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城的话,让孟烁、孟婷兄妹二人的脸上皆挂上了受宠若惊的神情。
要知道,以司晏城在京市的身份、地位,且不说他手下能人多多,即便是想找其他不相干的人来为自己做些什么,只需要他的一句话,就不知会有多少想要讨好他的人前仆后继的上赶着求着出力,而如今……
司总居然会这么客客气气的对他们说,想请他们帮个忙?
这让孟婷忍不住看向宋祁念,朝着她眨巴了几下眼睛。
她跟她哥,可是占了念念宝贝的大光了!
他们念念一人得道,他们在司总心里的地位也跟着水涨船高,虽然在为帮宋祁念出气而胖揍司睿的这件事上,他们自始至终就没有打着想从中捞到什么好处的想法,但他们还是不得不说……
血赚了!
“司总请说!”孟烁表情一凛,一副义不容辞的模样,“有什么是我们兄妹二人能做到的,您尽管开口,我们保证肝脑涂地!”
司晏城:……
“肝脑涂地大可不必。”
司晏城对于孟家这对活宝兄妹不禁有些忍俊不禁:“按照原本的计划,我得带着念念去我住的地方认认路,熟悉一下环境的。但不巧的是,刚才收到了个消息,有些事需要我现在过去处理一下。”
“哦哦,原来如此。”孟烁煞有介事地点点头,“司总您身居高位,贵人事多再正常不过。”
“正巧你们跟念念关系不错,所以我想在我回来之前,你们替我多陪陪念念。”
听到司晏城这话,孟婷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放心吧司总,虽然我跟我哥代替不了您的位置,但有我们两个陪着,保证不会让念念孤单!”
“没错!”孟烁也在一旁打着包票,“在司总您忙完回来之前,我绝对做好一个称职的保镖,不会让这两位小祖宗,缺一根头发丝!”
“嗯,应该不会耽误太久。”
司晏城看了一下腕表上的时间:“现在是下午两点多一点,我差不多在四点半前就能忙完,这段时间就麻烦你们两位了。”
“这算什么麻烦?”
孟婷笑嘻嘻地挽住宋祁念的手臂,笑道:“我跟念念分开的时间也蛮久的,就算没有司总您这话啊,我也会好好跟她聚一聚,陪陪她的!”
说完,孟婷看了眼许久未发一言的宋祁念,打趣道:“念念,你吭个声呀?该不会是因为司总这么忙,舍不得了,所以才这么闷不做声吧?”
“没有。”宋祁念摇摇头,“只是你们一直在说,我插不进话。”
其余三人:……
司晏城低笑一声,从钱包里取出了一张卡递给宋祁念:“这个你拿着平时消费的时候用,一会儿不如去看看衣服、洗化用品,有喜欢的就买上一些,正好等你到了咱们家,也不用再仓促准备。”
“小叔,我不能收。”宋祁念看着司晏城递过来的那张卡,并没有伸手接过,“我有钱。”
“你有钱那是你的钱,我给你的另当别论。”
“可是……”
孟婷看着宋祁念一脸拒绝的表情,恨其不争的干脆一把拿过司晏城手中的卡,便往宋祁念手里塞:“别什么可是了,你以后跟司总是一家人,你花你老公的钱有什么不对?”
被硬塞进手里一张卡的宋祁念:……
“念念,不是我说你,司总能力出众事业有成,妥妥的一个事业型主外大男主。他负责赚钱养家,你负责貌美如花,这不是夫妻间的基操吗?再说了,你都要成司太太了,可却没花司总平一分钱,你让其他人怎么看司总?要误会司总小气吝啬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哎呀,我们这些了解你的人呢,知道你追求经济独立,可架不住某些看不得人好的家伙,乱嚼舌根子啊!”
孟婷的话,触动到了宋祁念。
“那好吧!”宋祁念抿了抿唇,将司晏城的卡收了起来。
大不了,她将以后每一笔使用小叔卡的消费,都记录下来。
司晏城见宋祁念被孟婷说服收下了卡,唇角微微一勾:“念念,老公赚钱给妻子花,没什么不对的,你刚才那危险的想法,可得收起来,否则我都会忍不住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你老公。”
宋祁念:……
不想花男人的钱就是危险想法,请恕她无法理解小叔的这种脑回路。
目送着宋祁念跟着孟家兄妹离开后,司晏城脸上那柔和的笑意渐渐消失。
“司先生。”
钱特助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看了眼宋祁念他们车子离开的方向,压低了声音对司晏城说道:“雷总跟徐律师已经从成泰口中挖出了那晚他对念念小姐下药的音频证据,就等您过去发落。”
“嗯。”
司晏城语气沉沉地应了一声,径自上车。
现在他跟宋祁念的“订婚宴”已经尘埃落定,是时候好好收拾一下那个狗东西了。
……
悦华酒店某一间阴暗的私人包间内,司晏城戴着耳机听着雷钧手机上播放的录音。
成泰:【你该不会是宋祁念的姘头吧?怎么,来替她找场子来了?】
雷钧:【啧啧,我说成泰,宋二小姐可不是我敢觊觎的存在,我看你是喝多了吧,居然在这里乱点鸳鸯谱?这锅,我可不背。】
成泰:【喝多?鬼才喝多了!正是因为老子没喝酒,脑子清醒得很,才知道你现在说的话都是是什么鬼话!】
成泰:【宋祁念那小贱货,也就你这样的无名小卒才把她当回事。你以为她真能成为我们睿哥的未婚妻啊?我呸!有嫣嫣在,睿哥就不可能娶她,没有睿哥给她撑腰,她算什么东西!】
成泰:【你也不打听打听我是谁就主动送上门来,活腻歪了吧?不过,如果你想让我放过你,也不是不行。】
成泰:【老子那晚费了那么大的功夫,如果不是你中途把人给劫走了,也不会便宜了你!】
雷钧:【啧啧,这话我可听不懂了。你费什么功夫,又怎么便宜我了?我说成泰,你该不会是想勒索我吧?】
成泰:【你少跟老子装糊涂!我弄来那么猛的药给宋祁念那小贱货下了,结果却让你把她给睡了,你装什么装?】
成泰:【如果你想让我为宋祁念保守这个秘密的话,也不是不行,拿出三千万出来,我就当那晚的事没有发生!】
雷钧:【啊?猛药,什么药啊,你在说什么我完全不听懂哎!】
成泰:【我呸,都是男人装什么傻?当然是男女间做那种事的助兴药啊,你装什么纯呢!】
……
录音到这里就戛然而止,司晏城听完后,脸色阴沉的仿佛能拧出水来。
雷钧虽然跟他是好兄弟,但过去常年在国外活动,自打发生当年的事后,因为雷钧站他这边,司睿便渐渐与他断了联系,而成泰作为司睿后来认识的狗腿子,不认识雷钧倒也正常。
不过,成泰仗着司睿的势目中无人,愚蠢到也没让雷钧用太多的手段就把自己做的事全盘托出,虽说省去了不少麻烦,但司晏城心底可没丝毫的惊喜,只是充斥着化不开滔天怒意。
“城哥,司睿那小子,身边跟着这种目无法纪的迟早会被坑,他脑子是被驴踹过吗?”
雷钧无语地摇了摇头:“你家那位啊,也太可怜了,口口声声被司睿身边的小弟喊做小贱人,我真不知该说司睿什么好了。”
“司睿的事,以后再说。”
司晏城收起手机,看向雷钧:“人呢?带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