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国梁恨恨:“你还真的跟邢烈结婚了?”
白梨:“这还能有假?”
“你…”邱国梁压住胸口里的气,“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早就跟他搞到一起了?我和你表姐那天在祠堂……是不是也是你安排的?你是为了退婚才陷害我们?”
白梨没正面回答:“那倒是没有你和白舒婷搞得那么早。”
他吼:“你为了这么一个男人,不要我一个前途无量的大学生,白梨,你知道你放弃了什么吗?你疯了,你会后悔的。”
白梨本来想快点走,一听他还是这么高傲自满,停下脚步:
“邱国梁,我已经后悔了,后悔怎么会跟你这种人订婚,真是恶心死我了。”
邱国梁听她说后悔,本来眼睛一亮,再听她后面的话,又暗下来,见她要走,伸手就去抓她。
手掌正好碰到白梨肩上。
她一个闪躲,手里的水盆’哐啷‘一声摔在地上。
就在这时,邢烈听到动静,出了屋。
一看白梨被邱国梁逼到角落,他大步迈过来,二话不说就将邱国梁衣领揪起来,一拳头砸过去。
“砰”一声,邱国梁的黑框眼镜落在地上,后退几步。
他捂住酸痛的脸颊,看见面前英魁的男人,自已连他的一根胳膊都拗不过,气焰骤消,却还是仗着在自已家,嚷着:
“邢烈!你搞清楚,她本来是我未过门的媳妇儿!”
邢烈薄唇边沁出一缕冷冽,朝他一步步走过去,再次将他一把揪起来,离开地面,阴寒字句一个个飘过来:
“你也知道是’本来‘?再让老子再看见你毛手毛脚,小心你他妈这层皮。”
邱国梁清瘦的身躯一个哆嗦,挑拨起两人关系:
“邢烈,咱们好歹也是亲戚,你为了这么个女人……值得吗?我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迷住你,但她妈在我们镇子上就是个烂货,你跟她结婚,只会被人笑话……”
这一次,话音未落,一拳头再次砸得他闷哼一声,闭了嘴!
这一拳更狠,直接让邱国梁破了相。
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正迎上邢烈黑黢黢的鹰眸。
他知道自已打不过他,又不想在白梨面前丢脸,给自已找台阶下:
“有辱斯文!我懒得跟你这种粗人计较!”
说着赶紧就跑回了前屋。
邢烈看向白梨:“他有没对你怎么样。”
白梨摇头:“没,幸好你过来了。”
“放心,他不敢再骚扰你了。”
白梨见他眼神凝在自已肩上,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已刚才闪躲中,衣领最上面的扣子松了两颗。
大片的雪白落在男人视线中。
再往下便是沟渠的阴影。
文胸的边缘都隐隐地露了出来。
她一下手忙脚乱,准备放下水盆去扣,他走过来,抬起粗粝手掌,帮她扣好。
她屏住呼吸,能感觉他长着厚茧的指腹有意无意地蹭过自已皮肤。
她忍不住悄悄观察他神色,看到他一脸正色,与平时一样冷寂得很。
她告诉自已,她多心了。
他怎么可能占自已便宜?
要是想吃豆腐,那天在山里她主动色诱他,他早就……
他只是单纯的帮自已系扣子而已。
她皮肤太过娇嫩,禁不住他的粗粝,很不争气地嘤咛了一下:“嗯……”
瞬间红了脸,赶紧闭嘴,生怕被他察觉。
却见他还是手一收,看她一眼:“太粗,弄疼你了?”
白梨:……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不对劲儿?
他纠正:“我说的是皮肤。”
白梨脸一红,没多什么了,又好奇问:
“是不是在部队训练时长的茧?”
他瞥一眼自已手指的老茧:“练枪练多了。”
她鼓起勇气:“之前听严冬生喊你上尉,后来怎么会……从部队出来?”
年纪轻轻已经是上尉级别。
不明白她怎么会离开部队。
前世,他虽然成为了国内首屈一指的大企业家,可在军中的背景经历,也无人提及。
或许是无人敢提。
邢烈平静的脸色并无波动,但眼底深处明显浮上了一层凉薄,拿过她手里的水盆:
“进去吧。”
她见他不高兴了,有些后悔。
既然是被部队开除,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吧。
她哪壶不开提哪壶干什么啊?
哎,她也是被一时的美好冲昏了头脑。
以为自已和他结婚了,两人关系就不一样了。
所以,忍不住想多了解他。
其实,她应该谨记于心——
他和她的婚姻,不过是镜花水月,根本不牢固。
他只是因为她的软磨硬泡,可怜她,才会和她结婚而已。
等他回了江城,重新做回邢家儿子,发展自已的事业,成为大企业家,怎么可能还看得上她一个小镇孤女?
就算他看得起,他父母也不可能同意……
他们迟早会分开的。
她现在唯一的奢求,只是通过这场婚姻,从他身上谋求更多一点的利益。
就别恋爱脑,梦寐以求其他的事了!
白梨啊白梨。
记住,别把他当丈夫,当你重生后持有的最大潜力股!
等他帮你得到想要的,就值了!
想到这里,白梨心思坚定了。
没错。
虽然她已经拿到了遗产,但目前还不能得罪他。
万一他厌烦自已,和自已离了婚,舅舅得知,绝对还会打那笔遗产的主意。
她还需要靠他这个潜力股去打击白舒婷和舅舅,拿回自已应得的一切,为妈妈报仇。
想着,她小步追上去,软声奶气:
“烈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男人步子一驻:“没。”
“那你怎么脸垮了?好吓人。”她楚楚可怜,还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
就跟着缠着大人要糖吃的小孩子。
邢烈听她声音泫然欲泣,回过头,看月光下她小脸上一张黑白分明的美丽瞳仁仰视自已,哪禁得起这么被看,嗓音不自觉柔软了许多:
“我突然想起别的事。跟你没关系。”
她刚才提起部队的事,确实挑起他的心事。
但还不至于生她的气。
白梨见他脸色还好,安心下来,将盆子准备拿过来:“我先去洗衣服。烈哥,你等会洗完澡把衣服也拿过来。”
“不早了,你先去休息。我等会一起洗。”邢烈没把盆子给她。
这丫头忙了两天,今天又和白建军吵了一架,估计累坏了。
“你去洗?”白梨吓一跳,又红了脸:“我自已洗就好了。”
里面还有她的内衣内裤呢。
这不合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