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燕面色严肃地将一叠厚厚的文件和U盘递交给了法庭工作人员,随后她挺直身子,目光坚定地看着前方,继续陈述道:
“尊敬的法官大人,请您过目这些证据。事实清楚表明,方昊先生的性取向存在严重问题,并且他在与我的当事人徐以檬女士结婚后,依然和其同性友人维持着极为亲密的关系。这些行为已经对婚姻造成了无法挽回的伤害,恳请法庭秉持公正公平的原则,依法判决两人离婚。”
坐在一旁的徐以檬满脸钦佩地望向李佳燕,心中暗自惊叹不已。她实在想不通李佳燕究竟是通过何种途径,竟然能如此迅速、准确地搜集到关于方昊的大量证据。此刻,那些证据堆积如山,每一份都铁证如山,让方昊这个同性恋的身份无处遁形。想到此处,徐以檬一直悬着的心终于稍稍放下了一些,她心想,有了这般确凿无疑的证据,此次起诉离婚想必能够成功。
然而,此时的方昊却已是恼羞成怒,只见他涨红着脸,指着徐以檬破口大骂起来:
“好啊你,徐以檬!你从哪里找来这么一个不知所谓的律师,还弄出这么一大堆子虚乌有的假证据来污蔑我!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面对方昊的指责,徐以檬只是轻蔑地哼了一声,嘴角扬起一抹冷冷的笑容,毫不客气地反唇相讥道:
“到底是真是假,难道你自已心里不清楚吗?这里可是庄严神圣的法庭,不是任由你信口胡诌的地方!你要是觉得证据有问题,那不如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就在他们二人激烈争吵之际,法官用力地敲响了面前的法槌,大声喝道:
“肃静!请注意法庭秩序!”
只见那位表情严肃、身着黑袍的法官正端坐在高高的审判席上,他那锐利的目光缓缓扫过摆在面前那一沓厚厚的文件——这些都是由李佳燕一方精心准备并提交上来的证据。随着时间的推移,法官一页页地仔细翻阅着每一份证据材料,眉头紧皱,而整个法庭内鸦雀无声,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着最终的判决结果。
终于,经过漫长而又慎重的审查之后,法官抬起头来,用沉稳而有力的声音宣布道:
“经本庭审理查明,方昊先生在婚前并未尽到如实告知的义务,这一行为严重违背了夫妻之间应有的信任原则;此外,在婚后他还对自已的婚姻表现出不忠之举,致使双方感情破裂且已无挽回余地。因此,本法庭决定支持原告徐以檬女士提出的离婚请求!”
徐以檬听到判决的那一刻,脸上发出欣慰的笑容,她抱住李佳燕,激动说道:
“成了,我终于离婚了,谢谢你,李律师!”
李佳燕笑着说道:
“嗯,要相信法庭是公正的!”
两个人这边是笑逐颜开,而方昊那边却是黑沉着脸,待众人走出法院门口,方昊还对着徐以檬气愤说道:
“徐以檬,你挺厉害呀!”
徐以檬此时心里如释重负,这段充满欺骗,没有任何爱与责任的婚姻,此时终于是画上了句号。她看着眼前明显心情不佳的方昊,心中是不愿再与他有什么关联了,不过婚判离了,她心情好,于是她也不跟他计较,脸上泛着淡淡的笑容,语气轻柔而平静的说道:
“方昊,这个婚总算是离了,我也不愿再与你有什么关系,作为差点与你共度一生的人,我给你一点小建议吧,如果你真的无法喜欢上任何一个女生,那请不要再找人结婚去掩盖你的性取向了,感情这事没有对错,你喜欢的是男性也没有错,但被你拉到婚姻里做挡箭牌的女生,不该去承受如此的不公和伤害,言尽于此,希望你自已能好好想想吧,就此别过,此生不要再见了!”
徐以檬这人挺决绝,她一直渴望有个属于自已的家,但当她发现,这个人没办法带来她想要的,她也不会留恋,因此她之前的两段感情也是说分就分,一点都不拖泥带水的!
当她说完这些话后,她潇洒的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下法院门口的阶梯,只余方昊阴沉着脸看着她纤细决绝的背影!
徐以檬走下楼梯发现前面停了一辆熟悉的车,车上下来了一身材长相都出彩的男人,不是关雎洲又是谁,他下了车打开了车后座的门,又从门里捧出了一大束鲜花向她走了过来!
徐以檬看到这一幕,突然觉得时间好像慢了下来,男人缓缓的走向她,金丝框眼镜下的眼眸漾着一种她看不透的东西,他轻轻的把花束递到她面前,说道:
“祝贺你,重获新生!”
短短几个字,却说到她心坎上,她接过花束,真诚的说道:
“谢谢!”
徐以檬看向手里的花束,简约的白色风华纸包着蓝色的风信子,大约有十几枝那么多,中间用白色郁金香做点缀,看着清新,又高级!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知道我赢了!”
“判决结果一下,李律师就告诉我了!”
关雎洲说道!
李佳燕在旁边点点头,笑着说道:
“关总很关心徐小姐,因此之前交代过的!而且我们证据能收集这么齐全,都是关总帮忙的,徐小姐可得好好感谢关总!”
徐以檬这才知道,关雎洲竟然帮她收集证据来着,他心情复杂的看着关雎洲,心想,自已究竟是何德何能,让他对自已这么好,她轻启朱唇又说了句:
“谢谢,我不知道你帮我这么多,为什么你都不跟我说一声呀?”
“这些我也只是交给人去做的,然后收集完了转手给李律师而已,我希望你可以活的像在迪士尼乐园那天一样,笑的灿烂,无忧无虑,不应该被一段不应该存在的婚姻去左右你的情绪!”
关雎洲说这话的时候眼里的深情都快溢出了,徐以檬虽然一直不自信,但也察觉到了,他对她真不一样,但这不一样是持久的吗?她贪恋此时的一刻,不敢问出来,而是举着手里的花问道:
“那你又知道这官司一定能如愿,这花是提前准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