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暖一怔,诧异。
燕北寒?
她以为离婚后,他们不会再有交集,没想到他还会出现在她简陋的公寓门口,屈尊降贵。
正欲说什么,男人往前走来,站在她面前。
视线落在她饱满圆润的额头上,明明没什么印子,却觉刺眼。
“应该等这一天挺久,早已迫不及待?”
南暖到嘴边的话浑然咽下去,手心收紧,明明曾经同床共枕,亲密缠绵,现在却觉说话都难听,刺人。
她深吸一口气,尊重又疏离回答:“燕先生误会了,我们已经办理好离婚申请,形同离婚,跟异性相处接触是正常的事。
而且我也没有像你说的等待,迫不及待。”
没拿证,注意男女距离这件事,她还是知道的。
然,燕北寒嘴角轻挑,一字一句缓缓说道:“误会?”
“国外亲热,酒店外深夜缠绵,刚刚在门口亲吻,你说说看,哪些不是事实?”
他的话,问得南暖小脸微白,不知该说什么。
当然,燕北寒脸色更不好看,他大抵是因为话语,想到南暖离婚以来的作风,以及和男人在国外七天七夜,气息愈发深沉凌冽:
“南暖,敢玩弄我感情的,你还是第一个。”
话落,抬起她精致下巴,低头吻上去。
是咬。
南暖‘唔’的一声吃痛,猝不及防。
她不明白什么叫玩弄,可转而一想,才明白燕北寒以前说过她为祖宅之事算计他,现在是笃定她算计婚姻……
可,再怎样也不该亲她啊!
她开口:“你放开我,我…唔…”
再一次,男人闯入她檀口,从外唇轮廓深进里面,席卷横扫。
从看到她离婚夜与温商沉庆祝,收花,他就想狠狠收拾她了。
南暖整个身子被带着往里退,门因男人的皮鞋带上,她试着挣扎,推他,咬他,可惜,没有作用,挣扎不开。
挣扎到最后,身子还累的失去力气,疲累乏力。
男人与女人的力量,果然是悬殊,不在一个量级的。
而燕北寒像天生的领导者,无论商事,还是情事。
他霸道中带着高贵,强制中又带着些许冷清,轻易掌控着南暖身体,拿捏她软肋。
仅几下,就轻车熟路把她身子弄软。
空气里都是两人亲吻带来的湿气,热意。
女人抗拒声音嘤咛又显得无力。
接下来将发生什么,不言而喻。
南暖绝望的闭上眼睛,等待燕北寒闯入……
毕竟,无谓的挣扎不如放弃,抗拒不了,不如享受。
她面如死灰。
燕北寒盯着她小脸儿,眉目染寒,欲色渐退,冷冷丢开她:“以为我会碰你?”
南暖睁开眼睛,就对上那双像深渊般幽远深邃的双目,只听他说:
“对你这种感情不专一的女人,没兴趣,无非是像你玩弄我一样,玩玩而已。”
南暖怔住:“…”
弄半天只是羞辱她?惩罚她?玩弄她?
她感觉被羞辱,抬手想一巴掌挥过去。
燕北寒早有所料,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牵动她被他弄开的领口,说:
“已经申请离婚,南小姐没有打我的资格。”
“另外提醒你一句,你好歹是我燕北寒的太太,别离婚证没正式办下来,就主动送上门,显得那么廉价。”
说完,他丢开她,拿湿纸巾擦大手上的痕迹,扔进垃圾桶,转身高贵离去。
像没发生过任何事情,也没弄过她,风轻云淡,高贵非凡。
南暖怔在入户处,双腿发酸,气到颤抖。
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
就因为觉得她做过燕太太,丢他脸了吗?
可他们已经申请离婚了啊。
……
楼下,燕北寒坐进车内,感觉着身体里的燥热,抬手揉动眉心。
转手拿过一瓶矿水泉拧开喝下,又降下四个车窗,发动车子,驶离。
一路晚风呼穿而过,冷凉透气,却并未吹去心间烦躁。
燕北寒到家时,洗一个冷水澡,打开一瓶红酒,坐在阳台处独饮。
酒液辛辣,泛着葡萄的气息,汇入喉咙,消去些许烦闷。
白珍珠闻到明显红酒味,摸着桌子走上前:“北寒,你在喝酒吗?”
燕北寒眸光淡淡看过去,冷然掀唇:“不是让你不要过来北院?”
即使白珍珠看不到,依然能从男人声音里听出冷淡疏离的气息。
他不喜欢她过来,甚至不欢迎。
她抿了抿唇,声音放的更柔:“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跟我说说吧,我陪你分担。
不要那么见外好吗?”
她试着再次朝他靠近。
燕北寒摇动手中高脚杯,杯中倒映出他冷漠的脸,疏离的眸。
一字不语,却透露出一股无形威严冷寒的拒绝气息。
他的性格素来如此,对熟人不暴怒,保持绅士,可懂他的人都知道,到这个地步一般很不悦。
白珍珠走到他身边的步伐蓦然顿下来,片刻开口:“好的,我知道了,不打扰你,有需要随时叫我。”
说完,咬着唇转身离开。
可她不甘心,明明都与南暖离婚了,为什么对她还是这么冷淡?
他们的关系什么时候才能近一步?
她站在外面不肯离开。
不知过去多久,屋内传来一道东西落地的破碎声。
白珍珠连忙往前:“乔荞,发生什么事情?”
乔荞望着里面,低声说:“是燕先生喝了酒,步伐不稳,碰到花瓶。”
“燕先生快倒了,快去扶着他。”
白珍珠一听,顾不得自己看得见看不见,快速往里面走。
好在已熟悉房间布局,轻门熟路走过去扶住燕北寒,带他进卧室。
只是,男人身姿高大,喝醉后的他意识显然模糊,步伐也不稳。
白珍珠有些吃力,在即将靠近床边时,一不小心绊倒脚……
‘砰’一声,两人齐齐倒在柔软大床上。
身体相贴,因为看不见,感官更清楚。
男人昂藏沉厚的身体,紧实精致肌肉,气息里满是独特好闻的清冽气息。
白珍珠心跳抑制不住加快,抬手想抱住燕北寒……
可男人似乎还有丁点意识,侧身一翻倒在一旁,高大身姿俊朗修长,唇里低喃:
“抱歉。”
“出去。”
白珍珠手心掐紧了,连紫痕都泛出。
她不甘心的偷偷摸出照片,按照记印中右下角的拍照位置,点开,拍摄十几张照片。
而后,从房间出来,又在脖子上掐几个红印,将手机递给乔荞:
“帮我拍一张脖子上的图,再挑选一张角度好的照片,发给南暖。”
乔荞跟着白珍珠许久,自然明白要的是什么效果,快速挑选,弄好,一同发给南暖。
……
南暖才洗过澡躺在床上,依然感觉身体有燕北寒大手留下的热度,烫度。
叮,手机响起。
她拿过手机,便看到白珍珠发来的消息:男女同睡,身着浴袍,女人脖子上吻痕。
可想而知发生什么。
原来,羞辱她以后,就去真正的欢爱了啊。
在白珍珠身上,就有兴趣了?
离婚,真是彼此最好的解脱。
她删除照片,把白珍珠拉入黑名单,关闭手机,无视,冷处理。
只是,这一夜定然是睡不好觉的。
第二天一早,‘叮铃~’门铃响个不停。
南暖迷迷糊糊起身走出去,然后就错愕无比看到意外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