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龙渊,因为对方看着他的时间最长,这个该死的贱人,真不知道她哪来这么大的脸如此记恨他。
不知情的还当是他强了她呢。
穆真借着些许酒劲儿疯狂的吼唱,歌声全在调子上,吉他也弹得恰到好处,他就是想冲他们小小的宣泄一番,就算是在孤儿院,他也没当过这么低声下气的孙子。
便是现在这样发泄怒气,都不敢太明显,在这陌生的世界,对着一群陌生的人,每天想的最多的就是怎么没有人权的讨好别人。
如果付出能得到回报也行啊,他奶奶的,这么多天下去,一点积分都得不到。
也就是说,他们最后还是要杀掉他。
真的好想问问他们,究竟要他怎么做,才肯放过他?
又重复了两遍后才负气地扔掉吉他,摆出笑脸,过去坐下继续吃饭喝酒:“吃吃吃!”
“嗯?居然有流星,赶紧许个愿!”皇甫子阙放下筷子,等再次有流星划过时,忙双手合十闭目向其许下愿望。
‘愿洛洛早日同意与我共结连理!’
穆真先为穆云斐斟满酒,然后好笑的搂过皇甫子阙,指指天上那所谓的流星,得意的与他科普知识:“它就是彗星拉的粑粑,因为行动速度太快,跟大气层摩擦出了火花才发光的,
没有帮人实现愿望的功能,
我说阙哥,你好歹也是个读过书的人,怎么能将希望寄托在一坨屎的身上呢?”
皇甫子阙:……
这人说话还能再粗俗一点吗?而且在吃饭的时候说一坨屎这种话真的好吗?
最要命的是,当再有流星出现时,皇甫子阙感觉自已的眼睛貌似出了问题,他居然好像真的看到了一坨便便正在天上飞……
扫兴地扒开女人,大翻白眼:“就你懂的多!”跟谁不知道其中的原理一样,还彗星的粑粑,那分明就是一些宇宙碎片和小行星。
某真挑眉,为自已又装到一把而感到自豪:“我只是不想阙哥你被一些无知的人给带进沟里去而已。”
好吧,其实他懂的也不多,全都是从道上那些朋友那里听来的,以免对方会抓着自已细问天文学啥的,赶紧转开头去找其他人。
帝天隍与傅庭玉似乎在谈什么公事,态度都很认真。
只有便宜弟弟穆云斐正一个人搁那儿灯下独酌呢,忙凑过去套近乎:“斐哥,光喝酒多没意思?来,小弟陪你划拳。”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怎么总是一些男人做派?又是看片又是划拳的,还老用小弟来自称,你不该是小妹吗?”语毕,皇甫子阙还意有所指的扫一眼对方大开着的双腿。
得亏穿的不是裙子,否则就这个角度,还不得被他们给看光啊?
穆真皱皱眉毛,他这不是怕小妹小妹的自称久了,会形成一种习惯么?哪天回去后,一不小心自称错了,那可是毁灭性的大乌龙。
若这种乌龙再多来几次,那他就是真长出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的。
试想一下,堂堂一个光头‘大哥大’,却动不动就跟人以小妹自称,想想都惊悚。
习惯是一个极其可怕的东西,必须要杜绝在源头上。
“我就是个地地道道的女汉子,习惯用小弟自称了,你没必要纠结这个,来来来,斐哥,咱们划……靠!”
“滚开!”
被女人这般自然而然的勾住脖子,穆云斐烦不胜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先是向自已面前一拉,再狠狠向后一怼,等距离适合抬脚时,又冲其腹部重重来了一脚。
穆真因为多喝了几杯,是真把对方昔日不让她乱碰的警告给抛之脑后了,等察觉到危险时,人已经被踹飞了出去。
变故来得太快,帝天隍纵使想阻止也已经来不及。
“砰!”
纤瘦身躯沉闷的砸在地板上,可伤害还没结束,惯性使然,穆真落地后又不受控制的开始飞快地向茶几倒滑过去。
顿时警铃大作,这若真撞上了,就他如今这瘦竹竿似的小身板,很难保证不会伤筋断骨。
所以在越过一道黑影时,忙不迭伸手将其牢牢地环抱住。
终于在离茶几只有半米的距离时,身体停止了滑行,这才有空去看自已抱住的东西,竟是一双人腿。
坐在这里的除了那个人外,还会有谁?仰起头,果不其然,入目的便是一双充斥着嫌恶与嘲弄的眼睛。
龙渊此刻的心情似乎还算不错,虽然对于女人的碰触非常排斥,可对方此刻的狼狈却成功取悦到了他。
这番居高临下,仿佛俯视着一条垂死挣扎的臭蛆的姿态,也成功侮辱到了穆真。
而更让他难堪的是,自已居然主动抱了龙渊的腿,脑海中再次浮现出那日不堪入目的画面,像是被针刺到一样,慌忙松开双臂,忍着体内的剧痛连连后挪几步。
“喂!你没事吧?”那边,皇甫子阙一脸关心,却就是不肯高抬贵脚前去搀扶。
穆云斐也没想到平时看起来那么强势霸道的人居然如此不堪一击,他可才用了五成力道,而且她不是个练家子吗?
意识到自已可能下手过重了,但见穆云雅还能移动,好像并没伤及到性命的地步,便也不再多看。
帝天隍同样松了口气,然,身为太子,纵使再担心得不到某些重要的情报,又怎会真的纡尊降贵亲自去扶一个小喽啰?
傅庭玉的眼中倒是出现了几分挣扎,但想到对方曾经多次欺辱心爱女子的场面,便终究没有去多管闲事。
穆真是捂了腹部,尾巴骨又疼,按了尾巴骨,胸腔又疼,就连后脑勺都有被磕到,但最痛的还属肚子。
狗日的穆云斐,这一脚也太狠了,他是想杀了他吗?
何况都这么半天了,怎么连个来扶他一把的人都没有?真的好痛啊,这身子也太弱了,不过是被踹一脚,怎么感觉小腹里跟有把回旋镖在来回搅动一样?
而且越来越痛了,不得不抱住小腹尽可能的蜷缩起来,这样倒还真减轻了些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