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橘意勉强露出一抹微笑,轻声说道:“挺好的。”许安逸似乎不放心,又追问道:“有多好?”白橘意沉思片刻,温柔地回答道:“特别好,家人对我很好,对象也对我很好。”
许安逸知道,她怎么会过的特别好呢,于是装出一脸疑惑:“真的吗?那什么交的对象。”白橘意脸上泛起一丝羞涩,轻声说道:“我们在一起很久了,我很喜欢他。”
许安逸眼中那丝惊喜愈发明显,嘴角微微上扬,他满怀期待地看着白橘意,眼中闪烁着光芒,再次提议道:“真的吗?等有空一定要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呀,好好地庆祝一下你成功脱离危险,这可是值得纪念的时刻呢。”
白橘意却依旧坚定地拒绝道:“真的很不方便啦。”许安逸有些无奈,挠了挠头,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怎么会不方便呢?我这不是都受伤了嘛,你回头请我吃个饭都不行吗?就当是感谢我救了你呀。”
旁边的警察听到他们这番对话,忍不住插话道:“小姑娘,别这么固执嘛,就答应他得了,他也是一片好心呢。”白橘意被警察这么一说,只好轻轻地抿了抿嘴唇,然后微微点了点头。
命运仿佛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总是爱捉弄人。她之前遭遇了那场可怕的绑架,一下子陷入了绝境之中,那种生死攸关的感觉,让她至今都心有余悸。而就在那最关键的时刻,是许安逸如同天神一般突然降临,以他的勇气和力量,将她从水深火热之中拯救了出来。
两人随后便一起去了医院,仔细地检查了一番,所幸并没有什么大碍,这也让他们都松了一口气。
出院后,白橘意拿出手机,找到许安逸的小号,也就是她现在的男票“逸剑安尘”,犹豫了片刻后,还是给他发了一条消息:“你最近还在离我一千 km 的地方吗?”发完之后,她又仔细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仿佛在等待着对方的回复。接着,她又改掉了对他的备注,将其改成了“我的男朋友”。
如果逸剑安尘回复是不愿意一起吃饭,那么白橘意就会迅速截图,然后打开与许安逸的聊天界面,将截图发过去,并附上一条消息:“他最近不太方便,我们改天再约吧。”
没过多久,“逸剑安尘”很快就发来了消息,上面写着:“没有啊,我最近在 A 市呢。”白橘意看着这条消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她知道,自已的生活或许即将因为这个男人而发生一些改变。
白橘意一脸期待地轻声说道:“那要不要周末一起吃饭呀?”
逸剑安尘在屏幕的对面,嘴角微笑,眼中闪过一丝喜悦,随即问道:“好呢,去哪里吃呀?”白橘意微微皱起眉头,有些为难地说道:“我得看看呢,等会儿回复你哦。”说完,她便拿起手机,若有所思地盯着屏幕。
接着,她轻轻叹了口气,仿佛放下了心头的一块大石头。
时间缓缓流逝,晚上,白橘意回到了家中。刚一进门,白泽笙就迫不及待地迎了上来,眼中满是关切之色,问道:“你还好吗?为什么要去那么偏远的地方找工作啊?你何苦要让自已受这份罪呢?”白橘意沉默了片刻,才低声回答道:“那个工作比较合适我啦,而且我想尝试一些新的东西,不想一直呆在舒适区。”
白泽笙听后,心疼地握住了白橘意的手,说道:“我现在已经有点小名气了,你不用这么辛苦的,完全可以在家里舒舒服服地享受生活。”
白橘意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倔强,说道:“其实主要是,我不想在家待着,我不想看见他,而且我最近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好像缺少了什么一样。”
这个他是谁不言而喻,白泽笙也不想在家看见继父。
白泽笙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你可以把门锁上呀,这样就看不见他了。”白橘意皱起了眉头,满脸不悦地说道:“在自已家还要锁门,这感觉太糟糕了,就像是把自已关在了一个牢笼里一样。”
她被绑架的事情,没有告诉白橘意母亲和继父,继父看见她回家说:“你回来干啥啊,你和我又不是一个姓的,不是出去干活了吗?”
白泽笙也放弃让白橘意在家了,他思考了一下,劝说着白橘意:“别这么固执嘛,我可以带你赚钱呀。最近有个导演正在筹备一部新戏,其中有个角色很适合你,性格和你简直一模一样,要不你来试试?说不定能让你一举成名呢。”
白橘意听后,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她思考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答应了下来。
面试当天,那间小小的试镜房间仿佛被一股紧张的氛围所笼罩。导演那沉稳而略带期待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导演名叫谢帆,是国内小有名气的导演,对于别人带进来面试的非艺术表演专业的人是有点不屑一顾的,但是长的又不错,便随意和白橘意说道:“你演一下失恋的人吧。”
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如同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泛起层层涟漪,在白橘意的心湖深处激起了波澜。
白橘意微微一愣,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许安逸的身影。那个曾经陪伴在她身边,给她温暖与快乐的人,如今却已成为过去。她低下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那哀伤如同深秋的薄雾,弥漫在她的眼眸之中,让人心生怜惜。
导演静静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他拍了拍桌子,大声说道:“就你了!表演得太好了,完全看不出表演痕迹。”这一刻,白橘意心中既有着喜悦,又有着一丝疑惑。喜悦的是自已的表演得到了认可,疑惑的是,这真的只是一场表演吗?还是说,她内心深处的那份情感已经悄然流露出来了?
白橘意抬起头,嘴角勾起一抹苦笑。那抹苦笑中带着些许无奈,似乎在诉说着她内心的挣扎。“是不是表演,可说不准呢。”她轻声呢喃着,仿佛在对自已说,又仿佛在对这个世界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