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破碎之后,一缕青烟从中飘出,随后消失在原地。
“是传音玉佩!船主要叫人了!”
“传音玉佩一出,至少会是个长老!这位少年危险了”
船上的客人纷纷担忧起来。
李思远与周景依旧坐在阳台,绕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
“哈哈哈哈!我虽被你重创,但是很快!你就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躺在地上的林宽,面露凶狠的道。
“付出代价的人,应该是你”
白玉手臂上金纹光芒汇聚成为一把匕首,正要结果了林宽的性命,此时,天空之中传来一阵一阵由远到近的爆炸响声。
“轰!”
“轰!”
“轰!”
远处的天空之中,一个紫袍老者俯身飞来,脚每过片刻,便发出一声剧烈的响声,随后他便会弹射非常远的一段距离,原来的身处,也只是留下一团真气推开空气形成的透明圆圈。
白玉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远处,一个只有苍蝇大点的人头正在朝着这边飞来,而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响声之后,那个人影却已然消失了。
此时,他突然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一双有力的手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将他压制的不能动弹!
高大的紫袍老者,已经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这一幕,即使在鱼龙混杂的楼船之上,也仅仅只有几人看清而已。
辽无边,御空境。
人族道法九境:初感,褪凡,御空,合一,超凡,入圣,归墟,梦演,登峰。
妖族三境,阿耶态,末那态,神变态。意指妖族修炼过程中的三种形态转变,例如一条蛇,从开启灵智到掌握先天神通的过程,叫做阿耶态,妖力囤积到无法提升叫做末那态,神变态,则是一次脱胎换骨后的状态。
白玉仅仅只在阿耶态初期,与人族境界相对应,也仅仅只是在褪凡的阶段以才会被压制的死死的!
林宽露出欣喜的笑容,来的不是长老,而是金宝阁在东海的权柄,辽无边。
这位身份与威严都远远在他之上的男人。
“是辽无边,这可是金宝阁在东海的重要人物,处理这些小事,怎么会是他亲自来?”李思远见到来者,默默思索。
辽无边先是看了一眼宝船上的客人,淡然说道:“让各位见笑了,宝船处理自家事物,还请各位先行回避,稍后,自会给大家一个说法”
说罢,手起挥绣,整个楼船的结界再次被打开,站在外面的客人便只能看到一些金光而已。
辽无边的眼神看向白玉,并不多说什么,但眼神之中杀意已经是尽显。
处理,就要处理的——干干净净!
“辽大人!快!快杀了他!”
躺在地上犹如一块黑炭的林宽,咬牙坚持的说出这句话,却不料迎接他的,是几乎同时的一个巴掌。
辽无边拿起手帕擦了擦手:“事情要和气解决,关起门来解决,这样简单的道理,难道你不懂吗?有些事情不上称到不了四两,上了称,就是一千两也压不住!”
“辽长老……我……”
“你爹死了”
“他无视宝船的规矩!在宝船上杀人,我爹来劝阻,没想到他竟然用阴险的手段把我爹都杀了!”
撒谎!
白玉紧皱着眉头。
“颠倒事非!这就是宝船的做派吗?”
辽无边瞄了一眼白玉,笑道:“颠倒是非?还轮不到你多言”
辽无边手一挥,白玉整个身体飞出,撞在金光结界之上,发出一声闷响,重重的落到地面。
五脏六腑搅动,吐出一口鲜血。
“你们父子的做派,我很清楚,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现在惹出了麻烦,等到宝船靠岸之后,自已来受罚”
辽无边几乎无视白玉,而白玉则盘坐在地上。
他感觉到憋屈,难过,以及一种被掌控的情绪。
这种情绪,与他一直以来的不甘不谋而合。
“此人将我视为无物,更毫无道理可言,在他眼中,我竟连拼命的资格都没有,老师,难道这世间的真理,只在拳头之上?”
“这正是我想跟你说的,弱小者有什么资格谈正义呢?话又有什么人会听?君子应该藏剑于身,伺机而动,好钢易折”通天道主道。
辽无边此刻转身道:“至于你,就留下吧!”
白玉站起身来,笑道:“来”
只见他高举左手,左手之上,一团犹如太阳的火球正在呼啸。
真气竟然如此充沛。
“胆色过人,你竟然还想反抗”
辽无边此刻指尖凝聚一颗水滴,笑道:“我便用这一颗水滴杀你”
弹指一瞬间,那颗水滴便敷在白玉的脸上,行成一道水膜,封闭五感,真气于呼吸。
此刻白玉的火球无法增大,他只剩下两种选择,一放弃攻击,破除脸上的水膜,二继续攻击,但是代价……
白玉感觉到呼吸困难,无法发出任何声音,但眼神依然坚定。
火球垂直而下,击中辽无边。
辽无边虽然没有重创,但脸色却有些难看。
“找死!”他双手成爪,准备结果了白玉,此时,一个儒雅的声音传来。
“找死?辽无边,你金宝阁好嚣张啊!”
辽无边神色一愣,却看见周景与李思远从金色结界之中走出。
“殿下的亲卫都敢杀,你金宝阁有多少条命来填?”李思远道。
“什……什么?”
“难道你的手下没有告诉你,还是说你是在装糊涂,殿下最讨厌的就是装糊涂的人,还是说,亲王与我,刚才看到的都是假的,辽无边,此事你我都在,可真是人赃并获啊”
“我劝你现在尽快去跟殿下请罪吧,殿下的脾气你是了解的,如果等我二人游历回去禀报的话,下场你是知道的”
短短几句话,竟然吓得辽无边脸色苍白,半句话都没说,快速离开了宝船。
周景则走到白玉面前,面容和熙道:“我叫周景”
“我叫白玉”
“白玉,今日在楼船上看到你的所做所为,深感佩服”
“佩服?”
周景微微一笑。
“公子给人感觉涩世未深啊,所谓佩服,就是看到有人做到自已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情”
“既然想做,又为什么不敢呢?”
这个问题,令周景一愣。
片刻间,他还是给出了回答。
“因为代价,因为害怕失去,因为无法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