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决抬起长腿覆盖在主子裸露的腿脚上,被枕的手臂弯曲,修长头覆盖在裸露的肩膀。
再小心把人轻轻拥护在怀中,怕惊醒她,做完这些选择一动不动。
轻薄的布料根本抵挡不住海蚊子攻击,而他选择用自已喂蚊子。
一只只蚊子撸顺尖刺一样的嘴,对着各个地方扎了下去。
云殊从沉睡恢复成浅眠,感觉睡的地方不对劲,也发现身边人的小动作。
她听着蚊虫嗡嗡的声音,没有睁开眼,半梦半醒脱离怀抱命令道:“吵死了~杀了!”
“是。”凌决压低声音回应,随后坐起身,面色冷沉眼含杀意。
解决完帐篷里的蚊虫,角落已经堆积一小堆,带着淡淡的血液味道,可能海蚊子感知到同类无一生还,后半夜没有蚊子进帐篷。
躺下没多久,凌决开始觉得浑身痒,特别是被蚊子扎过的地方,痒的无法忍耐。
当手指轻轻挠了挠,痒意更加不可收拾,比痒痒粉还夸张。
身边动静太大,云殊想装作不知道都不行,睁开眼借着透进来的烛光,问道:“你怎么了?”
“属下……痒……”把人吵醒了,凌决慌乱起来,身上的痒意让他顾不上其他,坐起身挠啊挠。
好好的高冷美男成猴子,忘乎所以的在头上、背上、手上、背上一通乱抓,连屁股也没放过。
云殊定定看着,心想都不用找理由,本来暧昧氛围一瞬间没有了,看他反手抓背,无奈道:“你去找人问问有没有药。”
“是。”凌决应声后拉开帐篷,忍着痒意关上才离开。
云殊心理作用,感觉自已皮肤都痒了。
过了一刻钟人就回来了,平躺在帐篷里薄唇抿直,有种不敢面对现实的感觉。
云殊打量紧绷的笔直身影,问道:“就好了?”
刚刚出去一只猴,回来就一本正经,差点让人觉得换了一个人。
泡完神奇的海水,凌决回忆先前模样感觉天都塌了。
他垂着的眸子眼睫颤抖,声音暗哑回答:“是。”
整个人给人一副快碎了的感觉。
谁在喜欢的人面前丢脸不碎,不止想碎,还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怎么解的毒?”
“珍珠粉与泡海水。”
云殊就说怎么有海水味,她都以为回来的不是本人,是可以变化成人的海妖,害得她想打开地图确认。
这时,躺平的凌决从怀里掏出一串鱼鳞贝壳风铃,坐起身挂在通风口,又默默躺了回去。
云殊:“什么东西。”
“……”
这次凌决沉默了一会儿,忐忑回答:“驱蚊。”
“买帐篷的掌柜没告诉你?”
凌决已经放弃挽回形象,干巴巴回答:“属下没听。”
凌决那是看见云殊离开,压根没心思听掌柜的话,付了钱拿着帐篷就走了。
云殊:多少有点理直气壮了。
她能说什么,只能提醒:“下次听完,有时候一句话能保命。”
去别人地盘旅游,本地人的话最好是听。
凌决:“属下知错了。”
篓子是自已捅的,脸也是自已丢的。
云殊闭了嘴不再多问,总感觉再说下去人要哭了。
只能憋着笑一本正经回了一应‘嗯’,随后闭上眼入睡。
第二天醒来,变天了,不对,是变人了。
凌决变了。
原本深邃眸子一直注视不愿意挪开眼。
此时连对视都不敢,做什么都背对着。
跟在身后时,云殊回头人就低着头。
尴尬期这东西,真是能让男人眨眼十八变,那么高大一个,有种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感觉。
太可怜了,忍不住想哄哄。
最后还是打消这个念头。
这时他们踏出小巷,与五人组在三岔路口面对面。
一行人停下。
向景出门开口:“你……”
云殊停下脚步恶人先告状:“你跟踪我!不就是欠你钱,又不是不还你。”
“……”向景被抢了话,一时说不出话。
另外四人同样沉默:“……”
“你干什么瞪着眼睛看着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云殊说完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了,先一步往码头而去。
向景指着自已回头问道:“她在说我?”
木也:“你瞪她了?”
向景摸了摸脸,迷茫:“没有啊?”
苏洛可看着向景胸膛问道:“景哥哥在想什么?”
向景:我想什么了,我怎么不知道?
码头上的小船一看来人,一脸期盼望着。
云殊对着一个船夫问道:“出海吗?”
船夫小心翼翼确认道:“出出出,姑娘去采珠吗?”
采珠?云殊思考一瞬反应过来是说采珍珠,点了点头。
船夫赶紧招呼人上了独木舟,船桨摆动,很快从出口出了水城。
云殊垂眸看着海面从平静到波涛,看向水城隔绝海浪的山,看见五人组乘坐大一些的船只。
他们方向一致,显然是要去同一个地方。
她收回目光远眺,海天线有一座小岛,随着靠近看清海岸地貌,沙滩小岛,断崖式海底。
船夫一直不敢说话,等到了才提醒:“客人,珍珠蚌在深水区域,注意安全。”
云殊想去潜水直接下船,脚踩在沙滩上让她低头,随后一步一步往人多的方向而去。
凌决路过船夫把金叶子塞进他手心,没有停留。
船夫忐忑表情变得喜笑颜开,在小岛等待返航的客人。
心里感叹两位客人的大方,要是等他们有收获,一高兴那不得给更多。
沙滩一圈全是人,有人拉着绳子等待。
有人从水底爬起来,怀里抱着一个大蚌,被无数人围观,有人一无所获。
李老三是村里最有经验的采蚌人,他一边整理着自已的收获,一边大声说道:“嘿,今儿个运气不错,这蚌又大又肥,肯定能卖个好价钱!”
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仿佛已经看到了白花花的银子在向他招手。
旁边的年轻采蚌人阿强却一脸沮丧,他看着自已篓子里寥寥无几的几个小蚌,叹了口气说:
“唉,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忙活了一整天,就这点收获,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其他人一看惋惜,这种小蚌刚刚达标,不一定开的出珍珠。
“阿强啊,别灰心,这采蚌啊,靠的就是经验和运气,你还年轻,多跟我们这些老家伙学学,以后肯定会有收获的。”李老三拍了拍阿强的肩膀,安慰道。
这时,附近村里的另一位采蚌人赵四走了过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神秘的微笑。
“嘿,你们知道吗?我今天在海底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那里的蚌特别多,而且个个都很大。”
“真的吗?赵四哥,你可别骗我们啊!”阿强一下子来了精神,眼中充满了希望。
赵四警告:“我骗你们干嘛?不过那个地方有点危险,有很多暗流和礁石,我只来得及看一眼,差点被吸走,里面好像还有大东西守着。”
“哼,有什么好怕的,只要能采到好蚌,冒点险也值得。”李老三不屑地说道。
赵四提醒:“李老三,你可别逞强,这海里的危险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出了事,你媳妇孩子怎么办?”
“我李老三在这海上闯荡了这么多年,什么风浪没见过?这点危险还吓不倒我。”
“阿强,你就别去了,好好在家里练练憋气吧,等你有了足够的经验,再去也不迟。”
几人沉默下来,看向周围突然看向港口方向,开始交头接耳。
“你们看,那群人是不是武林人?”
“看那武器,一看就是,离他们远一些。”
“什么门派的?”
“看不出来,不过是新面孔,嘿嘿,有乐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