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的那个时节,宛如初春的微风轻轻拂过大地,白橘意的生活却在这一刻发生了转变。
她的母亲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改嫁,从此,她的世界仿佛被重新涂抹上了一层别样的色彩。
继父的出现,如同突然闯入她生活中的不速之客。他来的第二天,一开口,便提出了让白橘意和白泽笙把自已挣得钱的卡交给他的要求,理由冠冕堂皇,说是小孩子手里攒不住钱,殊不知这一番话如同一柄重锤,重重地敲击在两个孩子的心坎上。紧接着,他还蛮横地让他俩把自已的手机银行卡解绑,那种强硬的态度,让白橘意心中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抵触情绪。
然后又缓缓地过了半月之久,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格外漫长。白橘意的亲生父亲,那个曾经在她生命中留下深刻印记的人,终于再次出现在了她的面前,他关切地询问女儿有没有钱,甚至张口就要两万。
她比赛奖金加上兼职,再和同学借一点 ,余额差不多可以凑够这个钱,身为她的父亲,自然知道,她身上差不多就有这么多。
那一刻,白橘意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失落,那丝情绪就像是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短暂而凄美。
白橘意生气道:“不要我们一家的时候怎么不见你来找我。”
父亲眼圈通红没有说话:“最近生意又失败了,我不想拖累你们。”
但她看着父亲那张疲惫的脸,又突然觉得自已刚才的行为有些过分。她低声说道:“爸,对不起,我不该那样对你。”
父亲拍了拍她的肩膀,温柔地说道:“没关系,爸爸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以后有事就和爸爸说,别憋在心里。”
白橘意内心苦楚,看着伤心的女儿,白橘意父亲从身后拿出一个小蛋糕:“我还给你买了小蛋糕,是你最喜欢的口味,我希望你开开心心哦,有啥事不高兴可以和我说,我忙完了会一个一个回。”
白橘意苦楚,说道:“知道了,爸,钱我一定会给你的。”
回到家后,看见继父在厨房喝酒。
她轻轻地喊了一声:“喂,叔。”声音中带着前所未有的小心翼翼,仿佛手中握着一只易碎的瓷瓶,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将其打碎。接着,她鼓足了全身的勇气,再次说道:“可以把我的卡给我吗?我最近真的有些事情需要用钱。”
话语落下的瞬间,整个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尴尬气息。她紧张地咬着嘴唇,那鲜红的唇瓣在她的牙齿间微微颤抖着,仿佛在诉说着她此刻内心的不安与忐忑。她静静地等待着继父的回应,每一秒钟都仿佛变得无比漫长,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是应允还是拒绝,是理解还是冷漠,一切都充满了未知……
继父听到她的请求后,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狠狠地瞪了白橘意一眼,大声骂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要钱做什么?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吗,而且那钱我也没用,就给你存着的?”白橘意被他突如其来的责骂吓了一跳,眼眶微微泛红,但她还是倔强地坚持着:“那个钱也是我自已挣得。”
继父听完更生气了:“不就一个卡吗?那我给你,我是个继父算个毛线,管你卡都不行。”说完,他将一张银行卡扔在了桌子上,转身离开。
白橘意拿起卡要走,这时,母亲却拉住了她的手,语重心长地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他好歹也是你的继父,你怎么能这样跟他说话?”白橘意心中一阵委屈,她挣脱开母亲的手,说道:“你别管我,我不想再跟你吵了。”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然而,没过多久,白泽笙追出房间,叫住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递给她,说道:“咱爸需要钱,我刚知道了,这是我的份,但以后别再这样任性了,和他吵架不值得,咱爸缺钱也是自已的事情。”
白橘意接过钱,心中五味杂陈,将银行卡邮给自已的亲生父亲后,
她转身跑向了超市,买了一瓶一百多的酒,她想通过这种方式来示好。当她提着一瓶酒回到家时,继父正坐在沙发上抽烟,母亲在另一边劝和,继父看到她回来,脸上露出了一丝愠怒。
白橘意继父和白母说:“这家伙就是个没有良心的。”但语气中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愤怒,而是充满了无奈。他接过酒,感慨地说道:“其实爸爸也知道那钱是你的,但是我想给你攒着,我有时候脾气上来了控制不住。”
白橘意语气蔫蔫道:“嗯,我懂。”
又过去了漫长的三天,那仿佛是无尽的岁月长河般缓缓流淌而过。白橘意的心如同被重重束缚住一般,满满的都是委屈与不甘。她绞尽脑汁,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自已明明亲手将那张饱含心意的卡放进信封,然后郑重地交给邮递员,看着那信件随着车轮滚滚而去,可如今,那卡却好似凭空消失在了茫茫天地之间,无影无踪。
这种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的心瞬间冷却,更让她感到心寒的是,周围的人竟然没有一个愿意相信她的话。
父亲满脸疑惑地表示自已确实未曾收到任何卡片,难道是自已不小心给遗忘了邮寄这件事?快递站的工作人员则坚定地声称自已已经妥善接收了这个包裹,然而打开一看,里面却是空空如也,没有一丝一毫属于那张卡片的痕迹。继父更是毫不留情地指责道,这孩子一定是拿了卡,然后自已拿去挥霍享受了,他们三人竟然异口同声、一口咬定就是她贪图了这笔钱。
面对众人的质疑和指责,她犹如身处黑暗的深渊之中,无论如何辩解都无济于事,只能无奈地闭上嘴巴,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与她作对。
她像是失去了灵魂一样,浑浑噩噩地走到了马路中央,此刻她的脑海中一片茫然,空洞得如同虚无。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那刺眼的红灯正在闪烁,耳边传来的汽车鸣笛声也仿佛被屏蔽在了另一个世界,直到一辆车稳稳地停在了她的面前,她才猛地回过神来。原来是一位女司机,她小心翼翼地将头探出车窗,眼中满是关切,轻声询问她的情况:“小姑娘怎么不看路啊,你脸色这么差,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