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力一般的普通人运功救人后,不能立刻打坐,需要慢慢恢复再打坐运行真气,才不会受伤。
树屋门被打开,阿语扫了一眼屋里的人,看起来依旧虚弱,把碗放在门边柜子上,打着招呼离开:“阿云,空碗明天端下来就行。”
“嗯。”云殊目送人远去,端着碗来到床边,先抿了一口确定没毒,才把人扶起来。
凌决已经恢复力气,依旧装作艰难起身,忍着靠在主子怀里的冲动靠在床头,坐好后没动,就那样望着。
云殊:什么意思?
“不饿?”
“饿。”
饿不吃,盯着她做什么?
“吃。”
凌决乖乖接过,碗在手中转了半圈,随后薄唇含住碗边喝了一口汤,然后又看着床边的人。
云殊奇怪:怎么又看她?
她二指探了探凌决脖颈温度嘀咕道:“没发烧啊?”
什么意思?
怎么突然奇奇怪怪的,中毒了、中蛊了、还是中邪了?
凌决面对打量埋头开始用饭,主子像没有开窍。
他当着主子喝她喝过的碗边,都这么明显的暗示了,依旧没看出来。
云殊看他开始吃,走到树屋窗口,下方还很热闹。
树屋传来碗放下的声音,篝火已经不再添置木头,离篝火最远的树屋最小暗了下来。
云殊赶人去洗澡:“北边有一条河……”
凌决端着碗出了树屋,慢慢走出山寨。
云殊抿了抿唇躺下。
刚刚被试探,还好表现的自然,虽然没被看出来,但这样的试探太明显。
下次装不知道就太刻意了,试探只会越来越明显,最终踏过雷池是早晚的事。
再回来的凌决洗掉了一身尘埃,借着微弱的光看清躺着的人,关上房门,往床边走了一步,转弯来到窗前拉上窗帘。
一瞬间房间漆黑,只隐约看见轮廓。
他摸索着躺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这时树屋外传来轻微的动静。
凌决乖乖躺着一动不动,靠的近感觉身边人的呼吸,知道是在装睡。
听见声响,睁开的眸子目光一闪,一个翻身把人压身下。
“凌绝!唔……”云殊嘴被轻轻捂住,脸上的掌心很大,口鼻都被遮住,抬手推人,一只手腕被扣住。
痒痒的感觉从手心传来,一根修长食指在手心写写画画。
有人。
云殊当然知道有人,停止推的动作,脸上的手拿开,一股气息靠近,她偏头躲开。
凌决埋进她的脖颈轻蹭,握着手腕的手松开,滑进掌心十指相扣,拉到头顶压住,薄唇试探性在白皙脖颈上轻含。
云殊像触电般躲开,心跳如擂鼓。
心道:完蛋了,完蛋了。
果然试探更明显了。
凌决感觉皮肤上传来的烫意,他再次贴近,确认后眼睛变亮,只觉得口干舌燥喉结滚动。
主子害羞了!
接下来的动作,让云殊觉得有些熟悉,像在桃源镇她做过的暧昧动作,不止学去了还改良加强。
她感觉颈肩喷洒的呼吸越来越灼热,结实胸膛里的心跳,毫不掩饰重重的跳动着。
“噗通噗通噗通……”
像是要跳出胸腔。
冰凉的面具轻轻蹭在皮肤上,灼热呼吸慢慢描绘接近唇角,冷热交加,动作很慢像等她反应。
云殊感觉亲吻的意图太明显,假戏真做的架势。
这可不行,就算真行,外面人看着呢。
“咚”
树屋轻微震动。
凌决毫不反抗的被推开,抿紧唇平躺在床边,手臂耷拉在床边,推成什么样躺成什么样,像被拒绝后的生无可恋。
眼神望着黑暗中的轮廓,带着无辜与不知所措。
云殊看得见,知道他是装的,把人规规矩矩摆好,替他拉了拉被子盖好肚子,假装打个哈欠,懒洋洋的拒绝:“好困好累,不要。”
凌决知道主子眼力很好,虽然依旧被拒绝,一点都不失望,知道这句话是说给外面人听的,可这句话代表主子懂男女之事。
他带着激动的心情,冷静的回应一声:“嗯。”
下一秒眼前一黑,毫无防备昏睡过去。
云殊怕他不安分,直接给他点了睡穴,目光越过平稳起伏的胸膛,扫了一眼外面又躺好。
她看不见外面人的人物名字。
鉴定人物名只显示一次,这人已经鉴定过,还是一个女子,具体是谁说不准。
她警惕等待对方出招,却只等到对方敌对状态变成警惕,随后离开了。
有点莫名其妙了。
大晚上就是为了听床脚?
这是什么癖好?
带着这个疑惑,云殊闻着凌决身上好闻的味道,安心睡了过去。
阴暗的森林特别时候虫子活动,但山寨里却很安静。
山寨外虫鸣不断,一直到天亮才停下。
树屋下热闹起来,村民们打招呼的声音清晰,把熟睡的人吵醒。
云殊醒来没有第一时间起床,而撑着头欣赏熟睡的容颜。
只看见半张脸,靠想象也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根据她喜好选择的眉目,自然不会差,毕竟她是个颜控。
看了一会儿,她才小心下了床。
房门打开又关闭。
规矩平躺的人依旧在熟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