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掌托住偏移后脑勺。
凌决努力稳住乱跳的心跳,望向近在咫尺的面容,确认主子眼眸紧闭没有醒过来。
目光扫过红唇,手臂动作一顿。
他忍不住动了动喉结,头慢慢靠近,脸微微侧开避开面具碰到小巧笔挺的鼻尖,薄唇贴在红唇上。
主子有半个时辰会深度沉眠,刚刚这么大动静都没醒,这般想着亲吻的动作大胆了一些。
云殊这次是装的,对比于喝醉麻木,这次很清醒,深刻体会亲亲的感觉。
真的很轻,耳边能听见加重的鼻息,肩上传来无法控制的心跳。
亲她的人注意力都在她唇上,手臂无意识收紧,后脑勺大掌让她的脸扬起。
许久,薄唇终于舍得离开。
脸上是灼灼目光。
凌决等待片刻轻唤:“主子。”
云殊没有醒来,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以为会听见凌决什么,结果等待片刻只剩下风声。
凌决确认主子还没有醒,计算时辰,他再次低下头,这次不再是轻轻触碰。
云殊感觉红唇被轻含,轻轻的吮吸感传来,那感觉很奇妙,让人酥酥麻麻让人心痒痒,忍不住沉浸感受。
再次被放开,红唇微肿。
凌决不好再乱来,让人靠的舒服一些,闭上眼缓了缓心跳,随后又睁开望向天空繁星。
此时只有天与海,心悦之人靠在怀中无人打扰,可以一同入眠他却睡不着。
半个时辰到了,怀里人动了动继续熟睡。
凌决知道,此时的主子不能碰,没有喝醉,没有内力耗尽,很容易就会醒来。
他努力放松,让身体肌肉柔软,让怀里人睡的更舒服一些。
两天没好好休息,不知不觉他睡了过去。
云殊微微睁眼看着地图窗口,疑惑怎么还没有海岛图案出现。
随意关闭了地图,闭上眼睛真正睡去,准备今天顺着垃圾飘来的方向划。
虽然不会海中求生技能,在她看来有椰子证明海岛不远,划一划就到了。
清晨。
怀里的人一动,凌决就醒了过来,等待怀里人坐起身才睁开眼,他指尖动了动,忍住想抚摸轻揉主子小脸的冲动。
此时疑惑捂着半边脸的主子,待葱白手指拿开,才发现半边脸蛋被压的红红的。
似乎刚睡醒有些疑惑,盯着他的腿,不明白怎么睡成这样。
云殊揉了揉脸,装作毫不在意站起身眺望远方,一副全当自已睡姿不佳的模样。
怕自已演技不好被发现私心,又抬起手指尖划过唇瓣,做出疑惑状,把人注意力转移,不让觉得她在装。
凌决如她预想一般,注意力自然被转移。
他此时心跳快跳但嗓子眼,以为自已昨夜亲太狠,亲破嘴唇被发现了。
云殊见差不多,再次把转移注意力:“凌决,我想喝水。”
“属下马上找。”凌决站起身眺望远方。
“嗯。”云殊应了一声,蹲下身指尖感受大海的温度,丝滑入了海中。
水面上。
凌决远眺的眸子垂下,能看清水中的人抬手解开发带,发丝全部散开飘散开来。
像游鱼一般自由自在游动,在水下的人自然翻身面对海面时,他眸子抬起眺望远方大海。
许久没看见有椰子的存在,水下的人半天没有上来,他再次垂眸,随后瞳孔一缩,一跃跳入水中。
水中的云殊感觉水流动静,转身抬起手掌直接四两拨千斤。
鲨鱼一脸懵逼扭着身子,翻着白肚游远翻回来。
其他鲨鱼也跟着靠近,又被一翻,一群鲨鱼就这样一直靠近一直被翻,一直懵逼围着猎物转圈圈。
凌决停下来,不得担心是多余的,他隐约看见主子嘴角带笑,看起来玩的很开心。
鲨鱼们发现今天猎物有些难到嘴,游了几圈慢慢游走。
云殊湿漉漉撑着船沿,仰头望着船上人,重复先前的话:“我渴了。”
“属下无能。”凌决垂眸跪下时,注意到水润润的红唇喘着气。
他后悔了,一夜过去,他已经分不清方向,只能等夜晚由繁星指引。
可主子现在渴了,他毫无办法。
云殊刚刚在水下跟鲨鱼玩太久,软绵绵抬手道:“拉我上去。”
凌决才意识到主子不是在玩,赶紧抬手握住纤细手腕,另一只手捞起纤细的腰肢,贴身环抱着把人抱上木舟。
云殊感觉腿软绵绵的,被放开在摇晃的木舟上有些站不稳,直接抬手环抱凌决脖颈。
凌决松开的手臂再次环绕细腰,弯着腰搂着人担忧问道:“主子怎么了?”
云殊感觉腿跟面条一样,不在意道:“没事,刚刚逗弄鲨鱼内力耗完了。”
对于她而言,内力是蓝条,用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用完没了能力加成,才会恍然察觉。
她刚刚游泳把体力也用完了,此时是真腿软。
热气喷洒在凌决耳边,让他忍不住心跳加速,不顾身上被染湿,松开环抱的手臂。
在怀里人软下去时,他借机抬起另一只手一起环抱,在清醒的情况下,贪恋突如其来的拥抱。
他不想这样结束。
船底的脚微微踩在边缘,木舟因为倾斜摇晃。
凌决感觉脖颈上的呼吸,结实手臂收紧,语气担忧提醒:“主子海中很危险。”
云殊对于凌决的举动心照不宣,从偷亲开始就变的不一样,她很享受这种暧昧,并且主动暧昧。
两人只环抱几息,她感觉船身平稳下来,松开手腕道:“放我坐下。”
凌决怕被发现停下摇晃船身,恋恋不舍让人坐在木舟里。
云殊盘腿调息,这样恢复加快。
这时的木舟平稳的感觉不到摇晃。
凌决稳住木舟,余光看见白皙皮肤上粘黏的发丝,压下想帮忙撩开的冲动,微微眯眸眺望海平面,寻找淡水的存在。
可惜一望无际海面没有食物,除了偶尔飘来的木头什么都没有。
云殊调息完,身上衣服头发都被烘干,长长的发丝披散在身后。
她抬手用发带挽了挽,对着海面照不出来,直接抽了发带语气不悦:“没有镜子,帮我绑。”
她抬手指尖与手腕缠绕一根发带。
凌决从一侧一跃到她身后,修长指尖勾住发带,随着拉扯从纤细手腕丝滑抽离。
随后看着长长发丝犯难。
他会绑,但没有帮别人绑过,最终想起最简单两种扎法,一种是把发丝全部束起来,他就是这种,可主子不喜欢。
还有一种半束的发型……
凌决小心翼翼勾起丝滑的发丝,紧张的口干舌燥。
因为不舍的用力,尝试好几次没成功,看着不受控制的发丝和发带,有些傻眼。
他不会替人绑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