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哥。”他们往上爬了三层后,才看到小队里的另外三名成员,华岩,衡旭尧和乐天。他们看到祁凛的身影,这才松了一口气。
少了一个。
估计凶多吉少。
爬到三十三层的时候,发现楼道里有很多人,他们挤着想往上爬,但前面又被人塞满了。
“到底干嘛啊,快走啊!听说顶楼来直升飞机,接走了一批人了。”吵吵嚷嚷中,有人不满叫道,为什么人都不往上走啊。
“谁不想往上走了,有人守着门不让上天台呢。”对于上面人挤不动,下面人又要往上挤,夹在中间的人没好气说道。
“让开。”保镖人高马大,走上前去开路。
“谁啊,凭什么你说让开就让开。”
“就是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大家都想上,凭什么你要插队,后面排着去。”
见祁凛他们一行人要挤上去,四周的人都不乐意了。
“凭我这把九世轮回枪,”华岩又掏出了那把九世轮回枪,走到前面开路的保镖身旁。楼道里挤满了人,他不假思索就朝天花板开了一枪,“嘭!”
“啊啊!”四周人发出惊叫声。
“太可怕了,他们有枪。”人群中为他们让开一条道来。
就这样,一个保镖和华岩在前面开路,祁凛背着阮平夏跟在后面,最后是另一个保镖,衡旭尧,乐天断后,顺利来到了35楼天台。
上天台的门被人把守着。
“没有了吗?”天台那头,拿着人员名单的队长确认了两遍,得知还有将近三分之一的撤离人员没到后,不禁皱了皱眉,海啸的到来淹没了这片区域,那些人估计要来到这栋大厦撤离更难了。
“站住!”开路的保镖刚靠近天台那个门。门口守着的人举起冲锋枪,示意保镖别再靠前。
“我们是撤离人员名单里的人。”保镖朝那人说道。
“队长,有名单里的人员到了。”那人一听是人员名单里的,放下冲锋枪,朝天台上的队长喊道。
“是哪个。”那队长一听,就快步走了过来。
祁凛此时已经将阮平夏放了下来,单手揽着阮平夏的肩,防止她体力不支摔倒。
“喻舒女士的女儿,喻平夏小姐。”保镖说着,微微侧过身,让出了站在身后的阮平夏。
此刻阮平夏一身是伤,脸色惨白,狼狈至极。
“你们先上来。”队长看过阮平夏的照片,让他们几人先上到天台来。
“我们也是一起的。”华岩几人要跟上去,却被拦住了。
“嗯,是一起的。”队长望向阮平夏,阮平夏点了点头。
“你们这太多人了,我们这边收到的备注只有喻小姐和两名保镖。”看着多出来的四个人,队长皱了皱眉。如果后面到的每个人都多带这么多人,飞机根本带不走。
“你们可别过河拆桥啊!”华岩一听,着急了,“你们喻小姐可是我们祁哥用命保下来的。背了35层楼,还从海啸中抢救出来,这容易吗。”
“队长,飞机还有位置吗?有的话,拜托您了。”阮平夏脸色惨白,她感觉自已身体已经是极限了,浑身发抖。
“我们应该是撤离人员名单里最后一批,这里被海啸淹没了,能来的都来了,来不了的应该也等不到了。”天台上两架直升飞机,每架直升飞机预计可以坐16人,祁凛看着队长纠结的脸色,他们估计还想再等等有没有人到,“喻小姐现在最好赶紧能就医,休息。”
“求求你们也带我们走吧。”楼道里,人们开始祈求着。
“先带他们走。”队长看着阮平夏状态确实太糟糕了,让人带阮平夏他们上直升飞机,祁凛四人也被允许跟上去。第一架直升飞机在他们七人上去后就直接坐满了。
而另一架直升飞机,天台上维持秩序的特勤人员包括队长总共有八人,也就还剩下八个位置。
就在阮平夏他们坐的那架直升飞机飞走后,有五人开着皮艇朝银河大厦冲了过来,“快点,飞机还在,等下赶不及了。”一对中年夫妇坐在皮艇上,忧心忡忡,幸好他们遇上好心人载他俩过来了,不然真要错过这撤离飞机了。
阮平夏上了飞机后,飞机上有个阿姨看她实在可怜,从一个小行李箱中拿出衣服和毛巾让她换上。
阮平夏喝过保镖给她弄的预防感冒发烧的药后,就坐在飞机上披着毛巾瑟瑟发抖睡着了。
祁凛四人坐在直升飞机上,往下望去,整片城市浸泡在海水中,房屋倾倒,满目疮痍。有幸存者站在高楼处不断向上挥舞手臂,企图路过的直升飞机带他们走。
“没想到我们就这样逃出来了。”华岩看着天灾下的城市,真庆幸祁哥顺手救的人居然让他们误打误撞也跟上了撤离队伍。
他们从传送到游戏副本里之后,就一直在跑,本来以为天灾至少会有缓冲期让他们准备充分离开,没想到他们这么倒霉,传送地点是断层带区域附近,一落地就直接遇上地震,紧接着是海啸。
阮平夏醒来的时候,人躺在一张床上,手背上正打着点滴输液。她喉咙像吞了刀片般难受,医生说她高烧到肺炎,现在正在临时安全区的病房里,俩保镖轮流守着她。
下午,祁凛四人听说阮平夏醒了,就过来看看她。
保镖中午的时候已经告诉阮平夏,喻舒女士在听到阮平夏差点死了是祁凛救了,以及去银河大厦天台是靠他们小队才能顺利上去时,当即邀请祁凛他们作为雇佣兵保护阮平夏。
他们现在还没有到达真正的安全区,只是远离了最靠近断层带的区域,现在停靠的位置未来也有地震的风险,而且百公里外还有一个不稳定因素——火山口,所有撤离人员暂时在这里歇脚,补给物资到达后,他们会立刻转运到其他安全区去。其中有些人这两天已经开始陆续被接送出去了。
阮平夏还在生病中,估计还要休养一两天,状态好点了再跟着最后一批撤离。
之前一路都在奔跑,阮平夏又精神不济,她躺在床上看着这个半路遇到的小队,现在才好好看清他们长啥样。每个人都充满精气神,神采照人,一看就是常年训练有素的人,眉眼间皆是自信与从容不迫。祁凛在当中更是佼佼者,刀削斧凿的脸庞,坚毅挺拔的身姿,还有那由内而外散发出的沉稳气势。
阮平夏喉咙痛说不了话,看了他们几眼后,就盯着天花板发呆。
祁凛他们也只是出于人情世故过来瞧一下这个即将成为他们本次游戏副本“通行令”的小雇主,没一会就出去了。
“这小雇主看起来真脆弱,保佑她能活到末日崩塌完了之后吧。”从病房里出来,乐天感叹着说道,真怕这小雇主经不起折腾,他们就失去“通行令”了。
锡宁市没了,就在他们离开后不久,一场毁天灭地的震感再度袭来,整个锡宁市下陷被海水淹没,连同周边几个城市。地震以一种天崩地裂的态势在全球范围内辐射,有的地方形成了新的汪洋海沟,有的一夕之间碰撞出新的高耸的山脉。
地星,似乎在重组排异,一步步将原先的地貌全部瓦解推翻,然后形成新的海洋与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