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惜月起身出去打开院门,就见村长站在门外。
“村长,有事?”孟惜月语气有点冷淡。
村长见状一头雾水,他好像也没得罪孟惜月啊?
“小孟啊,那个,我过来看看你”村长说完自顾自的走进院子里,还东张西望的四处寻找着什么?
“怎么?我这院子里是有什么宝物,村长来寻宝了?”孟惜月见村长四下张望,不禁好奇道。
“啊?哦,不是,我就是看看,你这院子规整的挺好,就是看看而已”村长尴尬一笑,解释道。
孟惜月走进屋内,给村长倒了杯茶,随后自顾自的躺在躺椅上,晃动着躺椅。
“村长有什么事吗?”孟惜月看着手里的书,淡淡开口道。
“有事,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村长最近有些风言风语,你晓得不?”村长问道。
孟惜月闻言将书本合上,转头看向村长。
“风言风语?什么风言风语?”
“哦,就是,村里有人说看见你家这几天总有男人出现……”村长说着还不忘打量着孟惜月的表情。
孟惜月闻言猜测是陆慕泽被村里人看见了,八成又在各种版本的编排。
她淡定自若的再次拿起书看了起来,“你说那个当兵的啊,他欠我医药费,来给我干苦力抵债罢了!”
村长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他还以为是外村的哪个小伙过来追孟惜月呢。
孟惜月要是被外村的人给勾搭走了,那他们村损失可就大了,人吃五谷杂粮,难免会生灾害病。
要是孟惜月不在,他们上哪去找医术这么好的大夫。
去镇上医院,一是路途远不方便,二是费用也贵,去医院一趟,就是各种检查,开一大堆吃不完的药。
而且,有时候去了医院,也有可能检查不出什么毛病,他们这小镇上的医院可比不得大城市,医疗水平有限。
村长自是明白这一点,所以当听到孟惜月家有男人的身影时,才会显得尤为紧张。
他刚才一进院子就东张西望,就是想看看那个男的是谁?是哪个村派来挖墙脚的卧底?
“哦,这样啊,那他的医药费抵完了没有,要是抵完了,就让人家以后别来了,毕竟你一个姑娘家一个人居住,用有男子过来,也不太方便,村里人会说闲话的”村长好言相劝。
“抵完了啊,不过他非要来我这打工赚小费,我能怎么办?我这活总是要有人去做的吧!”孟惜月却不以为然的说道。
村长一听,顿时急了,“那怎么行呢,你一个未出嫁的姑娘,这要是家里出现个男人,会被人说闲话的”
“说闲话?谁在说闲话,要是让我听到了,我不介意一把毒药让她变成哑巴。
再说了,人家出力,我出钱,正常的雇佣关系,我身正不怕影子斜”
村长听闻孟惜月要一把毒药给那些碎嘴子们毒成哑巴,吓得浑身一哆嗦。
万一她真神不知鬼不觉得这么干了,抓不到现成的,那警察来了也治不了罪啊!
不行,他可得去和村头那些碎嘴子们说说,别等出了事,再来找他主持公道,他可不想犯头风病。
村长见孟惜月这边是劝不动了,所以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只是让她注意一下,便离开了。
村长走后,孟惜月将书本放下。
她起身看向窗外,她是不是该去村子里逛逛了?
村里由大爷大妈们组成的情报组织部门在村口大榕树下召开了第n+次会议,会议由田大婶领头。
“我跟你们讲啊,就长成她那样的,身边就缺不了男人”田婶子满脸不屑的说道。
“会不会是她家的什么亲戚啊?”另一个婶子猜测道。
“她家还有啥亲戚啊,他爹是逃荒过来的,说不定家里人早饿死了,倒是她那个娘是个知青,说不定城里有亲戚”
“不是说她娘为了他爹,和家里闹掰了吗?”一个撑着拐杖的老大娘说道,说着还不忘用手绢擦了把眼角。
“呵~我和你们说啊,她娘就是这种人,为了男人连生身父母都不要了,可想她生的孩子能好到哪去?都是喂不熟的白眼狼”田婶子冷笑一声,说道。
“上次我去给她说亲,她还看不上,如今这都自已找汉子了,一个小姑娘家家的真不要脸”田婶子继续鄙夷的说道。
其他几个大爷大娘都竖起耳朵,听田大娘的说着。
孟惜月此时躺在树上的树干上,翘着二郎腿,听着下面的人编排她。
对于这些闲言碎语,她本可不必理会,但是当听到他们编排她那死去的娘时,顿时就不高兴了。
正当田婶子几人说的正起劲时,就见孟惜月突然以倒挂金钩的姿势出现在田婶子眼前。
“婶子,你刚是在说我吗?”孟惜月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说道。
“啊……鬼啊!”
田婶子被吓得身子后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孟惜月一只脚借力往树干上一蹬,翻身跃下。
她背着双手,居高临下的凝视着田婶子。
“婶子,大白天的你怕什么?再说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上门,婶子你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孟惜月打趣道。
田婶子煞白着脸,从地上爬起来,指着孟惜月哆哆嗦嗦地开口:“你……你你你,你怎么在这儿?”
孟惜月嗤笑一声:“我再不济也是你的小辈,你在背后这么说我,难道不该给我个说法?”
其他的大爷大娘见状,纷纷后退,躲到一旁,生怕被牵连到。
而且这种背后说人坏话的事,被当事人当面抓包,确实是很没面子。
更何况他们说的还是小辈,也实在是太有损颜面了。
“我,我又没指名道姓,你怎么知道我说的是你,难不成你也知道自已做了丑事?”田婶子脸色很是难看,嘴也不饶人。
“哦?那你说说我做了什么丑事?说不出来,我可就割了你的舌头”孟惜月嗤笑一声,蹲下身子,一把抓住田婶子的头发,恶狠狠的说道。
“你……你敢和我动手,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
田婶子这会儿是有些害怕了,她担心孟惜月真的会割了她的舌头,她可不想变成哑巴。
“长辈?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你也好意思说自已是长辈!”孟惜月冷笑着,满脸鄙夷的看着田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