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落座后又被桌上的食物惊呆了。
太子裘拿着一瓶茅台酒,呵呵的笑着,给每人斟满了一杯。
他端起酒杯说道:“各位,子续马上就要成婚了,在此,姬裘提前祝他新婚快乐。”
众人立马举杯齐声附和:“祝公子新婚快乐!”
随后大家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子玄微笑着对大家说道:“各位贵客,还有几天就是犬子的大婚之日。”
“希望大家在归城好好游玩几天放松放松心情。”
“寡人料想众位在了解富贵城之后,一定会觉得不虚此行。”
“大家放心,你们在富贵城中的一应花销,都由寡人买单。”
众人一听非常开心都齐齐拱手道:“多谢大王!多谢大王!”
两个小时后酒宴结束,众人散去,子玄也美美的睡了一个午觉。
下午又有宫人来报,说齐景公和宴婴到了宫门外。
子玄一愣,齐景公怎么亲自来了?
要说这位齐景公胆子也真够大的,他是偷偷跟在宴婴后面跑过来的。
按原计划,宴婴打算自已带领着几位官员去富贵城。
可这位小大王哭着闹着非要跟他前去,宴婴无奈,只好趁着深夜偷偷溜出城。
没想到五岁的姜杵臼很有心计,他知道宴婴不想带他去,肯定会偷偷走的。
就派了一名内侍偷偷盯着宴婴,当他得知宴婴偷偷出城后,也坐车赶了上来。
走出了二十里路,宴婴这才发现后面有人尾随,急忙派人打探。
打探清楚后,才知道是自已的小幼主,偷偷跟来了。
他无奈的摇了摇头:“唉,大王终究是个孩童。”
“贪玩之心与百姓无异,罢了,去就去吧。”
他立刻将杵臼抱上了自已的马车,又给司马穰苴写了一封信,将朝中之事暂时交由他来处理。
子玄看着面前的小大人,心内一阵柔软。
她是非常喜欢孩子的,尤其是萌萌哒的那种。
宴婴见到子玄急忙行礼:“子玄城主,别来无恙啊?”
“多年未见,您还是那样的年轻漂亮,一点都没变。“
子玄微笑着回应:“宴丞相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像以前一样的儒雅随和。”
“哪里哪里,宴婴老了,比不了当年了,对了,子玄城主。”
“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咱们的新大王,景公杵臼。”
子玄朝杵臼福了一礼:“臣,子玄,拜见大王。”
杵臼闪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子玄:“子玄城主平身吧。”
“听娘亲说您曾与光哥哥义结金兰,成为了姐弟。”
“寡人是光哥之弟,能不能也称您为子玄姐姐呀?”
子玄听着杵臼那一声声稚嫩的童音和天真无邪的眼神,心都被萌化了。
她急忙蹲下身将景公抱起,微笑着说:“好好好。”
“以后我就是你的玄姐姐,你就是我的杵弟弟。”
子玄在心中暗暗发笑,这个齐灵公,怎么给儿子起了这么个名字。
“杵臼”?杵弟,杵,杵,我杵,哈哈哈……
小景公听子玄愿意认他为弟,非常开心。
于是,抱着子玄的脖子在她脸上啵啵啵亲了几口:“谢谢玄姐姐,咯咯咯…~”
子玄嫌弃的擦了擦沾在脸上的鼻涕加口水。
又捏了捏他的小脸蛋:“不客气,杵弟弟,哈哈……”
“走吧宴大人,我们入宫再续。”说完,抱着杵臼朝宫内走去。
宴婴赶紧伸手去接杵臼:“子玄城主,大王身子重,别累着您,还是我来抱吧。”
小景公赶紧搂住子玄脖子,不悦的说:“丞相!不要你抱,寡人就想让姐姐抱!”
杵臼心说,娘亲不止一次告诉我,让我一定要交好子玄城主。
她可是自已以后的大靠山,这个机会必须把握住。
子玄朝宴婴笑了笑:“宴大人,无妨,寡人不累。”
路上,小景公一直将头埋在子玄的肩膀上。
他吸着从姐姐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用过晚膳,宴婴和子玄探讨了一些当前的国际形势。
随后,宴婴又问子玄:“子玄城主,庄公惹下晋国,此仇人家早晚来报。”
“到那时子玄城主不会置齐国于不顾,而袖手旁观吧。”
子玄呵呵一笑:“呵呵,怎么会?如今大王年幼,齐国军事力量又很薄弱。”
“寡人若袖手旁观,置之不理,齐国岂不要惨遭灭亡?”
“虽然齐桓灵公灭了我大莱,但寡人念在他对我子氏没有赶尽杀绝的份上,还是要出兵干与的。”
“庄公虽然顽劣,荒唐,但对寡人还算可以。”
“因此,念在他与寡人有姐弟这层情份上,我也要帮帮忙的。”
宴婴站起身,朝子玄深施一礼:“子玄城主真乃大义也。”
“宴子代表大王,代表齐国百姓,多谢相助!”
宴婴在心里长长舒了一口气,现在景公年幼。
齐国大权全部被自已掌控,可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如果子玄不出兵相助,齐国肯定会灭亡。
到那时自已不仅没有了现在的泼天富贵,恐怕连宴氏一族也会惨遭灭门。
这回总算踏实了,有子玄的帮助,何拒诸侯来犯?
又聊了一会儿,宴婴见天色已晚,就准备带杵臼回国宾馆休息。
可杵臼死活不走,非要留下来和子玄一起睡。
宴婴无奈,只能带着属下离开了。
子玄找了几个和杵臼年龄相当的子女来陪他玩。
这些小公子公主很喜欢杵臼,拿了好多玩具零食和他一起分享。
杵臼也不认生,毕竟坐了一年多朝堂,是见过世面的。
于是,孩子们在一起玩儿的很开心。
子玄看着杵臼,不由想起了姜光,唉,光弟,你若是个有道明君。
现在继位的应该是你儿子,而不是弟弟。
希望杵臼不要步了他哥哥的后尘,做一位好大王,好国君吧。
孩子们玩累了,都住在子玄的寝宫里,杵臼人都睡着了,可抓着子玄的手愣是不松开。
子玄试图将手掰开,可刚一打开,杵臼立马惊醒,抓着她的手更紧了。
子玄无奈,只能由着他,就这样自已被杵臼抓着一动不敢动,穿着衣服睡了一夜。
由于孩子们玩的很累,又睡的晚,直到第二天上午九点,孩子们才陆陆续续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