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若风虽然知道天幕上面是在反讽,可是可笑的是,当世人皆浊,唯我独清的时候,正义便是错的。
萧若风不后悔将何为清,何为浊教给楚河,萧若风只悔,自已没有早点教会楚河,并不是什么事情都需要争一时之对错,偶尔忍耐下来,再进行图谋,也不失为一中策。
萧若风心中隐隐发疼,为那个独自站在朝堂为自已辩驳的萧楚河,为那个跪在殿外三天三夜的萧楚河,为那个雨夜被伏击,身受重伤,至此低沉下去的萧楚河心疼。
萧若风透过天幕上面的只言片语,勾勒出了一个率性而为、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萧楚河的身影,可是萧若风却无法透过现在的萧瑟看到当初那个在天启城赢下一座城池的萧楚河。
萧若风按耐住心中的心疼,继续看下去,却看到,原来那日楚河遭遇,是世人所无法想象的。
先遭遇一直要好的兄长的师父劫杀,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却又遇到了阴沟里面的老鼠,重伤之下毫无还击之力,只能任由敌人废掉了苦修十几年的修为。
萧若风拳头收紧,眼神中透出浓烈的杀气。
“紫茄子?”
萧若风沉思,脑海中闪过诸多问号,最后定格在了太安帝身旁的几位大监。
这紫茄子应当是起的别称,虽然不知道这茄子是何物,可是“紫”最大可能是那个人惯常穿的颜色。
而天启城中 有这个实力,又以紫色外衬为主的,也就只有这几位大监了。
是哪位大监的弟子?
也不怪萧若风直接将目光落到现有几位大监的弟子身上,北离立国有规定,新皇登基,上一任大监需得跟随先皇的梓宫一同进入皇陵,此后终身为先皇守陵。
萧若风相信,以皇兄的能力,绝不会放任上一任大监在新皇登基后仍然在朝中兴风作浪。
那这藏头露尾,暗中对楚河动手的鼠辈,也只有下一任大监了。
萧若风虽然心中已经大致明了了这暗中对皇子下手的人是谁,可是萧若风心中并没有松口气,反而更加警醒了。
当誓死跟随皇帝的大监都产生了别样的心思,此时的朝堂恐怕早已是暗流汹涌。
萧若风皱眉,眼睛深处暗含一丝担心,结合前面了解到的,最不想接受,也最有可能的原因就是,皇兄确实已经是日薄西山了,而大监察觉到了,所以才敢搅进这摊浑水,为自已争一个更好的未来。
萧若风不知道,在这未知的近二十年时光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变故,什么时候,区区一个大监,竟然也敢勾结其他皇子,残害皇嗣了。
……
“呜呜呜”
小无禅用手揉着眼睛,口中发出呜咽声。
“怎么突然哭了?”忘忧大师蹲下身来 搂住小徒儿。
无禅哽咽两声“徒儿只是太感动了!”
忘忧大师摸摸无禅的脑袋,面露慈爱,却没有说什么。
当年自已在外游历,走在大路上的时候,隐约听到路边传来微弱的哼唧声,顺着声音寻去,探开草丛,一个小小的婴孩被襁褓捂的严严实实,只是不知道孩子已经在这里多久了,孩子哼唧的声音已经逐渐微弱下去了。
忘忧连忙将孩子抱了起来,就近寻找了一户农家,要来一些米汤,喂孩子喝后,看着孩子熟睡,忘忧才松了一口气。
后面几天,忘忧四处探寻,却都没有找到这孩子的家人,忘忧只好寻了一户没有子嗣的家庭将孩子托付出去。
可是,也不知道是孩子天生有灵知道是忘忧救了自已,亦或是孩子与忘忧有缘,忘忧两次放下孩子出门,孩子就哭闹不止。
农家夫妇也惊奇不已,忘忧返回,看着孩子止住哭泣,笑着露出牙龈,大大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已,手也朝着自已不断伸来。
忘忧于心不忍,在和农家夫妇致歉后,带走了孩子,那孩子也就成了忘忧此生唯一的弟子—无禅。
忘忧大师目光悠远,透过时间长河,仿佛又看到了那个笑着朝自已伸手的孩子。
忘忧笑了,伸出一只手擦了擦无禅脸上留下的泪痕,另一只手像变魔术一样变出了一串糖葫芦递到无禅面前。
无禅眨眨眼睛,惊喜的看着糖葫芦“糖葫芦!”
无禅瞬间忘了自已刚才为什么哭了。
忘忧大师站起身,一手牵着无禅,一手负在身后。
无禅舔舔糖葫芦,仰头看着师父“师父,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我想师兄们了。”
忘忧看着还没到自已腰间的小童笑了“是啊,回去!”
*今天有点短,将就看,未来四五天可能会不定时更新。
今天坐了几个小时车,走了两万多步,又晕又累,都不知道自已写了些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