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年轻人有追求总是好的。”娄半城说,“既然你决定要走,我也不再挽留。不过,这轧钢厂的工作是你父亲留给你的,我希望你能保留这个名额。若你家中有亲友需要工作,可以让他们顶替。”
杨明感激地点了点头,他知道娄半城这是在为他考虑。这份人情,他铭记在心。
经过深思熟虑,娄半城最终决定为杨明提供一份特别的援助。
他计划为杨明提供一个工作机会,这在他人看来或许是一份难得的机缘,但对娄半城而言,这不过是举手之劳。
得知这一消息的杨明并未立即离开轧钢厂。他首先前往了四车间,找到了自已的师傅廖国平,告知了自已即将离开轧钢厂,准备投身高考的打算。
“杨明啊,我早就看出,这轧钢厂对你来说,不过是个暂时的舞台,你有着更远大的志向。”廖国平感慨地说,“年轻人有梦想就去追,即使失败了也没关系,师傅会帮你再寻他路的。”
杨明感激地向师傅道谢后,又前往了维修部,与同事们道别。
在大家的热情邀请下,他答应下班后与他们一同前往小酒馆,以此作为他离开轧钢厂的告别仪式。
然而,这个消息很快在轧钢厂内传开,甚至传到了四合院。
在四合院的贾家,自从贾张氏再次入狱后,家里的氛围明显变得轻松了许多。秦淮茹也能偶尔品尝到白面馒头,加上她如今怀有身孕,贾东旭对她的照顾也越发周到,偶尔还会买些猪肉为她补身子。
这一日,贾东旭兴冲冲地回到家,对秦淮茹说起了杨明的事情:“淮茹,你听说了吗?杨明为了考大学,连轧钢厂的工作都不要了。你说他这不是有些冲动吗?放着那么稳定的收入不拿,非要去追求什么大学梦。”
秦淮茹虽然觉得贾东旭的话有些道理,但她的心思并不在此。她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东旭,你说杨明走了,他们家的工位不就空出来了吗?如果我们能争取到
这个工位,我们家不就成了双职工家庭了?”
贾东旭一听,顿时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对啊!淮茹,你说得对!我这就去找师父商量去!”
他知道,直接找杨明家商量可能不太容易,所以他打算去找易中海帮忙。
与此同时,在四合院后院的刘海中家,作为一家之主的刘海中正坐在桌前,面前摆着一盘香气四溢的蒜苗炒肉。他的心中也在盘算着如何为家里争取更多的好处。
那股诱人的香气在空气里弥漫,连刘家三兄弟都围坐在餐桌旁,眼中闪烁着对美食的渴望。然而,刘海中似乎并未打算与儿子们分享这份佳肴,他夹起一块肥美的肉,细细品味,随后又轻啜了一口桌上的小酒。
对于刘海中来说,这顿饭的时光是一天中最令他感到舒适的片刻。
“爹,”大儿子刘光齐注意到父亲的神情,以及窗外传来的微风声,忍不住开了口,“我听说那杨明辞了轧钢厂的工作,还想着要考大学。”
“他不过是个初中生,想考大学?简直是异想天开。”刘海中不屑地摇了摇头,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言辞来评价。
“爹,您是不是想说,他这是不自量力?”刘光齐轻声提醒。
“对,不自量力。”刘海中点了点头,对儿子的用词表示赞赏,“还是你读过书,有见识。想当年,若不是我家里条件不允许,我现在怎么着也是个高中文凭,在厂里也能混个一官半职。”
刘光齐趁机恭维道:“爹说得是,都是厂里那些人没眼光,没能发现您的真才实学。”
随后,刘光齐话锋一转:“爹,既然杨明辞了职,那轧钢厂的岗位不就空出一个?我们是否可以考虑从他那里接手这个岗位?”
“有了工作,我也好让媒婆上门提亲,毕竟我是家中的长子,要为刘家传宗接代。”
刘海中听后,陷入了沉思。他打量着自家的大儿子,心中开始盘算。刘光齐的话确实有道理,作为长子,刘海中对他寄予了厚望。刘光齐不仅平日里乖巧懂事,还善于言辞,更重要的是,他是家中的长子,若是成婚生子,那便是刘家的嫡长孙。
想到此,刘海中决定:“老大,我会去找杨明谈谈接手岗位的事。”刘光齐闻言,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多谢爹!”
而在四合院的前院,阎埠贵的家中,也传来了类似的讨论声,但具体内容却与刘家截然不同。
在阎家与刘海中、贾家相较之下,阎埠贵家的饮食同样令人不忍直视。桌上孤零零地摆放着一块白薯,而一家五口的碗中,则是清汤寡水的稀薄粥。
“夫人,这白薯,你且享用。”阎埠贵瞥了一眼桌上那唯一的白薯,以及三个儿子眼中闪烁的渴望,最终决定将它递给妻子杨瑞华。
毕竟,此刻的杨瑞华刚诞下小女阎解娣,正是需要滋补之时。
“夫君。”杨瑞华望向阎埠贵,轻声细语,“听闻杨明那孩子已从钢厂离职,你意下如何?”
“此事,我阎家不宜插手。”阎埠贵打断了她的话,“解成尚幼,未到工作之龄,即便得了这职位,又有何用?况且,此事早已传开,众人皆知。你以为别人不知?只怕此刻他们已在暗中盘算。”
想到此,阎埠贵脸上掠过一抹冷笑。与杨明的几次交往,让他深知对方性格,是个睚眦必报之人。在此情况下,谁敢算计他的职位?只怕会自食恶果。
然而,在这利益面前,院子里恐怕有不少人难以保持冷静,更别提明白这显而
易见的道理了。
就连阎埠贵自已,若非大儿子阎解成今年才十六岁,尚在学校,恐怕也会心动。
毕竟,这职位不仅是一个稳定的饭碗,更是相亲时的一大亮点。
而此刻的杨明,尚不知自已尚未归家,那些所谓的“友人”便已经开始觊觎他手中的职位。他正在小酒馆中,与师父及钢厂的同事们把酒言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