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望着遥远的海面,深知现在的豪言壮志没有什么了不起,因为他还没有遇到过什么挫折,一旦踏上了那条路,一旦受到了真正的挫折,还能够够豪言壮志的喊出那句,我生来就是为了改变这个世界,才是真真正正的了不起。
趁着夜色,白玉踏上了自已的路程,从东海一路北上,只不过这次突然只身一人,一种落寞的感觉欺身而来,俊朗少年无奈的抿抿嘴,这终究是他一个人的旅途。
只能乐观的想,这一路上还会遇到新的人新的朋友,小妖怪天生亲人,这一点连他自已也不能否定,沿着官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记得几个日夜,冰雪消融也是许久之前的事情。
这一天,天空之中突然传来许多声巨响,许多烟花在空中绽放,白玉仰头看着天空,绚丽的烟花在他紫色瞳孔之中绽放,人们正在庆祝他们的新年。
传言此时不管离家多远的孩子都会回到家中,和自已的亲朋好友团聚。
不知不觉,出门游历已有一年的时间,自已还未曾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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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打算在此找个山洞闭关一段时间,路边的一个客栈,吸引了白玉的目光,拖着略微疲惫的身体走了进去,道了一句:“老板上茶”
野店的老板娘身材丰韵,虽然其貌不扬,胸前两坨肉却是昂扬至极,肉臀细腰摇摆着走了过来,一双杏木扫了白玉一眼,端来一壶茶水。
“新年团聚时期 ,老板娘还开张啊?”
白玉倒了一杯茶水,喝了一口又倒了一杯。
老板娘笑道:“不是孤身寡人,谁乐意在这时候做过路人的生意,少年,看你还是个雏吧,这四下无人的,要不要姐姐教你几招”看着这细皮嫩肉的少年,老板娘春心大动,毫不遮掩的说道,白玉早就不是那心思纯良的少年,在碧眼鸡和山神的记忆之中,也有男女之事的片段,被老板娘这一调戏,脖子通红,一口水差点呛住。
老板娘的雪白小手捂在红唇上笑的花枝乱颤,胸前丰满的尤物一颤一颤,若是个中年男人,看到这般美景,可要想入非非了:“行了行了,不逗你玩了,只是有些无聊罢了”
客栈外面突然下起暴雨,伴随着雷电交加,老板娘百般无聊趴在柜台,白玉心道幸好这客栈来的及时,否则定要淋成落汤鸡了。
客栈门外传来敲门声,老板娘声音谄媚喊了一身:“来啦~”
拉开客栈的门,一位白衣玉面小生和一个驼背的老朽脚步急促走进客栈,找了个位置落座。
“老板娘,先来杯热茶暖身”玉面小生说道。
白玉打量着玉面小生,此人皮肤白净,俊美堪比女人,一双狐媚的双眼摄人心魄坐下之后,脸色焦急的与老朽说道:“你说谢伯能帮我吗?”
瞧着那玉面小生紧张焦虑的语气,不仅是面容像是娘们,说话也想是个娘们,白玉侧耳听着,面无表情的喝着茶。
那驼背老者道:“消息已经传过去了,凭你跟谢伯那点露水情缘,还真说不好,若是谢伯肯派人来,那你不仅性命无忧,说不定还会给李老爷一些教训,若是谢伯根本不记得你这胯下承欢的玩物,你也就只能能逃多远逃多远”
玉面小生面色慌张道:“那晚,我可是把谢伯伺候的极好,第二天腰酸背痛,谢伯说他很喜欢我,以后要接我回东来山庄”
驼背老人面色隐隐闪过一丝怒色:“谁让你管不住自已的老二,连那铁甲门铁老爷的小妾也敢染指!?”
玉面小生名叫赵勾,本是京城之中有名的戏子,时年虽然不好男风,却有一些大佬脾气怪异,女人玩的多了觉得征服女人没有什么意思,便要去征服男人,赵玉男生女相,又是那花旦之首,表面为戏子,实际也是那众多大佬的面首之一。
铁甲门是京城之中叫的上名号的江湖门派,铁老爷是铁甲门的掌门,数日之前,铁老爷花重金叫来这声名远扬的卷首,大战三天三夜,铁老爷高兴,特意吩咐让他在这府中多住几日。
没想到赵勾竟然与铁老爷第三房小妾私通,结结实实的给铁老爷戴了个绿帽子,本以为无人发现,可这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啊,没出几日,江湖追杀令还未发出,赵玉就跟眼前的老伯望风而逃。
连同那名私通的小妾,也被铁老爷下放,沦为铁甲帮的帮众泄欲之物。
赵勾道:“张伯!此事我实在是太冤枉了,那铁老爷本身就是个银样腊枪头,我与他在一起演得极其辛苦,府中的小妾更是饥渴至极,寂寞至极啊!见着我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剥了!试问我生的如此貌美,谁见了不垂涎三尺??不想揉虐一番?谁让我生的天生媚体,我有什么办法?”赵勾脸上适时的露出无辜的神色。
张伯眼神古怪的看着他。
赵勾的作风,他还是知道的,仗着自已的媚体与容貌,流连万花从中而不染,又生的一张哄女人喜欢的巧嘴,平日里也是荤素不忌,不管是那有家室的没家室的,还是那千灯节偶遇的人家小姐,保管一天内能哄到床榻之上,刚才那番说辞不能尽信,谁主动谁被动,不能听他一面之词,这倒也不是非常重要,仅仅是染指了铁老爷的小妾,根本不至于他发这么大火气,说不定铁老爷兴致来了,与他来个三人游,也是不失风趣。
张伯语重心长道:“你啊,算是败在你这张嘴上了,你与铁老爷小妾私通,江湖儿女床笫之欢,算是什么大事?你千不该万不该,说你金抢不到,而铁老爷是那中看不中用的玩意,更不该拿此事与谢伯做比较,说什么谢伯真男人,铁老爷身为一帮之主,怎可不行?”
赵勾这才大惊失色,那只有二人所在的私密空间,闺房私话怎能被人听到,方才后知后觉,这门派大府,他一个外人在府中,一举一动,岂能不被监视。
白玉在一旁听的是面容狰狞,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似乎事几个男人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情事。
只见张伯一手揽过赵勾的肩膀,言真意切道:“赵玉啊!外面那些人,都只是贪图你的容颜,真遇到了事,方才知道谁才是真心待你”
赵勾也将头依偎在这位年过花甲的老头胸口:“张伯,你说的我怎能不明白,若是能避开这飞来横祸,我自然是以身相许使劲浑身解数,也要让你满意”
张伯的脸上笑出了褶子,粗糙的手勾住赵勾精巧的下巴:“那老身岂不是要折寿好几年”
“赵伯,我还以为你是个正经人”
“再正经的人遇见你也不正经了”
客栈老板娘忍住干呕的表情,这二人,也太不顾及旁人死活了。
赵勾果然巧舌如簧,知道自已如今能够依靠的,也就只有这浑身充满老人味的老人,原是京城戏班之中,江湖退下来打杂的老朽,当他惹下这弥天大祸的时候,老朽说愿意带他逃走,便立刻从之前的怄气指使,变成屈身委人的小鸟依人模样。
从小在戏班摸爬滚打的他,知道在江湖之中想要活的好,就必须付出一些东西,有人付出尊严,有人付出性命,赵玉不介意把这尊严估一估价,谁让他既是男人,又生了一副身不由已的倾城媚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