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瑞之三人无功而返又回到沈府。
“干脆直接把那管家绑回来严刑逼供!”刘玉瑶提议道。
杜燕点点头,说干就干,师徒二人随即在偌大的沈府里找寻管家。
“这家伙不会跑了吧?”杜燕气愤道。
沈瑞之立马冲进父母的院子,这里一片狼藉,打斗的痕迹很严重。
杜燕看到后立马说道:“我们报官吧!”
“不行!”刘玉瑶和沈瑞之一起大声制止道。
“为什么?”杜燕不解。
“汝南城的城主府有问题!”刘玉瑶很肯定道。
近来,她天鉴司调查出的证据统统指向新城主,赵谦可是皇兄亲自推荐的,应该没有问题,为何会这样。
沈瑞之冲出去拉住一丫鬟大吼道:“为什么会这样?”
那丫鬟吓得瑟瑟发抖道:“奴婢也不知,自从几天前,管家就不让我们进这处院子,说是大爷和夫人吩咐的。”
杜燕上前拉开他的手,温柔道:“算了,你和一丫头置什么气,我们如今得先找到那个管家!”
沈瑞之松开拉住丫鬟的手,双手捂着脸缓缓蹲下,大哭道:“爹爹和娘亲如今下落不明,祖父也凶多吉少!”
杜燕刚想上前安抚他,突然门房来报:“少爷,城主府的人把管家的尸体送回来了。”
师徒二人大惊:“尸体?”
那门房赶紧点点头,几人便来到沈家大门口,只见两个衙役抬着管家的尸体在那等着,一旁站着的捕快看见来人后,赶紧上前行礼道:
“沈少爷,人,我们帮您送回来了,怎么处置就看您自已的了。”
沈瑞之不解道:“什么意思!?”
捕快从怀里掏出一张状纸打开道:“此人刚刚到城主府自首,因为贪图绑匪给的万两银票出卖主家,协助绑匪把主家从沈府悄悄劫走,已经畏罪自杀了!”
“沈公子放心,宋大都尉听说沈家遭遇劫匪,已经派官兵前往那虎啸崖营救您的父母去了。”
那捕快说完,不等沈瑞之作何反应,直接招呼那两名衙役走了。
沈瑞之冷冷的吩咐沈府下人道:“把他扔到乱葬岗,在那好好盯着,谁都不许替他收尸!”
随后便骑马前往虎啸崖,杜燕和刘玉瑶也紧紧跟在身后。
天黑时,几人在路上碰到返程的官兵,为首的将领大喝:“来者何人?”
三人隐隐约约看到队伍中拉着什么东西,沈瑞之直接闯了进去。
“官爷,手下留情,这位是沈家的大少爷。”杜燕忙大喊道。
那将领才示意手下住手。
沈瑞之借着火把微弱的亮光,依稀看出那正是他担心的父母与祖父,此时三人正安静的躺在板车上。
沈瑞之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摸他们的脉搏,一股冰冷的寒意刺进他的指尖,那根紧绷的心弦也在此刻断开,他昏了过去!
等他再次醒来时,已是第二日中午。
沈府上下全部挂满了白幡,府邸内,隐隐约约传来哭声。
下人们皆身着素缟,面色悲戚。正厅之中,放置着三口上好的灵柩。
沈瑞之在杜燕的搀扶下缓缓走来,沈春秋看到后,满脸心疼道:“瑞之,你可算醒了,咱们沈府还等着那你主持大局,你可千万不要倒下了!”
沈瑞之没有搭理他,走到灵柩前跪下,面无表情的烧着纸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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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之事已经过去三日,李大儒全家被捕,这些动静闹得城中人心惶惶。
过两日便是会试开始的日子,杜燕想着在会试前,把小酒馆开张!
木子林在沈瑞之的介绍下来到小酒馆,她亲自尝了一口杜燕酿的巾帼酿。
“好酒!我苦心专研酿酒那么多年,这远比我的玲珑醉还好!”
木子林端着酒杯痴痴地望向杜燕:“小姑娘,这酒可不可以让老婆子我看看是怎么酿出来的!”
杜燕迟疑一下,随即便大方点点头:“二狗哥,你带着木婆婆去后院瞧瞧!”
二狗刚把木子林带走,又有一个人到门口敲门,杜燕在里面大声喊着:“酒馆明日才开张,请明日再来!”
自从酒馆飘出酒香后,经常有人来敲门询问,杜燕这两天花钱请人为她的小酒馆发开张的宣传单。
陈宏亮与苏灿儿知道后立马主动揽下此活,连工钱都不要,最主要可以出去玩。
于是,“杜白酒馆”于明日开张的消息传遍了汝南城,不是酒的名声有多好,最主要是杜白二字的含金量太高!
门外的人听到动静后大声道:“掌柜的,我们不远万里就是想拜访一下杜白姑娘,请掌柜的通融一下!”
杜燕心里一阵狐疑,但还是坚定道:“不好意思,请明日再来!”
翌日,杜燕三人早早就来到酒馆。苏灿儿和陈宏亮死活要跟着来帮忙,玉面罗刹又不知所踪。
小酒馆外已经围了不少人,大多是为那杜白二字来的。
杜燕还特地为她和二狗新做一身衣裳,就位今日酒馆开张!
杜燕虽说长得不算好看,但小巧玲珑的五官,再加上慈爱的笑容,总给人一种亲切、鼓励的感觉。
她今日一袭大红长裙,缓缓打开酒馆的大门,大门外苏灿儿与陈宏亮一人一边牵着红绸的一端。而红绸上方盖着的正是酒馆的匾额。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那张脸上,有人惊呼:“真是出尘姑娘...”
“真美...”
“我看牵红绸的那姑娘和公子也是郎才女貌,好看的很!”
杜燕在一声声欢呼中向前迈了一步,从她身后紧跟着是木子林和吴二狗。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都在议论着。
杜燕扫了一下众人,这效果比她预期的还要好,都看不到头。
她轻咳一声,向大家微微拱了拱手道:“感谢诸位父老乡亲、学子们赏脸,我是杜白,今日小酒馆即将正式开业,我有幸请来玲珑醉的酿造者木老前辈为我这小酒馆剪彩!”
“天!玲珑醉的酿造者木老婆子吗?”
“还真是,听说她至今未嫁...”
“谁敢要她,一个被逐出家门的女子...”
有一个老头子道:“这,你们就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