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来的梦境之中,她瞧见那位娇俏可人的女孩轻移莲步,缓缓地走进了自已老家的屋子。只见那女孩手中提着一个包裹严实的包袱,小心翼翼地将其放置在了一把雕花精美的椅子之上。紧接着,她动作轻柔地从包袱里取出梳子,化妆盒子,首饰匣并逐一将它们整齐有序地摆放于案头之上。
随后,女孩轻轻开启了化妆盒子和首饰匣,开始对着镜子悉心装扮起来。她时而灵巧地梳理着如云般的发髻,时而精心挑选出一支支璀璨夺目的头簪,将其插入发间。每一次的动作都显得那么优雅娴熟,仿佛是在完成一件绝世佳作。而她也时不时地对着镜子前后左右转动身子,仔仔细细地端详起自已的倩影来,似乎对这妆容与姿态有着极高的要求。
如此这般,时光悄然流逝,许久之后,女孩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她转身走到一旁,端来了一盆清水,先是用手帕沾湿后轻轻地擦拭着脸颊,而后又将用过的洗脸水稳稳当当地端走倒掉。做完这些,少女重新回到椅子前,伸手解开先前搁置在此处的包袱。只见包袱内叠放着一件件崭新的衣裙,尤其是那条洁白如雪的裙子以及与之相配的披肩,更是引人注目。
少女满心欢喜地拿起裙子和披肩,动作利落地穿戴在身。她先是认真地整理好衣襟,接着又细心地提起衣领,将其调整至最为得体的位置。最后,她熟练地挽起衣袖,系紧衣带,所有的细节都处理得恰到好处,尽显其端庄大方之态。
余华瞅见这一幕,嘴巴紧闭,心里却犯起了嘀咕,暗自琢磨着这肯定是个准备私奔的女子,得把自已拾掇得漂漂亮亮去约会呢。
少女梳妆完毕,拿出一条长长的带子往房梁上一挂,还打了个结。余华心里咯噔一下。只见她不慌不忙地抬起双脚,伸直了脖子就往上吊;脖子刚伸进扣子里,眼睛就闭上了。
于是,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她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那一晚,她在床上辗转反侧,苦苦思索着这个谜团,整夜未眠。然而,无论如何绞尽脑汁,她依然无法找到任何合理的解释。
随着时间的推移,情况愈发诡异起来。渐渐地,她竟然像吴杰那样开始出现梦游的症状。不仅如此,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还对生肉产生了兴趣,并开始食用它们。这些天以来,她的行为变得越来越惊悚骇人。
就在某一天夜里,她竟然拿着麻绳走出家门,来到屋外的一棵大树旁,试图将自已吊死在树上。幸运的是,她的父母因为担心女儿过度悲伤而前来探望,恰好发现了这一幕。经过紧急施救,虽然最终保住了性命,但她的脖子上还是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裂痕。随后,她被送往医院接受治疗,足足住院观察了三天之久。
她在医院悠悠转醒后,眼神中犹如惊弓之鸟般透着惊恐与迷茫。父母如杜鹃啼血般守在床边,泣不成声,她张了张嘴,仿若被扼住咽喉的黄莺,想说些什么,却感觉喉咙剧痛难耐。这时,吴杰死前曾言徐先道行高深,犹如溺水之人抓住救命稻草般,便来找徐先生了。
爷爷目光如炬,凝重地打量着她,随后从怀中如变戏法般掏出一张符纸点燃。符纸燃烧后的灰烬宛如翩翩起舞的蝴蝶般飘落在她身上,她竟发出痛苦的低嚎,那声音犹如夜枭啼哭,令人毛骨悚然。
爷爷低声道:“果然是邪物缠身。”原来,那个神秘女孩是多年前含冤死去的怨魂,上吊自尽她无法超生,她偶然间许下承诺却没兑现,犹如被恶鬼缠身般,被怨魂死死缠住。不管是吊死鬼还是淹死鬼,这些横死的魂魄是不能直接投胎的,除非有替死鬼,它们才得以解脱,因此,这些鬼就千方百计诱惑那些凡人去做一些傻事,结束自已的生命。”
徐先生毅然决然地决定施展招魂术,试图与怨魂展开一场神秘的对话。当怨魂如幽灵般现身时,茶馆内的温度仿佛瞬间坠入了冰窖。爷爷义正言辞地质问怨魂,为何要如此残酷地折磨人,怨魂则如泣如诉,哭诉着自已因违背诺言而无法超生的悲惨遭遇。爷爷郑重地表示,只要怨魂停止作恶,他便会前往她的家乡,帮助她实现未了的心愿。怨魂在犹豫片刻后,最终还是答应了。
余华顿感身体如同卸下了千斤重担一般,轻松了许多。次日,胖子开车带着爷爷和我,接上余华,一同踏上了前往吴杰老家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