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自家太子妃被倭国人抓走关押在这里,暗影心中怒火升起,但也没有冲动救人。
而是立即转身离去,直奔顾延祚所在的驿站。
这小院子里,不仅有着这些倭国人,还有他们的侍卫。
虽说武功比不上暗影,但胜在人数众多,这样的境况下暗影自知很难救出虞归晚的。倒不如回去通知主子,派人来救!
这一步棋,顾延祚下得十分精妙,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虞归晚的关押之地。
当他得知虞归晚失踪之后,当下立即判断出,一定是有人想要利用对方来做什么。
他们夫妻二人在宁城的敌人只有倭国人,以及知府朱昌。而这二者,都是为了粮价一事和他们对上。
不管是哪一方抓了虞归晚,肯定皆是想要从自己手中换取什么,因此他就直接派暗卫守在驿站门口。
只要有人鬼鬼祟祟的过来,便跟上去,一探究竟。
当顾延祚从府衙出来之后,心里已经有了成算,不是朱昌动的手,那就是倭国人。
等他再派人去倭国人的住处时,已经人走楼空,更加验证他的猜测。
随后他需要做的,就只是待在驿站里,守株待兔罢了!
待到侍卫发现门口的那封信时,顾延祚拆开信封一看,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冷笑。
鱼儿已经上钩了!
不到半盏茶的功夫,暗影便急匆匆的赶回到驿站,向顾延祚报告自己的发现。
得到对方的精准定位后,顾延祚扫袍起身,目光冰冷的说道:
“带着人,走!”
话音刚落地,整个驿站里的王府侍卫全部应声而出,气势凌冽的冲出门外。
一行人都身怀武功,赶起路来速度飞快,丝毫不给对方任何反应的机会。
只过了片刻,顾延祚率领着侍卫们就到了倭国人的隐身之所,一脚踢开大门。
“给本宫抓住他们!胆敢反抗的,格杀勿论!”
“是!”
侍卫们气势汹汹,如猛虎下山一般扑向小院中的人,下起手来毫不心软。
在屋中静待成功结果的倭国人们一听这阵仗,都吓傻了,傻愣愣的看着他们进屋将人都抓住。
唯独那个领头者多了个心眼,反应过来后就往人群之外冲,悄悄摸到了小院子后门之处。
倭国人这边,加上他们的护卫,与顾延祚带来的王府侍卫人数是相当的。
只是他们一部分人都是养尊处优的商人,手无缚鸡之力,哪里能比得过都是练家子的王府侍卫。
很快这一屋子人都被拿下了,唯独那个趁乱溜走的领头人没了影踪。
顾延祚哪里顾得上这个,抓住一个人便严厉查问关押虞归晚的地方。
这些倭国人已经被他们的气势吓蒙了,自然是问什么答什么,丝毫不敢隐瞒。
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之后,顾延祚赶紧前往地牢,打开牢门。
被禁闭在地牢中的虞归晚这段时间只靠着喝水度日,好在关押的时间并不长,除了有些乏力以外没有别的不适。
当大门被打开之时,刺眼的阳光让她第一反应是有些不适,伸出手挡住眼睛。
看见蜷缩在角落里的虞归晚,顾延祚的心狠狠地揪痛了一瞬,旋即大踏步向前,将对方横抱起来。
突然悬空的感觉让虞归晚有些慌乱,她尖叫一声,手足无措的张望着。
扑面而来的是一股熟悉的气息,还有那令她安心的声音:
“别怕,是我,我来救你出去。”
温暖而又低沉的声音让虞归晚愣住了,她微微抬起头,看见了自己最想见到的那张脸。
当顾延祚抱着虞归晚从地牢走出去之时,被通知过来的官兵们才姗姗来迟,将整个小院围了个水泄不通。
而这个时候,小院中的倭国人全都被王府侍卫给拿下,蜷缩在一旁。
有些顽固抵抗的,也都遵循顾延祚的命令,直接当场斩杀。
朱昌听闻顾延祚捉拿了倭国人,心道糟了,立马带着人赶了过来。
可当他抵达现场之时,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所有的倭国人全部被顾延祚一网打尽,抓了回去。
“朱大人,这些倭国人竟然敢绑太子妃!稍后,本宫便要亲自开堂审讯,让全城的老百姓都来围观。“
将虞归晚安置好了后,顾延祚瞧见朱昌赶来,便主动上去搭话。
一听他这话,朱昌吓得腿都弯了,但面上还得硬撑着努力摆出一张笑脸。
“太子说的是,这些人简直太可恶了。”
声音颤抖着附和几句,朱昌此刻脑子里面全是浆糊,对于当下的场面不知所措。
倭国人被抓已经是定局了,现在他想要收手都已经来不及,接下来他将会面对怎样的局面,简直想都不敢想。
六神无主的朱昌跟随着众人一起回了府衙,浩浩荡荡的人群在街道上行走着,引发不少人的围观。
顾延祚并没有将这件事藏着掖着,反而故意让侍卫们传出去,还表明他马上就要回府衙公审倭国人!
原本就因为粮价一事对倭国人心存愤恨的宁城百姓一听,立马坐不住了,挨家挨户的叫人,一起前往府衙围观。
等到开堂之时,外面已经围着里三层外三层满满的百姓,一个个都伸长了脖子,想要看这场大戏!
顾延祚都开口说要亲自审问倭国人了,朱昌哪里还敢坐上高堂主持事务,乖乖的退到一边,两股战战。
虞归晚失踪一事,他倒是想过可能是倭国人抓走的,他原本还想着这两者鹬蚌相争,自己能渔翁得利呢。
谁知这群倭国人平日里嚣张跋扈,骂起自己来丝毫不拖泥带水。这么快就败倒在顾延祚的手里,被他抓了个正着。
这下子,就算是他,也是自身难保了。
“堂下的倭国商人,你们竟敢绑太子妃,可知罪?”
几个主事的倭国商人被扔在众人面前,皆是慌了神,哆哆嗦嗦的围在一起。
如今事情败露,他们的主心骨也跑掉了,这几个人哪里还有什么底气。
他们倒是想给一旁的朱昌打眼色,可无奈对方自己都保不住了,哪里还会搭理他们。
在这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情境之下,几个倭国人只能点头认罪,哭着喊着要求顾延祚饶罪。
可后者哪里会理会他们的哭喊,再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
“你们的罪项可不止这一条,还有恶意提高宁城的粮价!这件事,你们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