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晓的胸口一起一伏,随着真气的涌入,整个人的脸上也逐渐开始红润起来。
“呼!”
两分钟过后,张道玄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床上的杜晓晓也闷哼一声。
渐渐的睁开了双眼。
“晓晓,你疲劳过度,我已经用真气帮你恢复了。”
眼前的杜晓晓,经过真气的调理之后。
全然没有了之前疲惫的样子,相反,浑身上下好像有使不完的劲一样,即使两天不吃饭,好像也感觉不到饿。
她抬眼看着张道玄,眼神似乎也变得柔和起来,不过只是静静的看着,却什么都没说。
良久。
张道玄开口了。
“吃过饭,我们去紫金庵!”
杜晓晓眉眼轻轻动了一下,还是没有说话,但已经对张道玄所说的默认了。
母亲已经出家二十多年了。
自打记事开始,母亲就已经在紫金庵修行了。
这二十多年来,她从来没有主动提起过父亲杜力生一次。
自己真是糊涂,还一直以为是母亲已经踏破红尘
却没想到竟然和父亲是这样一种关系。
要不是赏石大会秦方突然出现讲述一切。
可能自己一辈子都不会知道事情的真相!
她甚至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身份面对杜力生。
以母亲的角度看,他是杀害全家的仇人。
从自己的角度看,他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哎,难道这就是我的命!
见杜晓晓没有反对。
张道玄赶紧打电话给酒店服务员,让他们端上来热粥和一些小菜。
“你慢慢吃,吃好了叫我,我去外面等。”
说完,张道玄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道玄,你不用出去。”
杜晓晓轻声说了一句,声音异常的小。
要不是张道玄的视觉和听觉都超过常人数倍。
甚至根本就听不到。
张道玄闻言,脚步停了下来,什么都没说,坐到了沙发之上。
杜晓晓没有再看张道玄,而是拿起碗,一口一口地喝了下去。
“晓晓,你原谅我了?"
“别以为我这就是原谅你,只不过我现在没有亲人了,害怕而已!”
张道玄心中就像是有一只小兔子乱蹦一样,却又不敢表现得太过明显。
只能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
两个小时之后,张道玄和杜晓晓走出京城大酒店。
血手狂徒徐子萧早就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主人,我们去哪?”
接到消息之后,徐子萧连夜就赶了过来。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真不敢相信秦方和大嫂还活着!
“去京城紫金庵!”
杜晓晓看了一眼眼前的老头,不知道这个人是谁,却也没在追问。
又变成冷若冰霜的玉凤凰,给自己的司机打了个电话。
“来京城大酒店接我!”
十五分钟之后,一台黑色的路虎越野车嘎吱的一声停在了杜晓晓的面前。
“坐我的车去吧!”
张道玄向徐子萧对视一眼,耸耸肩无奈的说道。
“上车吧!”
紫金庵位于京城西郊五十公里。
是京城最大的尼姑道场,多年以来金喜灿每日都在此吃斋念佛。
杜力生曾经几次捐款修缮寺庙,杜晓晓也多次捐过数目庞大的香火钱。
所以金喜灿在紫金庵的地位很高,生活自然也就非常优越。
几人到达金喜灿门口的时候。
金喜灿正在院子里面的水井中挑水。
看见母亲,杜晓晓再也忍不住了,跑到母亲身旁痛哭。
金喜灿抱住女儿,满脸疑惑。
张道玄定睛看去,金喜灿长得非常瘦小,但人却十分精神。
虽然一身僧袍,头上光头,脸上没有任何修饰。
但还是能够看过,金喜灿曾经的盛世容颜。
这也是张道玄第一次,见过杜晓晓的母亲。
金喜灿抱着怀里的杜晓晓,眼神却看着张道玄和徐子萧。
她愣住了。
她虽然不认识眼前的这个小伙子。
但这个小老头,却让她看着很是熟悉,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大夫人!”
徐子萧看着金喜灿,双脚却在不住地用小碎步往前走。
“扑通!”
徐子萧跪在金喜灿的面前。
金喜灿赶紧放开杜晓晓,走到徐子萧面前,不解的问。
“你叫我什么?”
”大夫人,没想到你竟然在这里,我是徐子萧啊!“
看见眼前的金喜灿,徐子萧也不免想起了三十年前的往事。
虽然他不姓秦,但早就已经和秦家融为一体。
金喜灿愣住了,她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徐子萧。
这么多年来了,秦家已经深深的被放在了她的心底,成为了她内心不可触动的那根弦。
这座紫金庵里,除了掌门方丈知道她的往事,其余人一概不知。
就算是女儿杜晓晓都不知道广海秦家的事。
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面貌,却永远改变不了声音和气质。
“你.你是...徐子萧!”
金喜灿顿时眼泪就像瓢泼大雨一样,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虽说看破红尘,可人本性与生俱来。
被情欲缠绕的一生,又怎是六根清净这四个字就能简简单单抹去的。
所谓出家,也不过是给自己找一个心灵的归宿,不敢面对事实罢了。
“大嫂,既然徐子萧来了,我也没必要再躲着你了!”
屋顶一位白衣老人大声喊道,随后飘然落在院中。
众人抬眼看去,此人正是秦家二爷。
秦方!
秦方紧走两步,来到金喜灿面前。
“大嫂,三十年了,弟弟来迟了,请大嫂恕罪!”
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快要把金喜灿看蒙了。
秦方,竟然也像做梦一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她本以为在那场惨无人道的屠杀之后,秦家人已经全都死了。
没想到今天秦方和徐子萧突然站在自己面前。
金喜灿看着眼前的秦方。
刚刚停住哭声的金喜灿又一次控制不住了。
握着秦方的手,开始痛哭。
杜晓晓不认识秦方和徐子萧,但一想到目前和自己的悲惨遭遇,也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是金喜灿在秦家唯一的亲人了。
怎么这三十年前的老人,今天一个一个的都来了。
“秦方.你们这是从那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