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分钟不到,五个人穿戴整齐地聚集在客厅的落地窗前面。
外面丧尸的嘶吼声和砸窗声不绝于耳,其中还夹杂着砰砰砰的爆炸声。
朱钰一人给他们发了一对耳塞,面无表情地盯着窗外的动静。
孟枕月还在状况外,整个人被震得一晃一晃的。
“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东西突然炸了?”
周芯竹心知肚明,解释说。
“朱钰在外面布置了一圈地雷,应该是起效了。”
陈聆、肖幸歌、孟枕月齐齐看向朱钰,眼神中充满了敬畏之情。
肖幸歌见丧尸一时半会儿也进不来,跟朱钰提议道。
“要不我们把零食分一分,大家先把午饭解决一下?”
陈聆震惊于肖幸歌的心大,但朱钰点头同意。
“可以,吃饱了才有劲儿。”
五个人就这样听着外面的嘶吼声下饭,表情一个比一个难看。
陈聆竖着耳朵,就着咖啡,没滋没味地咀嚼着手里的牛肉粒,像是一只惊弓之鸟。
“它们,它们什么时候进来?”
朱钰和周芯竹同时咽下嘴里的香肠,都听见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哐当一声,落地窗玻璃全部破碎!
哐当一声,从里面钉上的木板全部破碎!
哐当一声,堵在木板前面的柜子杂物全部撞开!
肖幸歌口中喃喃道:“丧尸是变异了吗?它们怎么可能这么快?”
朱钰猛地推了他一把:“别感慨了,动手!”
五个人都被丧尸现在的状态震撼到了。
现在的丧尸已经从最开始的青白色变成了青色。
双手的指甲仿佛两把锋利的匕首,插进木板里,轻易撕开了一个大洞。
它们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来到了五个人眼前。
朱钰二话不说抛弃了之前的计划,大声指挥道。
“直接上二楼,快!”
但丧尸显然没有给五个人喘息的机会,他们甚至连逃跑的时间都没有。
孟枕月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喊,就已经被丧尸压在身上,恶狠狠地咬穿了脖颈。
鲜血从动脉瞬间喷涌出来,溅了离她最近的周芯竹一脸。
陈聆和肖幸歌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死亡镇住了。
周芯竹第一时间举起了半自动步枪,在孟枕月被扑倒的同时,一脚踹翻了离自已最近的陈聆。
陈聆侥幸躲开丧尸朝她抓过来的双臂,鼓起勇气举起了自已的盾牌。
周芯竹踹她的那一瞬间,枪口的子弹打穿了朝肖幸歌咬来的那个丧尸,然后迅速躲闪。
躲闪过程中,她举起步枪,对准冲在最前面的丧尸就是一通猛射。
但丧尸的移动速度太快。
有几发子弹被丧尸避开,射中了后面丧尸的胸口。
丧尸虽然没有痛觉,却受到子弹动能的影响,朝后面栽去,暂时阻止了身后丧尸的前进。
可后面的丧尸哪管前面的丧尸,踩着还在蠕动的尸体背脊就冲了上来,没有半点丧尸爱。
朱钰的枪法比周芯竹准,或者说,她的枪法准到一种违背物理定律的程度。
从她手枪中射出的任何一发子弹,都必定会击穿一名丧尸的头颅。
丧尸显然被朱钰彻底激怒了,它们对着朱钰嘶吼起来,锋利的指甲齐齐朝朱钰伸了过来。
好在朱钰身形灵活,善于躲闪,硬是在这种并不适宜作战的场合找准了自已的战斗节奏。
她双手举枪,脸上沾血,活像是一个从修罗场上归来的杀神。
陈聆凭借职业习惯,连躲带藏的同时,把笔记本电脑塞进了电脑包,然后将电脑包背在了身上。
她没受过半点训练,全靠求生本能做出了反应。
先是抬脚绊倒了离自已最近的丧尸,接着用盾牌挡住丧尸咬过来的牙齿和朝她抓来的手。
最后瞅准太阳穴,把战壕刀插进丧尸的脑袋。
这把收藏版的战壕刀锋利的叫人感到惊讶。
它一瞬间贯穿了丧尸的脑袋,直接将脑子搅和成豆腐花。
就在陈聆身后,肖幸歌握住那把撬棍迎面奔向了丧尸。
他一点都不想面对丧尸那张臭烘烘的嘴,可丧尸现在挡住了他上二楼的路!
在两次挥空之后,他的撬棍总算是击中了丧尸的脑袋。
但由于用力过猛,撬棍卡在丧尸的眼窝里,死活拔不出来。
眼见其他丧尸已经朝肖幸歌张大了嘴巴,陈聆一记肘击砸向了肖幸歌的肩膀。
肖幸歌下意识往旁边撤了一步,一张盾牌忽然挡在了他的前面。
丧尸的牙齿死死地咬住盾牌的边缘,锋利的指甲在盾牌上插出数道明显的凹印。
可即便如此,丧尸足以咬坏钢铁的牙齿在陈聆的盾牌上受了阻力,盾牌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肖幸歌立刻反应过来,站在陈聆身边,和她一起将盾牌朝丧尸压了过去。
咔嚓一声脆响,丧尸的指甲居然在盾牌上压折了。
周芯竹这边已经和丧尸缠斗在一起,她手里的步枪连一秒钟都没有停下来。
噼里啪啦的枪响和鲜血喷溅的声音混合在一起,令人头皮发麻。
她一边射击一边躲闪,身体始终在往二楼的楼梯移动,顺带替陈聆那边扫平障碍。
但陈聆那边快支撑不住了。
她和肖幸歌本来就不是什么擅长战斗的人,只能举着盾牌左挡挡右拦拦。
更何况肖幸歌手里已经没了武器,连攻击都做不到。
眼见丧尸调转身子,准备捏一捏他们这对软柿子。
关键时刻,朱钰在射击的间隙里拽了肖幸歌一把,往他手里塞了一把光剑。
肖幸歌握剑的双手都已经被汗水沾湿了,半个身子都已经被鲜血浸透了。
但他用尽最大的力气握住了手里的光剑,不管不顾地朝前面劈砍过去。
这把光剑不愧是朱钰严选。
所到之处简直是所向披靡。
可惜肖幸歌的体力很难在长时间挥舞这么重的光剑。
再加上他劈砍的时候基本上是瞪着两只大眼睛往前猛冲,没有精准地击穿丧尸的脑袋。
残破的肢体到处乱飞,咔咔咀嚼的头颅还保持着活性,直接咬向了他的腹部。
肖幸歌本来就白的脸瞬间白的像个死人。
陈聆举起战壕刀朝飞起的头颅砍了过去。
她冲动之下力气过大,直接从中间把头颅劈裂了,白花花的脑浆溅了她一手。
但她现在压根顾不上害怕和恶心,满脑子都只想着如何才能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