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暴雨把白天都整成了黑夜。
乔溶溶寻思着既然傅征在家,直接弄现成的菜是不行了,她也不想出去煎炸烤炒菜,于是晚上就准备吃点热乎的锅子。
昨天傅征生日,所以乔溶溶买了海鲜那些,傅征应该没在意食材有多少,取出这些来倒是不难。
排骨做汤底,鱼饼、小镇买的贡菜条、一些青菜、豆腐、海鲜、瘦肉片、海带结,切的切洗的洗,用盘子装着。
两人拿了炉子来,将桌子移动到门边,看着外面淅沥沥的雨,慢慢的吃海鲜锅。
因为小锅容量也就那样,排骨汤底还有一半多的汤,每次只下很少一点,慢慢吃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吃饱。
乔溶溶满足的默默温暖的胃,雨天和冷天吃火锅真的般配。
傅征看着一脸的满足的乔溶溶,也会心一笑。
雨天封锁了味道,没有传出去,倒是没有人关注这个天还有人吃那么好。
接连几天,家里都没有访客,毕竟外面的暴雨倾盆,跟要把一年份的雨水都在这段时间下完一样。
傅征担心乔溶溶会害怕这样的天气,每次出去营区都会了解一下岸边的一个情况,还有物资的问题。
回来就会跟乔溶溶说。
比如目前海水是淹不到他们这里的。
比如这样的天气,物资船也许不会带嫂子们出去,会请人调查一下大家的需求,统一采购一些方便携带的吃食用品。
“实在出不去,那就大家一起去食堂喝疙瘩汤。”
乔溶溶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场天气,也在林柳跟其他人表示最近天气很潮湿搞不好会连续下雨的时候附和她,故意表现得十分信服林柳的话,不但影响效率熊金花金巧儿两人,也影响了白露,她亲近的人反正买够了能吃一两个月的粮食。
不挑搭配的话,能保证一两个月不饿肚子。
她可以挑。
听到傅征提起疙瘩汤这件事,乔溶溶也有点想喝一碗了。
于是之前存的洋柿子去皮切丁,炒得沙沙的,倒入开水,滚水煮几分钟后,番茄丁感觉都要融化在开水里了。
之后是调底味,加入一部分配菜,再下面疙瘩,最后一点干葱花碎增香收尾。
顺便摊点酸菜饼,用肥肉丁炒制过的,和薄薄的面饼混合再摊开后下锅煎熟了撒上一层料粉。
傅征吃上了这样一碗料都快比面疙瘩多的汤,也是稀罕,配着酸菜饼一连吃了三海碗。
又是一轮采购物资的日子,可是天气不见好,这会不是暴雨也是中雨,还一阵一阵地下暴雨,果然有人来敲门询问需要采购什么。
乔溶溶瞧见是之前经常随物资船出去的小战士。
她没有点菜,先把人招呼到之前修建出来的长廊房间避避雨,还给了对方一条毛巾擦手擦头发,又从隔壁工作间拿了纸笔出来,然后才问带什么比较方便。
小战士说了几样,基本都是方便携带的粮食,如果要海鲜只能是螃蟹虾,不保证带到了还活着。
青菜也可以带但是要看能不能买到。
至于钱,大家只计算大概数量,等天晴了之后一起结算。
也许是因为乔溶溶没有天花乱坠的点菜为难人家,又或许是因为乔溶溶尊重的态度,小战士说了不少。
乔溶溶便要了豆类和青菜:“如果可以的话,海鲜可以多带点虾蟹,大概这样一桶的量,当然如果不方便就不用带。”
“大米面粉调味料猪肉那些不用吗?”
乔溶溶摇摇头,不缺这一时的肉了,之前已经囤了很多。“这是我刚才说的,都写在纸上了,只有豆类和青菜捎带些来,其他的都看实际情况。”
“好。”小战士捏着纸,上面娟秀的字迹写了乔溶溶名字和需要的东西。
比其他嫂子都要细心周到。
难怪前阵子营区沸沸扬扬的传傅征被人倒追到了岛上,却也对这种行为无动于衷,对武诗云也是冷漠疏离。
有这样一个媳妇在,谁还往外面看啊。
小战士都想问嫂子你有没有没结婚的好朋友,女性。
登记好乔溶溶需要的物资,小战士就出去了,这边是最靠近海边的院子也是家属圈最外围的一栋建筑,记录到这里就可以登船了。
今天一早傅征去了营区,还没回来,送走小战士后乔溶溶就关好院门,在工作间里逗留了一会,翻找了两套秋天的衣服出来。
薄薄毯子也准备了一床出来替换掉现在睡的床单。
之后就清点这几天暴雨期钓到的物资。
一箱三十公斤猪大肠、一箱五十斤的鸡架、一辆摩托车、标准三十平使用面积的充气帐篷一套。
今天钓上来的是十双棉鞋,五双女鞋都是一个款式的从三十六到四十码,五双男鞋从三十九到四十三码。
是比较大众的尺码。
乔溶溶哪怕拥有了它这么长时间,依旧没摸透箱子里内容物的规律。
猪大肠甚至是已经处理过的,焯水后就可以进行烹饪的。
鸡架被剥离了鸡胸鸡腿,就是骨架上粘着肉,其实粘着的肉不算太寒酸,就是怎么会有人特地把这个肉弄下来,是专门卖切下来的肉吗?
那这个铺子的销量得多大啊,才能一次出现五十斤的鸡架子。
摩托车乔溶溶知道怎么骑但是缺乏经验,心道不知道猴年马月才能找机会试试了。
又是一个几年内大概都无法随意使用的金贵物,所以她会更喜欢吃的和消耗型日用品。
比如之前钓上来那么多那么多的毛巾,以至于能随手取来给客人用,下次还是给下一个客人用。
几个小时后,有人敲门,是两个小战士抬着一个筐子进来。“嫂子里面东西腾出来一下,我们还要装别的东西。”
出发前,乔溶溶这里是最后一户,分发的时候,这里倒是成了第一个。
主要是那小战士随身带着乔溶溶的纸呢,想着她说过买多了也不怕坏,可以做成别的吃食存放久一点,所以在没人选择海鲜的情况下,他看到的活泼虾蟹都归了乔溶溶。
“对了嫂子,今天肉铺有牛肉,您要的话给你割两斤?”这倒不是他了解乔溶溶囤肉习惯,而是因为战友买多了。
领导肯定要说他们得艰苦朴素啥的,花得太超过了不合适。
乔溶溶问了一下可不可以多买一点,结果就套出这件事了。
小孩子,正是藏不住秘密的时候啊。
于是乔溶溶买了十斤。“可以做丸子。”
她是这么解释的,也是这么想的,寻思着等傅征回来,用他那大力气捶打一番,可以做牛肉丸。
她也做一些闽省的牛肉羹来吃。
再做一些牛肉馅,可以包饺子包包子,十斤而已,怕是还得加上她之前那两个月囤的肉。
海鲜收纳起来,牛肉留了一块等傅征回来捶打。
只是等到天黑,时间逼近了十点,都没等到傅征回来。
灶房预留的饭菜早就冷了,乔溶溶忽然起身,撑着伞要出门。
她觉得,不太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