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视线收回,轻抿了下唇,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微笑,眼角微挑,眼中闪烁着淡淡的光芒,然而,内心早已乱作一团。
嗯~o(* ̄▽ ̄*)o怎么办呢,还是头一次听到她活着,当着她的面说出亡妻过世,还让她自重这话。
视线不急不缓的别开眼,她收回那股娇媚,神色不经意地舒展,像是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身体坐直。
“抱歉,刚才日头晃的我耀眼,又被鲜血给刺激到,认错人了,还以为是我的相公,改日请殿下到我府上喝杯酒,免得让我相公得知误会了。”
余光中打量着李承泽在听到她说的这话的反应,果不其然听到这话气的双眼猩红,眼里凶光毕露,下唇被他咬出一道牙痕,心里憋着一股怒火,胸腔里的怒火几乎冲破胸口,高高扬起手里捧着的花盆就要往地上砸,却被范无救及时的一个滑跪怕扑过去接住。
“殿下,这花可不能砸啊!”范无救抱着李承泽的大腿小声的提醒道。
“这花是我的,我想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我怎么就不能砸?养来也没有用!”李承泽一把推开范无救但推不动,带着怒气的拳头如雨点般砸到范无救脸上。
范无救一边躲着还不忘护着花,因为要是真的让殿下得逞砸了,那殿下事后冷静下来,又要拿他问罪了。
李承泽一边捶打一边还不忘瞄着无动于衷的她,更生气了,气的李承泽跺脚,提高了音量,声音是从未有过的冷冽。“我珍惜的人家未必珍惜,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殿下,你这指桑骂槐不要太明显了。
“我命令你,给我拿去扔了!”温文尔雅的翩翩矜贵公子惯了,生起气来如同优雅的猫炸毛尖叫着露出尖利的牙,藏在粉色肉垫的利爪,又急又气张牙舞爪的挥舞着。
“啪!”
雅间顿时静的连针落到地上也能听到,所有人Σ(っ°Д°;)っ目瞪口呆的看着生气的殿下(╯▔皿▔)╯,不小心误伤走过来劝解的元微仙子,倒吸一口凉气。
殿下,真乃勇士也。
范无救如遭雷劈,整个人快要裂开来了,下意识地环顾四周躲在暗处的半夏是不是要冲出来补刀,已经想好要钻进地缝里地范无救。
范无救抱着花在地上阴暗爬行,离开之前还不忘让人把地上躺的血肉糊了一脸的难兄难弟,睡的不知天昏地暗的三皇子拖了出去,还很贴心的把门关好,小跑着下楼就好像背后有狗在撵着,站在楼梯口尽心尽责的守着。
李承泽佯装云淡风轻,内心却翻涌着惊涛骇浪,轻舔了下唇。
怎么办!?他打了三元,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假死欺骗他就算了,还听到在自已伤心的这一年半来,在外面潇洒找乐子,还找了野男人,他被愤怒嫉妒冲昏了头脑,可即便这样,只要三元好好解释,再哄哄他,他或许就没有那么生气了。
可是,相公...她真的不要他了吗?
难道他们之间山盟海誓都是假的吗?
见她捂着被他打的脸久久不语。
李承泽笑容变得有些僵硬,额头沁出细密汗珠,手指微微颤抖,心跳越舔越乱,却强装镇定表现得若无其事。
“三元...”
她捂着脸移步来到榻上坐下,眼圈泛红,凝滞在眼眶里的泪水,睫毛再也承受不住,涌出串串晶莹的泪珠,松开手露出白皙的脸颊上明晃晃的指印。
“是我僭越殿下在前,殿下打我骂我...民女甘愿受罚。”
她的鼻尖上挂着一颗泪珠盈盈欲滴,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那双勾人漂亮的桃花双眸却在这一刻泛起了涟漪,如同破碎的珍珠,映照出无尽的哀伤。
“可民女并非是殿下的已逝亡妻,民女身份卑贱,自是担不起殿下日夜思念的亡妻。”她声音轻得几乎到了低不可闻得的地步。
她耳边的坠珠在空中晃荡着,一如她摇摇欲坠的身子,透着一股凄凉破碎的美。
李承泽望着梨花带雨的她,明知道是有一般的做戏在可能,可是她哭的那么伤心,给人快要破碎的凄美,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只觉得他的心都要被她哭碎了。
退一万步来讲,若是她心里没有他,怎么会给他送信又送人,替他打点筹谋一切,她假死绝对是有难言之隐,才不是去外面寻欢作乐,就算是有,他大不了杀了那个野男人就是。
瞬间理智全无的李承泽快步走上前在她身边坐下,把她揽入怀里,感受着她有些单薄的肩膀在不停的颤抖,颈间晕开的湿润,一下下烫到了他的心里。
“对不起,我刚才并非是故意打你的,也并不是有意对你冷言冷语,我错了,三元你别哭了。”
李承泽完全不敢去想,这一年半来她是怎么熬过来的,她这么柔弱出门在外一定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与他赴约还被他冷言冷语的拒绝伤害,他可真该死啊。
李承泽完全忘记了刚才她拿着板砖凶猛的开瓢血腥的一幕。
“我知殿下心中对我假死一事有怨气,但此去凶险万分,就连我也不能保证是否活下来,我怎么又舍得殿下与我一同而去呢?”
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她长长的睫羽上挂着几滴水珠,眨了几回,晃悠悠跌落下来,视线迷迷蒙蒙,透过依稀水汽,映出他迷迷糊糊的脸。
“靠着对殿下的思念,死里逃生,侥幸活下来,又怕殿下忘了三元,还是敌不过对殿下的思念爱慕。”
他的心仿佛从高处坠落砸的粉碎,怪自已刚才太过冷漠伤到了她的心,怪他不听她的解释置气,颤颤巍巍的捧起她的脸,滑落的泪水打湿了他的手心。
“殿下可知,惊鸿一瞥,乱我心曲。”
她话语未尽,被泪水洗过的瞳仁,温柔明澈的星眸藏着绵延的爱意,熠熠生辉,如同寒池沉玉,坠进心海,泛起蔓延的波纹。
“与殿下只一见,便是钟情;只一眼,便是缘结。”
她...她怎么一年半载未见,竟这般深情甜言蜜语,让他毫无招架之力,感觉这热度已经护散到脸颊,羞红未褪,有种说不出得娇。
“从未有人能够像殿下,第一眼就让我为你偏心。”
被她整个人扑倒压在身上,李承泽脸颊迅速升温滚烫,已经招架不住,心跳如擂鼓般越来越快,仿佛要跳出胸腔,手无足措的想要扶着她的腰肢,却被她扣住,指尖交叠,十指相扣。
“我将用余生,来还清与殿下的一见钟情。”
她一双眼睛生的最好,往日眼神哪怕不做什么,如洒了碎钻一般璀璨,带着三分醉人,七分魅惑,饶是他意志坚定心如若磐石之人,也忍不住为她心动被蛊惑。
她俯下身来,一步步的逼近,贴在他的耳畔,呼出的气息让他耳垂不自觉地动了动,呢喃着轻语。“不知殿下可否给三元这个机会?”
倏然,他朦胧的眼神闪过震惊,耳垂被湿热的含住,灵活的舌头在肆意的玩弄着,酥酥麻麻的电流在体内流窜,霎时羞赧从胸口上蔓延至脖颈,一直到脸颊,溢出皮肤,染红了一片。
脸埋在她脖颈,能闻到她身上的清浅淡香,泛着氤氲的双眼似要滴出水般,朦胧迷离着,粉唇微启,抑制不住的娇喘在她耳边细细道来轻喘着。
他挣脱开了她的手,环着她的腰,力道越发愈紧。
“三元...”李承泽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腰间延绵点火,薄薄的衣衫也挡不住炙热的身躯,唇瓣有意无意地剐蹭着她耳后轻薄的肌肤,喘息尾音止不住的颤动。
要命,这到底是谁勾人,他才是那个勾人的妖精。
他的面色已经开始泛红,微红的眼却直勾勾的盯着她的泛着水光的嘴唇,深幽的眸子里丝毫不掩自已的炙热欲念。
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体内反观这一股怎么都压不住的炽热,似乎是渴了,喉结也在缓慢的滚动。
“殿下~”她拉长得尾音像沾满罂粟的长钩,勾得他心间痒痒难耐沉沦无法自拔。
被他滚动的喉结吸引了注意力,她微微低头,温热的唇贴在他的喉结轻咬了下,听着他的闷哼,声音轻哑带着显而易见的蛊惑。
“三元...别折磨我...”唇齿间声声呢喃的话语,似乎也一并燃烧了他仅存的理智,眼梢潋滟着薄红,额头的碎发也被沁出来的汗水打湿,温润清秀的面庞沾染了色欲,眉眼间带着被勾起来的情欲。
触感似有若无,让不真切的感受加剧,一点又一点地,将他的理智撕裂,被勾的欲火难耐实在受不了的李承泽翻身把她压在身下。
“三元,别再勾引我,也别再折磨我,我受不住...”
他满面红晕,眸子里含着春水,湿漉漉的情欲潋滟得要一出来,唇瓣轻微红润,透出艳极得绯色。
“殿下别心急呀~”她抬手挡住他亲过来的嘴唇,一双美目微微上勾,眼眸流转,红唇微勾,好似樱桃初绽,说不清的娇媚撩人。
委屈的,眼眶微红湿漉漉的眼神带着不解和欲望,被她呼出的热气酥酥软软地绕着他薄红的脸,被她勾得失了魂,伸出舌头舔舐着她的手心,望向她的眼眸,眸底深处翻涌着无数的情欲。
“殿下还未回应三元,是否...”
李承泽抓着她的手,亲了亲她的手腕。“我的身与心都是三元的,唯有三元可以主宰。”
像是患了肌肤饥渴症,凑过去贴着她光滑细腻的脸颊上,他扣住她的纤细修长的脖颈,逼她仰头承受着他的亲吻,由浅入深,霸道凶狠的像是要将她揉进身体里。
“太子殿下到!”在楼梯口守护的范无救看到门口带着亲兵闯进来的太子,音量拔高好像怕楼上独处的俩人听不到似的。
太子看着范无救紧张的神色,视线被一旁头上包扎的范闲和范思澈吸引了视线,再细细一看,他的三弟不知道是被打晕还是处于身体长高倒头就睡。
“既然二哥在楼上,孤上去和二哥唠嗑唠嗑。”
范无救硬着头皮上前阻拦,小声的提醒道:“太子此刻上去,怕是不太方便。”
“放肆!”察觉到有猫腻的太子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上面那个一定是有见不得光的事,这个把柄他抓定了。
“孤与二哥是亲兄弟,情同手足,兄弟之间没有什么是不方便的!”
“想必二哥也不会介意孤上去打扰,二哥也会大方的与孤分享。”
太子激动的都要失态了,没想到今日范闲的计划这么给力。
“孤认识的二哥从来都不是小气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