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了几个月,观善时不时还在寻找观柔。
村里的房屋都焕然一新,观善如往常一样出门晒网,却不料浮球不慎滚入了沟壑。他匆匆下沟去捡,耳边却传来了两人的私语。
“昨夜,我捕获了一条珍稀的大鱼,上家竟赏赐我一块黄金,真是天大的福气啊!”一个胖女人得意地笑着,她的男人却紧张地捂住了她的嘴。
“小声点,别让那家人听到了。”男人四下张望,生怕隔墙有耳。
胖女人却不以为意,挥开他的手,豪气地说:“怕什么,我们全村的人,难道还怕他一个不成?”
男人被她的话激怒了“人家是公上家的人万一去说点什么,知道我们偷偷给别家做事,就别想在再待在这里了”
说完便一甩手便大步离去。胖女人赶紧追上去,娇柔地安抚:“好啦好啦,我不说了,不说了。”
两人的对白,如百日雷鸣,把观善劈得愣在了原地,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大鱼都在深海之中,人间的皇帝规定,这些鱼都是禁捕之鱼,那是要掉脑袋的,这件事肯定要牵连到公上家。
观善如梦初醒,脑海中回荡着观柔之前的话。他们真的在做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吗?不是因为害怕村子被收走?因为这时他跟观柔吵架,害的她现在都不知所踪,村民们害怕他去告状还一直瞒着他此事?
带着满腹的疑惑和愤怒,观善如失心疯般沿着海岸寻找,
观善失心疯了般,沿着海岸,一直找一直找。
直到跟着一位村民,才发现后山有山洞
山洞中已经是一片狼藉。
腥臭味弥漫天,成堆的器官,血染红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
观善被惊的瘫软在了地上,他们在捕杀大鱼。
观善死脑筋愣是以为是渔村是勤劳致富,待他现在反应过来就已经晚了。
观善怒意涌上心头,接着跑去于长老家理论。
“于长老,后山崖的你知道吗?他们竟然背着我们偷偷私自打捞大鱼,于长老..”
观善眼里全是愤恨,拉着于长老的手,被于长老厌恶的狠狠甩开
观善不解的看着他,于长老平静的可怕,他看着于长老手中的白瓷茶杯,突然明白了,后发狂的笑了起来
“他们,你们,全部都参与其中”
观善又愤恨喊道,以为于长老和他们不一样,这才知道没什么不一样,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天命而已。
于虎走了过来,身前的玉佩也得意的晃荡着,观善看出神,他想起多日之前妹妹说的话,是自已失察,愚蠢,不禁湿了眼眶。
于虎开口道“既然你都知道了,那我不妨告诉你”。
“我们就是在捕捉大鱼,上家出手阔绰,也怪不得我们”
因为一直有人单独收鱼,没有入市,所以朝廷无从知晓,渔村的人渐渐的就越来越放肆。
他们一开始确实是是为了保下渔村,可得了好处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于虎白了一眼观善,淡定的坐下喝了一口茶水。
观善终于细细打量了长老堂,已经不再是灰土烂瓦。
崭新的屋子,昂贵的玉佩,精致的茶具
明媚地快要刺瞎观善的眼睛
而他,是阴沟里的老鼠,被排挤,被打压,被玩弄。
观善气到极点,猛地一下扑上前去,把桌上的茶具推翻在地,狠狠的骂道
“你们会遭报应的”
于长老皱着眉心疼他的白瓷茶具,但是还是没有说话,又看了一眼于虎,于虎会意笑了笑道
“什么报应呀?你若不说我都忘了,我不慎落水,有条三十尺的大鱼倒是可怜我,还将我救下,这才好捆了它,肚里还有几条小鱼儿,这报应还可以多来点哈哈哈哈”
观善不善骂辞,被噎的脸红脖子粗,上前抓起于虎的衣领,扯着嗓子骂
“你这个禽兽不如的畜生”
于虎听着这无关痛痒的脏话,任由他抓着,也不气恼,反而耻笑着
“你不找你妹妹,反倒是关心起这些鱼儿的死活了,真是本末倒置”
观善听见观柔神情开始慌乱了,松开于虎的衣领
“你什么意思,你知道我妹的下落?”
于虎推开观善笑而不答,自顾自的整理着自已的衣摆
观善却急了,喊道“你等着,我这就去书信告知公上公子,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于虎怎么可能放他离开,立即上去擒了他,发狠的威胁道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放开我
”观善文弱,挣扎也毫无力气。
于虎像看小丑般的看了一眼他,似乎觉得他有些可怜,发了善心般道
“别挣扎了,你不是想知道你妹妹在哪吗”
观善毫不动摇的看着于虎,随后被带着进入了房内,他的内心防线彻底崩塌。
他寻找多日的妹妹,观柔
此时,衣不蔽体,凌乱不堪,双手脚勒的青红被绑在架子上,现在已经晕了过去,只有一息尚存。
观善浑身发抖,把自已的衣服脱下盖在了她身上。
他跪地哭泣,捂着嘴却不敢哭出声,害怕妹妹看见他,会难受。
捶顿自已的胸口,扇自已耳光,怪自已的懦弱,才他们敢这样折辱她。
“你要是敢去东家面前说漏一句,你就再也别想见到你妹妹,对了,还有你那个在病榻的老东西”
观善出去之后,轻轻的拉上门栓
突然观善拿起凳子腿奋起搏命,于虎毫无预兆的被打倒在地,
于虎反应过来立即掣肘
观善被毫无悬念的狠狠的打了一顿,又把他丢到了门外,
气急攻心直呕鲜血,手却在扒着他们家的门不肯离开,生生的往于虎家里爬着,血凝固了又淋湿。
于虎看着这一幕心烦意乱,随便拿着了根木棍,一棒子打在他的脑袋上
就这样,观善死在了于虎家门口。
于虎坐下喘了口气,于长老这才急哄哄的冲出门,看了这满地的血迹,满脸罪过的模样
“这,你,哎,你怎么就给他....这没了与公上家的联系,上面派人来查,这如何是好啊?”
于虎这一听,心里便着急了
“我没下狠手,他..死的也太容易了”
于长老也顾不得打骂了,让和于虎找了个装鱼的箱子,将人捆了装了进去,又把地用水冲干净。
一切妥善后,晚上趁着打捞的时候布网,二人悄悄把箱子带了上去。
二人蹑手蹑脚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把箱子丢了下去。
箱子没有立即沉下去,反而冒出许多气泡,慢吞吞的往下掉。
于长老怕声音太大引得来人,让于虎就跳了下去
就在这时,箱子发出了砰砰砰的一声
于虎吓的在水里直哆嗦
……
突然一道法术破了伏鬼咒阵法,观善化作了一团黑影沉入了海底,远处一个人影也瞬间不见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