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嫣想到这些年的委屈,白眼,终究是不甘心。
“妈妈不是小三,我也不是私生女。这些年,你有替我们解释吗,你有想过我们在经历什么吗。”
“我们被扔烂菜叶,被扔臭鸡蛋,我被逼到退学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在做什么。”
容世恒低垂着头,沉默。
容嫣笑了,觉得有些讽刺:“你在享受天伦之乐,儿女绕膝。”
“阿嫣,我……”
“别叫我阿嫣,我觉得恶心。”
容嫣深呼吸,收起心里起伏的情绪,让自已平静下来:“我们之间,还是不要再见面了,装作陌生人吧。”
容嫣转身,准备离开。
“啪——”
一个巴掌甩在了容嫣脸上。
“你这个贱女人,你在跟我父亲说什么呢,你还说没勾引我父亲!”不知何时,容元绮出现在了身后。
脸上火辣辣的,疼得有些眩晕。
“阿绮,你疯了!”
“阿绮,你怎么能打人呢,快给阿嫣道歉!”
容元洲也出来了,一把抓住了容元绮的手。
“我不道歉,这个贱人就是在勾引父亲,我听到他们在说话,父亲还叫她阿嫣,叫得这么亲密,贱女人,看我不——”
容元绮冲上去打容嫣。
容嫣抬起手,率先给了她一个巴掌。
觉得不过瘾,又打了一巴掌。
容元绮捂着脸,惊了:“你打我,你竟然打我,从小到大我连句重话都没听过,你居然打我……”
容元洲心疼了,连忙查看妹妹的伤势,有些怪罪容嫣:“阿嫣,你怎么能动手打人呢,阿绮还小,你就不能体谅下她吗。”
“怎么,她打我就行,我打她就不行?”
容元洲一噎。
意识到自已下意识地偏心,他看向容嫣的眼神里,带着歉意。
“抱歉,我……”
“你不用道歉,毕竟我又不是你妹妹,不需要你时时刻刻哄着。”
容嫣不想跟这家人掺和在一起,准备离开。
容世恒却拦在她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阿……容小姐,抱歉。”
本来是组局道歉和解的,谁曾想事情越闹越糟,她和容家的恩怨,怕是一时半会儿解不清了。
“容董事长还是好好管管女儿吧,下次再这样污蔑人,就不是扇巴掌那么简单了。”容嫣说完,转身离开。
“爸爸,你跟她道什么歉,她就是没安好心,她想破坏我们的家,爸爸,你是不是看上这个狐媚子了,我现在就要告诉妈妈。”
“啪——”
容世恒抬起手,巴掌落在了容元绮的脸上。
容元绮愣了,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已的爸爸。
“爸,你怎么能打阿绮呢,就算她有什么错,也是我们的亲人啊。”容元洲心疼坏了,连忙查看妹妹的伤势。
“以后,不要去找她的麻烦。”
“要是让我知道,你还在找她的麻烦,就别怪我不顾念亲情,知道了吗?”
大概是容世恒的语气太过强烈,容元绮被吓到了,久久没有出声。
她想不明白,父亲为什么要这么偏袒这个女人,甚至为了她打了自已,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打过自已,这是第一次。
眼泪滚滚而落,容元绮看着父亲,再也忍不住心里的委屈,跑着离开了。
…………
容嫣下楼,正好收到迟景渊的消息:【在哪儿】
容嫣看了下私房菜的名字,将定位发了过去:【要来吗】
【正好在附近,两分钟】
下午,迟景渊和几个国际投资商打高尔夫,晚上就在这附近吃饭,此时酒局刚散,过来正好。
不多不少,刚好两分钟,保时捷停在了她面前。
容嫣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脸怎么回事。”五个鲜红的拇指印,微微浮肿的脸颊,迟景渊瞬间沉了脸。
容嫣照了照镜子,微微抿唇,有点委屈:“被容元绮打了。”
迟景渊开始解安全带。
“你干什么?”
“替你打回来。”
容元绮是女人,他没法对女人动手,但打一打容元洲还是可以的,也算是妹债兄偿。
容嫣连忙拉住他,失笑道:“她也没讨着好,被我打了回去,还多挨了一巴掌。”
迟景渊很满意,小奶猫终于露出了她锋利的爪子,没有一惯的温顺下去:“这次怎么学聪明了,知道反抗了。”
“还不是你教的,有你在,我怕什么。”
迟景渊觉得很受用,看着她明亮的眸子,眼里逐渐起了情绪:“哦?我教的,你就听么?”
这话,有点暧昧了。
容嫣微不可察的红了耳朵,看着前方开车的许诚,没回迟景渊的话。
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她好像……越来越依赖迟景渊了。
这种感觉,很不好。
靠山山倒,靠树树跑,她上一个想依赖的人是沈晏,以至于当她知道连他也瞧不起她的时候,她觉得信念都塌了,活着了无生趣。
迟景渊……他是比沈晏更特别的存在,他还是她的老板,不敢依赖,不能依赖。
若是不顾一切的靠上去,那要付出的代价,远比上一次更大。
所以容嫣,你要守紧自已的心啊……
千万别沦陷了才好。
…………
容元洲哄好容元绮,带着妹妹下楼准备回家时,正好看到容嫣上了保时捷,车子从他们面前疾驰而过。
那辆保时捷他认得的,是迟景渊的车。
之前出来玩时见他开过。
容嫣为什么会上迟景渊的车?
明明刚刚她还说和迟景渊不熟,若是不熟,迟景渊怎么会来接她,还有在云溪山度假区,容嫣也是坐的迟景渊的车。
对了,迟景渊不是有轻微洁癖么,他从不让不熟悉的人坐他的车,连沈明珠都很少坐。
容嫣和迟景渊……
“元洲,怎么了?”
见容元洲一直望着远方出神,容世恒不由得一问。
“没什么。”容元洲收回目光,压下心里那浓浓的不爽和烦躁,转身去取车了。
回到家,迟景渊抱来药箱,给容嫣上药。
容嫣有些不习惯,局促的往后躲了躲,伸手去拿棉签:“我……我自已来就行。”
棉签没拿到。
迟景渊轻而易举的躲开了她的手,用棉签沾上药水,轻轻涂在她红肿的脸上:“你和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