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尘被盯的不自在,似乎自已不说原因,对方就会做点什么,他最终开口道:
“我曾经看见魔教之人作恶多端,杀人如麻,自然厌恶魔教,包括你。”
云殊又开始套用忽悠向景的说辞:“你们正道之人,又何尝不是为了自已的利益不择手段,这江湖之中,你又能保证谁是真正的干净呢,你吗?”
纪明尘被云殊说得哑口无言,深吸一口气说道:“欲加之辞何患无穷,伸手。”
云殊微微扬起下巴,拒绝配合道:“我若不让你把脉呢?”
“那你就等死吧。”纪明尘的话中带着看好戏的语气。
他也不走,似要看着眼前人被蛊虫啃食。
云殊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原来你是不想动手,是来看我死,借这个机会除掉我这个魔教妖女,好为你正道立功呢。”
纪明尘一脸坦然否认:“胡说八道,我是医师,不会见死不救。”
云殊手伸出去,伸到一半收回,换了一个侧躺的姿势撑着头道:“医师,孤男寡女,你还想摸我手,我怀疑你居心不良~”
纪明尘坐在椅子上,看着小桌对面躺椅上的人,听了这话隔了几个呼吸,脸上瞬间红温。
云殊调侃:“哟哟哟……害羞了。”
这反应速度有点慢啊,反差不是一般大。
纪明尘是被气的,他带着警告冷冷开口:“没人告诉你,不要得罪医师!”
云殊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反其道而行之:“我好怕怕哟~你不是一开始就得罪我了吗,还想我对你有好脸色,你是来搞笑的吗?”
“……”纪明尘觉得好像确实是这样,想起自已来次的目的,重新问道:“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让我为你把脉?”
云殊眨眼之间,嘴角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很简单。”
纪明尘警惕问道:“你想做什么?”
云殊看他警惕神态,嫌弃道:“剪刀石头布,你赢了就让你把脉,输了……”
纪明尘一副不情愿,还是问道:“输了怎么样?”
“输了躺外面走廊地上,期间身不能离地,不能离开,输一次多躺一刻钟,直到赢了,就让你把脉。”
纪明尘为了让对方答应,勉为其难答应:“赢了,我有一个条件,我把脉时你不能抗拒。”
随后补充一句:“要不是无形求我,我才不会来。”
云殊自然懂他说的把脉是什么。
真气探查是很危险的事,医者能轻松探查病因,不轨医者能轻松震断经脉。
让其他人传功是一种信任。
她身体特殊,上次灵山派掌门的最强一击,也只是让她躺了一天而已,但她不吃亏的主,自然也要附加要求:“那我也有一个条件。”
纪明尘耐着性子道:“你说。”
“我也是要面子的,对外说,我们是在打赌,谁输谁躺下。”云殊一副我很想玩,但是不想让别人发现我这么幼稚的模样。
纪明尘想了想没什么问题点头。
云殊再次道:“我还有条件……”
“不行!”纪明尘露出不耐烦拒绝。
云殊自顾自道:“准备剪刀石头布的三个木牌,从身后掏出,不准临时变卦,免得你作弊。”
纪明尘被一个魔教不信任,深呼吸道:“你等着!”
说完出了房门,再回来,手里多了六个牌子,石头剪刀布刻画的如手一样。
云殊露出笑意,缓缓抬起手背在身后。
要是凌决在自然明白,主子又要开始整人了。
纪明尘从没有跟谁剪刀石头布,觉得这样确实挺公平。
第一次输,准备到走廊躺下,被云殊叫住:“先玩十局。”
纪明尘没有拒绝。
等他躺在外面走廊,也没想明白自已为什么次次输。
云殊跟随走出门,身影在金色摆件上扭曲又模糊。
谁也想不到,两人隔摆件那么远,她能从中窥视对方选择。
纪明尘很守承诺,直接在走廊竖着躺平,他的身高挡了通道,看着跟出来的人,胜负欲上来了,不信邪道:“再来!”
云殊看对方把手背到身后,石头剪刀布用来垫背也不嫌硌得慌。
她拿了一个椅垫,盘腿坐他旁边,兴味的回答:“好啊。”
当纪明尘抽出石头,面前是布,他有一些呆滞。
云殊:傻孩子,赌傻了,背弓那么高,暴露了啊!
纪明尘对上那双清澈眼眸,似乎明明白白看见两字:傻子。
这才反应过来,咬牙道:“再来!”
云殊笑着把手背身后,同意了。
这一次纪明尘同样弓起背。
云殊看弧度就知道对方使诈,他们的行为已经引起一群人注意,有人忍不住看见,来查看发生什么事。
吸引到人,她如了对方愿,掏出石头。
掏出布的纪明尘心底闪过兴奋,赢了。
刚想起身,对方伸手从门边拿出垫子,在他旁边铺好,直接躺在他旁边。
云殊把手腕伸出,提醒道:“你输了十一次,要从申时躺到酉时,期间不能离开,这么多人看着,你不会耍赖吧。”
纪明尘停下起身动作,把背后的剪刀石头布拿出,没有解释,直接伸手搭在白皙手腕上。
他试探用真气探知,真气没有任何阻碍,一直到丹田销声匿迹,确实如中蛊一般的情况。
看起来内力尽失不是装的。
他收回手思索着,忍不住多看了垫子一眼。
赌约里说了躺地上,如果较真他觉得讨不到好,默默收回目光安静躺在地面,全当没看见。
云殊觉得正道人士真好玩,他们觉得丢脸也不会反悔,会信守自已的承诺。
走廊传来脚步。
几人停在两人旁边,一左一右两波人,看起来想从走廊过去,却被横七竖八的两人挡了去路。
远处还有许多看热闹的人。
“你们……在做什么?”
云殊悠闲道:“我们在同床……”
她想说大地为床也是床,结果被抢过话头。
纪明尘本来没觉得丢脸,可现在这么多人看着,又听对方想胡说八道,打断道:“我们在履行赌约。”
向景有事,要从这里过去,用打商量语气问道:“能换个地方吗?”
纪明尘记得赌注条件没有开口。
云殊友情建议:“你可以选择用轻功飞过去。”
他们倒是想飞,可这里是城主府,施展轻功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包括随便躺走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