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苏瑞兰走到她的面前,怕她伤心难过。
“奶娘,把之前院子里的人都叫过来。”李氏阴沉着脸,自已明明是安排了人的,他却能突然好起来,还能出去,却没有人来禀告自已,那就是安排的人里出现了叛徒。
“是,夫人。”奶娘很快就把人家都叫进来了。
“见过夫人。”那些人战战兢兢的一下子都跪下去了,因为他们也得到了消息,老爷腿好了从外面回来了,而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说说吧。”李氏眸光凌厉的扫过他们。
“夫人,奴才们一直都在院子里守着,都是轮班守着,没有偷懒过,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守在院子里的人先喊冤。
“夫人,奴婢们每天进去送一日三餐,就是今天早上还去送过,没有任何异样。”伺候的丫鬟也跪下来。
“什么异样都没有?”李氏不信,她们之间肯定有人撒谎了。
“夫人,真的没有,奴婢们也不敢瞒着您,因为老爷之前怠慢了夫人,奴婢们心里向着夫人,所以对老爷也是心有不满,所以照顾的也不是那么周到,除了一日三餐送进去,平时都不太管。”丫鬟回道,其实就是说,他们对他很怠慢。
“这几天可有人去过?”李氏想着,他的腿总不能无缘无故的好起来,而且也不可能是装的,毕竟自已之前那么对待他,他要是装着的早就忍不下去了。
“只有二小姐去过几次。”有丫鬟立刻回道。
“二小姐过去做什么?”李氏不解。
“好像是二小姐知道了是他下的毒,奴婢们听到他们争吵声。”丫鬟赶紧回道。
“还有别人吗?”听到这个,李氏到理解,就在怎么样,也没有亲生父亲给女儿下毒的,她知道了,估计心里恨,所以不时的过去羞辱他,她从未怀疑过他的腿好起来,回跟苏瑞雪有任何关系。
不要说她不会,就算她会,除了她的母亲还有她,这样的深仇大恨,她会好心的给他治腿吗?
“没有了,自从上次夫人去过之后,除了二小姐,没有人在去过。”所有的下人都摇摇头。
李氏是相信他们不会骗自已的,但是如果没有人去过,那不可能,他的腿不会无缘无故的好起来,除非,是周家在帮他,也只有这个可能,帮他好起来,周氏才能从寺庙回来。
如果是周氏,她突然面露喜色,之前太医也给他诊治过,说的很明白,他的腿好不起来,当然也有自已没有上心的原因,从太医走后,就没有在给他看过大夫,毕竟是用药的,也许药效失效了,他又找来了大夫,所以给他治好了,不管怎么样,那个大夫应该很厉害,那是不是能治疗儿子的毒?
不过,很快脸上的喜色又下去了,之前自已不惜重金求医,对方肯定知道,如果能治却没有出手,就说明对方不是为了银子,那他可能不会答应,当然,也又可能他治不好儿子的毒。
不过有一点,她能确定的是,自已以为苏府都在自已的掌控之中,但是看来并不是。
苏瑞雪悠闲的喝着茶,听着莲心绘声绘色讲外面发生的事情。
“小姐你是没看到,老爷带着周氏大摇大摆的回来,想要把夫人送到祠堂,结果却只是带着周氏灰溜溜的回西院。”说到这个,她就笑了。
“生活了十几年,他还是太小看李氏了,因为她是和娘亲一样好拿捏吗?”苏瑞雪觉的他是活该。
“老爷带着周氏从寺庙回来,现在外面都在偷偷的传,说是夫人嫉妒老爷娶了周氏,所以趁着老爷生病,怕大少爷掌控苏家,所以给你和大少爷下毒,却没有想到她害自已的两个儿子,反正说的有鼻有眼,要不是奴婢知道实情,奴婢都信了。”莲心又道。
这应该是渣男人自已传出去的,不过他这次到聪明,没有说是李氏给他下药,只是说李氏想要害大哥和自已,这样有理有据,而且还非常容易让人信服,毕竟京城这么多年,她怎么打压大哥的,别人心里一清二楚,
渣人瘫了,大哥就是她掌控苏家最大的对手,所以除掉大哥合情合理,不过,李氏这口锅也不算是白背,如果不是苏渣人下手太快,伤了她的儿子,那么接下来,她要除掉的就是大哥了。
“他们还说请大理寺来调查,结果都心虚也不了了之了,小姐,这样的人没良心,我们要当心他反咬一口。”虽然知道小姐很厉害,但是莲心还是提醒了。
苏瑞雪正想着昨天大哥的亲事,觉的应该早点解决家里的事情了,李氏就过来了。
“母亲。”她立刻柔弱的在丫鬟搀扶下行礼。
“你身体不好,好好的坐着,不用多礼。”李氏看到她的样子,对她还算温和。
“是。”她乖巧听话的坐下来。
“你应该已经听到了你父亲的腿好了吧。”李氏也没有拐弯抹角。
“刚才听到莲心说了。”她点头。
“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李氏这句话是试探,试探她是不是之前知道点什么。
“有惊讶,我只是没有想到他说的是真的。”在看到李氏来的那一刻,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什么他说的是真的?”果然她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之前,我突然知道我中毒是父······”她故意没有叫出来,“我很生气也很难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狠心,就过去找他。
然后和他发生争吵,我人不聪明,也笨,他又拿身份压我,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父要子亡子也不得不亡。
我没出息,当时想不到反驳的词语,后来气不过,又去找了他两次,最后气急了,我就说他瘫了,是活该是报应,是娘亲的在天之灵。
谁知道他突然笑起来,只说了一句话,他不会有报应的,他会 好起来,有报应的都是别人,我当时没有当回事,以为他故意那么说的,后来我又去了一次···”说到这里,她迟疑了一下,似乎在想该不该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