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将心事付瑶琴!”鸥麦嘉抖着声音抛出岳飞老将军的《小重山》第二阙的第三句也就是“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的前一句,一双眸子紧紧盯着凌霄宇那张举世无双的脸,心中充满了他乡遇故知的激动之情。
“......”凌霄宇在鸥麦嘉过于热烈的注视下难得有些羞涩,垂下薄薄的眼皮轻颤着弯弯的睫毛,“师尊有什么心事也可以说给徒儿听啊。”七绝琴毕竟是兵器,恐怕还无法理解抚琴者的心意吧!
“淦!”鸥麦嘉听到了自已希望破灭的声音,伴随着心碎余音绕梁。
“!”师尊刚刚发出了什么声音?凌霄宇偷偷抬眼朝鸥麦嘉瞄去,“所以南宫宫主呢?”
“走了,走了,都走吧!”鸥麦嘉整个人被抽走骨头筋似的瘫在案几上,出气多进气少。
“徒儿还有事情没有汇报呢,师尊怎么就要赶我走?”
“赶紧说,说完赶紧消失,再哔...啰嗦,别怪本尊翻脸!”不是老乡戏还这么多再想本尊有个好脸色?做梦!
怀中的讹兽感受到鸥麦嘉情绪的大起大落,在他怀中微微蹭了蹭,以示安慰。
“师尊小心!”凌霄宇正盯着鸥麦嘉看,自然发现他前胸衣襟不寻常的鼓动,随着提醒他的手已经拍下鸥麦嘉的胸口,隔着衣物好巧不巧的按在了讹兽的屁股上......
还没等鸥麦嘉抬手拍掉他越距的爪子,凌霄宇仿佛触电般迅速收回了手,脸上变幻着颜色,一会泛红,一会变白,一会暗黑,一会绛紫。
“没大没小的没规矩!不等你自请出师了,为师现在就逐你出师门吧!”鸥麦嘉担心被他发现讹兽,心里七上八下,口中先发制人。
凌霄宇闻言愣一下,然后突然单膝跪下,眸中闪着受伤的光,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师尊,徒儿知错了,您打我骂我都行,哪怕是给我消除记忆也行,就是不要赶我走啊!”
唉唉,戏过了哈,鸥麦嘉颇为无语的摆摆手,“若你发誓保守秘密,本尊还能再考虑考虑。”子衿被凌霄宇按到了屁股也是心中一凉,紧紧贴着鸥麦嘉的胸口半分不敢动弹。
秘密?凌霄宇浑身一激灵,啊,原来刚才不是错觉啊,手感是真的啊,怪不得外界都传欧阳鼎性情喜怒无常,心性阴冷,手段残暴。女扮男装混迹江湖,还能在武林中占据如此重要的一席之地,不做出心狠手辣的样子着实难以威慑到旁人,如今不小心被自已戳破真相,自然气急败坏的想要赶人走啊。他有意无意的朝鸥麦嘉胸口看了一眼又看一眼,声音异常决绝,“徒儿一定守住秘密,让它烂在肚子里,随我进棺材!”
那倒大可不必......不过他真的知道自已所说的是什么秘密吗?总感觉哪里不对呀,“你先起来说话。”这个时代的男人都这么喜欢跪人的么?
凌霄宇抬手擦了擦眼角并不存在的泪迹,恭敬的站在鸥麦嘉对面,并保持了相当安全的距离。
“说吧,事情谈得如何?”管他理解的秘密到底是啥,只要他人在身边,就不会给他整幺蛾子的机会,讹兽兔兔由我守护!鸥麦嘉胸有成竹,便继续搞事业。
师尊的心果然好软,凌霄宇已无法再将欧阳鼎当做中年男人对待了,看他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矜持与发自内心的尊敬,“楼德柱已经下山,不出意外,下次见面他会送来五万两黄金作为第一笔‘瑰灵膏’的预付款。”
“没试吃就直接定货了?价格是你定的。”前一句是问句,后一句是肯定句。
“楼德柱似乎被苏芷晴吩咐过不用试吃,价格是徒儿核算了成本还有人工再加上百分之百的利润最终定的。师尊说全由我来定,五万是预付的定金,十万两黄金没定低吧?”
“那要看你答应给他多少货了......”
“一斛......”凌霄宇有些不拿准的轻声答道。
“你说多少?”鸥麦嘉顿时瞪大眼睛,一斛,也就是十斗,按原世界算就是40斤,40斤的瑰灵膏卖十万两黄金?!这样楼德柱都敢答应?!
“先出一斛甲等的瑰灵膏,货价十万两黄金;乙等一斛货价六万八千两;末等的一斛货价十万两白银。每次进货时由苏府先出一半预付款,待第二次进货时结清之前余款。师尊觉得这个货价可还行?”凌霄宇似乎感受到了鸥麦嘉心中的小雀跃,声音大了些,语气也自信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