖。
他的妻子。
方才惊艳众人的舞者,竟是她。
南暖亦在走近时看到西装革履的燕北寒,他永远那么矜贵,站于众多贵胄宾客之间,也鹤立鸡群,优越出众。
这里竟是他主办?
也对,京市能将王府宫宴开业之人,少之又少。
而她,身为他的太太,只能在台上跳舞。
她第一次清楚,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一星半点,他的圈子,也是她融不进去的。
“OMG,小姐,你真是太美了。”这时,外国友人声音响起,他端过一杯红酒杯递给南暖:
“我很欣赏你的舞,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舞,能与你这样的美女相识,是我的荣幸,赏脸一杯?”
南暖回神,本着工作敬业的原则,收起思绪接过酒杯,礼貌道:
“能有幸让先生接触我们的舞,并认可,也是我的荣幸,谢谢欣赏。”
她轻轻端起红酒杯,准备与之碰杯。
却在这时,燕北寒从她手中拿过杯子,与男人矜贵碰杯,一饮而尽,而后,直接拉着南暖朝内院走去。
来到安静更是,他冷冷盯着她:“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本就不认可她在外跳舞,如今还跳到在他产业里、眼前。
不怒,怎么可能?
南暖手腕被燕北寒捏的痛,生气挣扎开:“是你们的策划负责人邀请我,我才过来工作,有什么问题?”
“我看燕先生的伤已经好了,现在可以跟我去民政局办理离婚了吧?”
燕北寒气息骤冷下降,盯着南暖:
“你现在对我,开口闭口,只有离婚两个字可谈?”
南暖说:“对,如果不是离婚,我连一句话都懒得跟你说。”
燕北寒被她气的面色难看。
空气僵沉。
南暖觉得窒息,不愿再跟他多相处:“如果你没空,或者不想去民政局,可以委托助理或律师待办,我咨询过的。”
只要双方签字,就可以。
燕北寒看着南暖一次次的催促,以及那眼底的迫不及待,胸膛里涌出一抹莫由来的烦躁,烦闷,直烧心迹。
约莫五分钟,他才能冷冷松开她:
“看不到我在忙,没时间,滚。”
语气厉呵,不近人情。
南暖脸色发白,气急,吼道:“给你三天时间和我办理离婚,如果超过时间,我就起诉离婚!”
说完,她踩着拖地的红裙古装,如正宫娘娘、亦或女皇般高傲走人。
连背影,都比园里的柏树挺拔。
燕北寒高贵身子伫立在原地,盯着南暖身影,漆黑的实现如墨炭落入大海,幽蓝万丈,波澜起伏。
一旁,燕京小心翼翼,忐忑不已谏言:
“先生,其实……你要是舍不得太太,不想跟太太离,应该好好和太太谈,不要这样的态度……”女人都是吃软不吃硬的……
燕北寒一个尊贵的冷色扫过去:“谁说我舍不得她?做梦!”
他丢下话语大步流星离去,徒留下燕京在原地,扶额擦汗。
先生每次听到太太提离婚手续都暴怒,难道不是不想离吗?
全身上下,就嘴硬。
晚上。
燕北寒刚回到家里,母亲江黛婉便拿着一堆名媛照片上前:
“北寒,快看看,这些都是京市家庭背景好、学历能力也好的名媛,你选选,哪位千金讨你喜欢?”
一张张照片放在桌上,每一位千金都如燕母所言,优秀女青年,海龟千金。
其中不乏刚入大学的女大学生,年轻美貌。
可是,没有哪一个有南暖那般舒心,素颜素净脱俗,打扮时精致美丽。
燕北寒不知不觉看习惯南暖了,看这些女人索然无味。
而他不是一个多情的人。
接受一位妻子后,不想更换。
尤其是男女那方面,他不喜欢有另外的女人碰自己。
他揉揉发痛眉心,没有多看一眼,直接上楼。
燕母气的命令:“明天必须选出来,不选,就一个一个,全都安排见面。”
燕北寒置若罔闻,回到卧室,步入浴室。
‘哗哗~’温热的水从上方淋下,冲刷他健硕伟岸身躯,滑过精赤腹肌……
他用手挤沐浴露,发现空瓶,见底了。
往常,这些事一直是南暖在做,从未有疏漏,现在洗个澡都不得心。
他不得不承认,南暖,带给他很深的影响力。
当夜三点,燕北寒辗转难眠,最终用工作手机给南暖发去一条短信:
[南暖,明天早上7点,见一面,我们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