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郑乐镖局,郑乾将赢的赌注拿出来清点。
本钱二百四十两一个铜板,三十的比例,赢了七千二百两三十个铜板,在加上李威虎的三千两,总共一万零四百四十两三十铜板。
这种小钱,郑乾一秒钟就能算出来,还是忍不住多算几遍。
一天吃一头牛,三十年都吃不完。
“铁柱,以后每天伙食开支经费一百文。”
猛的抬起头,张铁柱不敢置信的盯着郑乾。
一百文就是一百个铜板,等于技术工三天的工钱,他每天工钱二十文。
上五天班才是一天的伙食钱,是不是多说一个零了。
“镖头,一百文能买四十斤牛肉,我们吃得完吗?”
郑乾扫视一眼桌上的豆花和干炒水腌菜,一点油水和肉沫都见不到。
“以后每日三餐,每餐按三菜一汤的标准开伙食。三菜包涵两个不同品种的肉,多用牛油,少用猪油和素油,确保色香味俱全。
还有,你去买一条大狗来养,有个看家护院的帮手,也能解决剩菜剩饭,我们就不要吃剩菜剩饭了。
以后你的工钱按年结算,每年二十两,这三十两你先拿着,二十两是工钱,十两是生活开支,用完后找我拿钱。”
泪水忍不住从脸颊留下,张铁柱低着头擦干,哽咽道。
“谢,谢谢镖头!”
要知道,二十两工钱在整个武岩国都是高薪,秦勇作为绿昌县最大的军队头子,一个月也才十三两,县令管理一个县也才十五两,二十两是府主的收入。
幸福来得太突然。
妈妈,我拿高薪了,你不用担心我苦不到钱,以后每年我都能存二十两银子。
吃完饭,等张铁柱收拾完家务,郑乾又将他喊到跟前。
“我给你三个选择修炼方向,自选一门功法我给你买,练《变裂剑》或练《炫舞剑》,《炫舞剑》就是我现在练的重剑。”
噗通,张铁柱重重的跪在地上。
“镖头,您的大恩大德铁柱此生无以为报,下辈子,下下辈子都做您的牛马报答您的恩情,至于修炼,我全听您的安排。”
《变裂剑》的价钱张铁柱知道,五百两,就是把他卖了也不值那么多钱。
《炫舞剑》更厉害,更贵,不然镖头也不会用它打李威虎。
张铁柱太激动了,郑乾现在就是叫他抹脖子他也不会犹豫。
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是我的主人。
无奈的将张铁柱扶起来,郑乾苦口婆心的教导。
“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要动不动就下跪,我给你报个私塾,早上你去上课,下午回来修炼。”
“既然你让我决定,你就两套剑法一起练吧。”
张铁柱还想表忠诚,郑乾抬手打住。
“给我泡一壶好茶,然后去买条大狗,在买几套好衣服,以后这种有补丁和破洞的就不要穿了,主任要有主任的样子,开销的钱从生活费扣,你的工钱留着娶媳妇。”
每次从破洞看到粉红色肚兜,郑乾都很不舒服。
不反对你的思想,但是你也别让我看见。
至于钱,郑乾非常大方,和李威虎打架前张铁柱硬要压三个铜板,金茂商会的人嫌弃赌注太小,以五个铜板是最小赌注的理由拒绝,并把铜板扔地上,郑乾又卑微的捡起来。
没有实力得不到人尊重,没有钱更是被人看不起欺负。
跟我郑乾的人,怎么能没有实力和钱呢。
他可是综合办主任啊。
安排妥当,郑乾靠在太师椅上闭眼喝茶。
早上和李威虎的战斗给他很大的启发,几次他都能看到李威虎的破绽,但是他出剑的速度无法跟上想法,导致战斗拖到第三回合才结束。
如果是一对多,做不到一击必杀,很可能会被翻盘。
今天用双剑,减轻重剑的重量,出剑速度更快,第二个回合就能斩杀李威虎。
《变裂剑》和《炫舞剑》都不能丢下,一个走快、准、狠的路子,一个走破甲的路子。
防护措施也没有做好,应该买几块钢板保护身体重要部位,最好能买点毒药,这样才万无一失。
做老六不丢脸,丢脸的是被杀死的老六。
总结完战斗,郑乾开始练剑。
必须加强肌肉记忆,尽快达到心到剑到,人剑合一的境界。
《变裂剑》共三招,第一招巡守,一手剑格挡,二手剑刺进;第二招变刺,双剑交叉横切,接双刺,抢攻击机会寻找破绽用剑快刺;第三招迅裂芳华,投掷一柄快剑抢占先机,快速近身连刺,接住被格挡或飞出的快剑,接变刺,主打快攻抢占先机。
《炫舞剑》也是只有三剑,第一招烈斩,蓄力挥出重剑,可从不同角度挥出。第二招破斩,连续挥出五次重剑,第五次是重砸,只要有足够的力气,可以无限循环连接五次重斩。第三招炫舞绽,重斩后快速接横扫,着重攻击下盘或腰部,被斩到轻则重伤失去战斗力,重则身体爆开血花绽放。
经过推演,郑乾将变刺的刺法推出三百六十六种,破斩推出八十七种斩法。
只要还有一丝力气,郑乾有信心能不停的变换剑法打连击。
啪啪啪……
一阵掌声打断郑乾的剑法,秦勇带着六名士兵走进郑乐镖局。
“郑老弟的剑法精妙绝伦,想必这次战斗又有所收获啊。”
将秦勇请进屋内,张铁柱还没有回来,郑乾亲自给几人倒茶。
“一百六十两,赢了四千八百两,一分不少的归还给老弟。”
收下一百六十两,郑乾将四千八百两银票推回去。
“本金我收下,但是秦兄自己赢的票子,和我没有半毛钱关系,自然是秦兄的。”
看,铿锵有力的语言,就是那么有说服力。
这话没毛病啊,就是这么一个理。
郑乾不愧叫挣钱,算账的本事就是一流。
压三万两白银赚九十万两,这些钱可不是秦勇的,县令要用这些钱做一个计划,他还是刚正不阿,两袖清风。
“咳咳。”
咳嗽一声,秦勇很为难的收下钱,这才缓缓才兜里掏出文书递给郑乾。
“县令文书,郑乾调查李威虎走私盐案件终止,立大功,恢复官职并提升为九品巡检,目前处于机密状态,下一个任务是调查绿昌县是否有人谋反。”
当官?
那还不是打工嘛。
我那么有钱,你还让我打工。
搞笑呢你。
都辞职两年,你还提升官职。
一手遮天也不带这样玩的。
再说了,叛卖私盐是一个镖头能做的吗?
后面牵涉的人可多了,这水深不见底。
“郑乾自由习惯了,请秦兄转达县令,好意心领,收回诚意。”
秦勇没想到郑乾会拒绝,神情严肃,诚恳的劝道。
“县令明天要去州府汇报工作,我明天也要带娘亲和女儿去看病,这段时间老弟你要保重身体啊。”
我尼玛。
郑乾炸毛了。
保重身体?
这话的意思是有人对我下手?
那你两个还选这个时间离开。
懂了,郑乾懂了。
绿昌县肯定发生了什么变故,这个变故还和他有关系,所以给他巡检的职位,让他卖力。
谁吃饱了撑的要谋反,这不瞎扯嘛。
调查的事情他会努力去做,态度端正,反正结果是一个都查不出来。
机密中的巡检自然不用干活,也算是一道护身符,郑乾决定先收下,有危险就撂挑子不干。
巡检官职九品,虽然是最小的品,也是带品了。
武岩国128县,每县一名巡检史,专职管理地方非法组织,看似没有行政管理权,其实实权很大。
被巡检扣上非法组织、谋反的帽子,巡检就能调动军队去缉拿。
军队,还是得经过秦勇同意,他才是绿昌县的军队督头。
反手拿出三百两银票包进红纸中递给秦勇。
“拿着,给侄女买糖葫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