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分开寸距,彼此的呼吸都还能感受到,季绵绵听到男人咽口水的声音,她脸蛋咻的一下通红,她吸抿着小嘴以为结束了,要起身从男人腿上坐起来,怎料,屁股都还没动的,腰身就被男人抱着,侧身,直接将她放在了沙发上,下一秒,身上犹如一座大山而压,吻接憧而至。
“不,景政唔,唔……”
吻的催化,让季绵绵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小手紧握的手机,也慢慢送了,男人的手穿入腹中,将手机拿走,抓着她的胳膊,主动落在他的脖子处。
季绵绵稀里糊涂的跟着引导就做了。
衣服的凌乱,季绵绵没清醒;舌尖掠过锁骨的湿热,她浑身无力;肩膀的啃咬,她疼的一抽;身下的异样,她迷茫不知该如何;是男人抱着她上楼时,季绵绵缓了片刻才清醒,看着他越过二楼要继续上楼时,“等等!”
她指着自己的卧室处,“我屋在那儿。”
景政深眸光复杂,那个眼神,让季绵绵心慌,他总给自己一种肉食动物的恐怖感,而自己就是一只鲜香肥美的小绵羊~
景政深:“也好。”二楼不耽误时间。
转身去了她的卧室,进入,季绵绵一上床,拽着被子就先打了个滚儿给自己卷起来,她头发刚才在沙发上都蹭的凌乱了,左右摇摇小脑袋,甩开脸上的碎发,“景政深,你走吧。”
景爷:“……”她真不知道自己忽然抱她上楼时干什么的?
季绵绵望着他的视线,那眼神就是把自己当成一盘大餐一样,她后怕的舔了下嘴唇,这个举动,让景政深再一次靠近,直接坐在她床边。
季绵绵吓得后边缩了缩,“不行!”
“亲也亲过了,抱也抱过了,你都碰过我了,你,你适可而止。”
景政深光是看着她,都难以克制自己那非分的念头,“就这些,你觉得够?”
季绵绵左思右想,在进一步和报警发现自己中间摇摆徘徊,最后,“大不了你报警吧。”季绵绵后知后觉,对呀,自己是他老婆,上楼去看他资料这不也说的过去。
而且,他要是真让警察抓自己,季绵绵寻思着,自己的靠山多的是,晾他也不敢真让警察抓自己,刚才就是贼人属性未消,才会乱了阵脚。
景政深发现一亲吻,这小脑袋瓜竟然有那么点用了。
“为什么喜欢一面之缘的救命恩人,却不喜欢我?”景政深问,在已经知道自己就是她的救命恩人了。
季绵绵小脸埋在被子里,“咱又没感情。”
“和左府老板有感情吗,为什么选‘他’又不选我?”
季绵绵微微蠕动了一下,“他餐厅做饭好吃。”
“我做饭难吃?”
季绵绵:“那餐厅挣钱。”
说完,室内双双沉默,餐厅再挣钱,有景爷会挣钱?
季绵绵这个借口,真虚假。
“你可以喜欢任何和你无关的人,只是不喜欢我。”景政深凝望着她。
季绵绵听到这话心里酸酸涨涨的,“说的跟你喜欢我似的。”
景爷盯着她,梗在喉间的几个字,明明呼之欲出,直接就可以说出来,可他到了嘴边,却无法说出口。
像是他这个身份地位的人,去玩泥巴一样困难。
在他心中,感情一时,男欢女爱,情谊表达,和他是格格不入的。
他不喜欢用“我爱你”“我喜欢你”“我的心中只有你”……等等肉麻,直接的话语来表达,他觉得轻浮,不稳重,是男人就该把喜欢和爱落实在行动上,日常中。
“你这不行,那女人和男人能一样吗。女人就是要靠你嘴说出来才知道你的心思,”季舟横今天中午还在说,“本来我家三儿被教的就简单直接,爱就是大声说出来,喜欢就是毫不犹豫的一个大怀抱,你呢不说明白,她呢雾里看花,也琢磨不明白你到底喜不喜欢她。
本来我们两家处境就尴尬,她又多少次怀疑你和这个女人,质疑你和那个女人,然后突然她告诉你‘我喜欢你’,那她还要不要脸面了,万一再碰到你不喜欢她,这以后在你面前头都抬不起来了。”季舟横和好友聊了一下午。
景政深靠着椅子,手抵在下颌沉思。
晚上,想对她开口的,可话到嘴边,咽下去,他侧身,坐在床伴片刻,衬衣包裹的背影,更加健壮,季绵绵锁在被窝里不冒头。
许久,他起身,“早点休息,别玩手机!一会儿我来检查你脚,有没有不老实。”
“哦。”
景政深走到门口,季绵绵又喊了句,“景政深,那你还报警吗?”
景爷看了眼他家养的小贼,“不报了,她坐牢我还得心疼。”
落到季小绵绵纳闷,“什么意思?”
几分钟后,一个拳头锤在被子上,“我就知道景政深肯定喜欢的有别人,他不报警是猜到了他喜欢的人今天来了。”
景爷回了卧室又洗了冷水澡,出去后,走到了床边,拉开抽屉,取出季绵绵想找的那个木盒子,打开,看到里边的照片,几分钟后他合上,重新放回原位。
一个小时,景政深下楼,直接去了女孩儿卧室。
听到动静,季绵绵拽着被子就给自己裹被窝里,“你来干什么?”
景政深到了床尾,掀开她被子,看了看那只嫩白脚丫子,绷带和固定器都好好的在脚上缠着。
“赶紧睡觉。”
季绵绵缩了缩脚丫子,敷衍,“知道了。”
“一会儿我还来检查,再不睡觉,我把你抱楼上,监督着你睡。”
季绵绵立马放下手机,钻被窝睡觉。
景爷:“……”
走到门口,深深看了眼她,才轻合上屋门。
他离开后,季绵绵眼睛跟小灯泡一样,啪的一下又睁开了。
继续鬼鬼祟祟的从被窝中钻出去,拿出手机,“我的直觉错不了,景政深肯定有喜欢的人。”
为了验证自己的直觉准不准,季绵绵直接给哥哥打语音过去,几秒钟后,接通,“喂,肉?”
“哥,你和景政深什么时候认识的?”
季舟横笔帽点着桌面,“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