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落刚走出牢房门口,就被上官瑞一把拽住。
他将她搂在怀里,安抚道:“落落别气……”
清冷的气息安抚了江落落焦躁的情绪,她渐渐平静下来。
旁边牢房关押的士兵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凌王和江姑娘要走,便心急如焚的冲了过来,抓住栅栏跪了下来。
“殿下!救救我家将军,他伤的很重,狱长又不允许狱医进来为他治伤,殿下!救救他吧!”说罢,便伏地磕头,磕的“咚咚”直响。
上官瑞叹了口气:“都起来,今日本王带着江姑娘来这里就是为了给你们将军治伤,江姑娘医术高明,左将军必定无恙。”
士兵们听了这话,转悲为喜,继续磕着头:“太好了,谢谢殿下!谢谢江姑娘!谢谢殿下!谢谢江姑娘!”
“落落……”上官瑞还未说话,喉咙中一阵痒,忍不住捂着嘴轻轻咳了几声。
打了个冷战后,上官瑞苦笑,这天牢,还真冷啊!
江落落紧张的从背在身上的小布包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药丸喂上官瑞服下。
她摸了摸上官瑞的衣袖,天牢的寒气已经将他的衣衫全部打透了。
“这里太冷了,你出去等我。”江落落推着上官瑞。
上官瑞咽下药丸,一阵暖意从腹内散出,瞬间感觉好多了,他裹紧斗篷笑着说:“是有些冷,可比起北疆的冬天,还差的远,我就在这等你,哪都不去。”
江落落扶着额头,都不听话是吧?!这是要气死她是吧?!
“好!那我尽快!”江落落热乎乎的手捧着上官瑞冰凉的脸揉了揉,“狱长,麻烦你准备一辆马车还有车夫,殿下身子不适,一会我要送他回凌王府!”
凌王殿下身子不适,狱长可不敢怠慢,转身吩咐狱卒去准备马车了。
江落落走回左焱的牢房,一把掀开了年轻将军的上衣。
左焱吓了一跳,挣扎着想起来:“江姑娘!你……”
旁边牢房的众将士集体默默转过身去。
这江姑娘虽说只是个小姑娘,可这医治手法,真是……生猛!
从来还没有谁敢这样掀他们将军的衣服呢!
“别废话!”江落落把勉强缠在伤口上的布条解下来,冷声道,“若不是其他将士跪求殿下,我才不会替你治伤,现在我家殿下不舒服,你但凡还有点良心,就老实待着!”
左焱一怔,抬眼向上官瑞看去,上官瑞冲他笑了笑,就像是配合江落落的话一样,捂着嘴轻轻咳了咳。
看着上官瑞发白的嘴唇,左焱心中一震,便不再抗拒。
揭开左肋下的布条,一道伤口血淋淋的摆在江落落眼前,那伤口周边的皮肉已经有些腐坏,泛着恶臭。
江落落瞥了一眼左焱,一个手刀,就把他打晕了。
上官瑞眼角抽了抽,他的落落好生厉害!
江落落用小刀把腐肉一点点仔细刮掉,撒上了药粉,用小木箱里的备用布条将伤口包扎好,又喂他服下了解热的药丸。
干脆利落的做完整个流程,江落落站起身,拉着上官瑞的手就往外走。
江落落急冲冲的拉着上官瑞出了天牢,狱长准备的马车已经停在了天牢门外。
她拉着上官瑞钻进了马车,捧着他的两只手,呵了两口气,放在自已手里不停的摩搓:“怎么样?有没有暖和一点?”
上官瑞看着正在担心自已的小人儿,心跳不自主的加快起来,他一把搂过江落落,把她裹在自已斗篷里,闭着眼:“这样会暖和点。”
江落落本来想挣脱开,听见他这样说,便不再乱动了。
两只手环着他的腰摩搓着他的后背,见他身上的温度慢慢回升了一些,才松开手。
“左将军身上的伤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江落落继续用自已的手捂着上官瑞的手,“但是左夫人的情况可不太好,庭轩,关于左将军,你打算怎么办?”
上官瑞把江落落拉回到自已的斗篷里。
“火药已经找到了,子阳他们过几天走水路回来,明日我便进宫将这消息告诉父皇,左焱不会有事的。”说着,一阵无力感袭来,他靠在了车厢上。
“睡一会吧,到了叫你。”江落落轻抚着上官瑞的脸,轻抚过他眼下的青影,一阵心疼。
上官瑞点点头,闭上了眼睛,瞬间就睡着了。
江落落轻叹了一口气,钻出斗篷,扶着他躺了下来,枕在自已腿上。
这是他第二次睡在自已腿上了吧?江落落伸手抻了抻上官瑞的斗篷,将他裹的更严了一些。
俯身在他脸上烙下一吻。
第二日,江落落好不容易从床上爬起来,瞌睡虫还没完全赶走。
她揉着惺忪的眼睛,伸了个懒腰。
昨日送上官瑞回府自已再回去就已经五更天了,她连衣服都没脱,倒在床上就睡了。
“姑娘,公子说等你醒了就叫你去客房。”
槿儿替江落落梳好头发疑惑的看着江落落。
“姑娘……槿儿怎么觉得姑娘好像胖了?”
江落落低头看了看自已:“胖了?真的呀?看来蜜饯和桂花糕要少吃了!哎!”
槿儿摇着头:“不是不是,身上其他地方没胖,这里,这里胖了!”
她两只手在自已身上比划着。
江落落看清楚槿儿比划的地方,拉开衣领看了看,嘴角一阵抽,红着脸干咳两声:“臭槿儿,你往哪看啊!你……你怎可…怎可如此龌龊!”
说完头也不回的跑了!
留下槿儿一个人傻笑:“姑娘害羞起来真有意思!”
其实自从乱葬岗回来之后,江落落一直留意着调理身体,好让原本的内力发挥到极致。
没想到激发了江落落这副营养不良小身板的潜力。
这些时日以来,虽然还是娇小,但很明显,身体开始变的玲珑有致了。
客房里间,江澈坐在上官琥床边,神情紧张:“安澜兄,你现在感觉如何?可恢复一些了?”
昨晚自从上官琥摔了那一下,腿部开始发麻,到了早上知觉消失了,他才将这件事告诉江澈。
上官琥摇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思南别急,大不了让小团子多扎几针吧。”
门被推开了,江落落提着药箱蹦了进来。
“安澜哥哥,休息的可好?”
“落儿!他说腿上没有知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