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殊深刻体会到……什么叫好的不学,学坏的。
她就愣神片刻。
笔直跪着的凌决又弯下腰,接着磕头的动作拉进本来不远的距离,似还没有放弃。
用他完美声调祈求:“主子,求您~”
云殊顺嘴问道:“求我什么?”
问完就后悔。
凌决手臂撑在两侧靠近,再次祈求提了一个最小的请求:“求赏赐属下一个吻。”
这请求让帐篷陷入寂静。
云殊舍不得拒绝的,嘴上找了一个理由道:“看在你这段时间表现不错的份上……”
她欲言又止,又不想如他的愿一发不可收拾,迅速在他额头面具上落下一个吻,一触即离态度极其敷衍。
凌决急了,仰着脸露出渴望的薄唇道:“主子,是吻。”
云殊看着滚动的性感喉结,微微一笑慢慢靠近,在人的愣神之际,一脚把人踢出帐篷:“哼~得寸进尺。”
凌决飞着跪在外面两双鞋上,抬手抚摸被亲过的地方,高大的人有些呆呆的感觉。
像终于反应过来,薄唇忍不住勾起微微弧度,深邃眸子像闪烁星光。
他轻声对着帐篷里问道:“主子想吃什么?”
“随便。”
“属下去准备。”
帐篷里没有回应。
凌决起身离开。
帐篷里的人闭着眼继续睡,感觉没睡一会儿,外面传来木头炸裂的声音惊醒了她。
云殊睡不着了,懒懒挪到帐篷边缘撩开帘子,正好与面对她的人对视。
不知道哪里找的干柴和锅,炖着奶白的汤,里面红红绿绿的蔬菜肉类翻滚。
明明还是同样的表情同样的动作,却总透出有一股兴奋劲。
她收回目光收回纤细手腕,帘子摇晃着隔绝了视线,趴在帐篷猜测今夜会发生什么危险,正猜测了几个可能,帘子撩开。
凌决坐在帐篷边缘,侧身把懒洋洋的人捞进怀里,拿起温热帕子轻轻擦拭,自然的像先前的事没有发生过。
云殊看了看盆还有石头上的碗问道:“你去偷家了?”
“没有,属下换的。”
“用什么换的?”
“珍珠跟金子。”
用换不是买就很人性,虫鸣岛以物换物的交易,金叶子与珍珠都只是精致的玩意儿。
只要不是杀人夺宝,云殊都不会在意,整个人依旧懒洋洋的模样。
凌决想起上次这个乖巧模样就生病了,后悔没有拦着主子淋雨,有些紧张问道:“主子不舒服吗?”
“想睡觉。”云殊没办法,人与人的体质不一样,她不能像凌决一样,三天三夜都精神。
享受了一个小时吻,一直保持警惕,睡又睡不安稳,算下来根本没睡。
凌决探了探体温确定正常,依旧不放心道:“主子吃了再睡。”
“嗯。”
云殊安心下来就开始迷糊,给吃到嘴边就张口,嚼完就咽下去,被放下就彻底睡过去,进入深度睡眠。
凌决误会了,这个模样让他无比担忧,那像叫不醒的模样,已经超过沉睡的时辰。
大掌小心包裹着纤细手腕,感受跳动的脉象正常又有力,明明很正常他却无比心慌。
他曾听人说过,当一个人不安时,才会像小兽一般蜷曲熟睡,主子在为什么不安。
第三次探体温。
云殊困倦出声:“凌决,睡旁边,别吵我睡觉,再吵踹你进坑里。”
凌决听着含糊的声音顺势贴近躺下,等人再次沉沉睡去,他伸出手……
云殊醒的时候,发现自已枕着手臂,腰被轻轻环抱着,这次没有踢人。
放任的态度反而让凌决沉下脸色,他掌心用力把人捞进怀中,额头轻轻蹭了蹭,微微抬头像盯上目标的野兽。
云殊警告声响起:“别太过分!”
薄唇没得逞停在耳边,顿了一瞬随后挪开,凌决眸子盯着粉粉的耳垂,心中一切阴霾被这一抹粉色驱散。
“主子还困吗?”
云殊脱离怀抱坐起身,对躺着的人恐吓道:“我困不困是其次,你应该庆幸我没有起床气,不然你现在已经在坑里了。”
凌决眨了眨眼,望着恢复精神的人道:“主子困不困重要,属下可以自已去跳。”
云殊眯眼打量他,然后灿烂一笑,一副同意的模样道:“去跳吧。”
“是。”凌决望着笑脸心情跟着明媚,毫不犹豫起身。
云殊语气轻缓补充:“你跳了,我就去找乐子代替你,反正你很想代替他的身份。”
身份对调预示着关系随之变化。
凌决刚撩开帘子动作一顿,带着幽怨与不可置信回头。
云殊一点不嫌事大的催促道:“去啊,怎么又不去了。”
“属下不去了。”凌决放下帘子,一个大高个耍赖缩在帐篷角落。
“你不敢跳没事,我扔你下去。”云殊伸手去薅领子被躲开。
凌决摇头往后躲。
云殊再伸手去薅,带着反派坏笑道:“你别躲,让主子我帮你,我踹人很凶,扔人……更凶。”
凌决躲到帐篷另一边:“属下错了,属下不去。”
“去啊,做人要坚持,不能出尔反尔说话不算数。”云殊越抓不住越兴奋,像一个猎手瞅准时机伸手抓去。
凌决低头一躲,侧身一避,丝滑躲到另一边,生怕真的被抓住扔下去,警惕道:“主子,属下是影卫。”
“影卫怎么了,影子都算半个人,何况你这么个大活人,别躲……”
云殊没想到自已居然真的抓不到,开始认真起来,直接用上内力,说完猛的伸手。
躲避范围太小,凌决根本无法躲避,勉强躲避几下被薅住后领子。
帐篷忽左忽右摇晃,外面雨已经停了。
离得近听得见对话,离得远光看着,不得误会成什么样。
知道的是要扔人,不知道的以为在造人。
此时,被抓住的凌决眼神有些慌乱,怕主子真把自已扔下去,抱着人软着嗓音求饶:“主子不要~”
云殊跪着把人薅起来,下一秒感觉裙摆拉扯,面前一阵凉爽感觉。
她不可置信低头,抹胸掉了一半,这其实没什么,可架不住面前有人。
凌决虚虚环着腰,被提着仰着脸,视线正好与白皙圆润的皮肤持平。
他从没见过这么刺激画面。
下一秒,抬手捂住面具脱离束缚,想出帐篷这时才发现附近有人,这场面太让人误会了,主子衣裳还没有拉起来,他只能蜷曲躲在角落,仰着头面对帐篷。
帐篷终于停止晃动。
不远处的向景无语:“……”
青天大白日的,两人啥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