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茹茹姐说笑了,就是借我几个胆子,我也不敢除魔呀。”
“哦,是嘛。”
空桑茹勾起嘴角,笑了笑,可还是没有放下手中的魔刃。
“不是来除魔卫道,那就来偷看的喽。没想到,你还有这个爱好呢。”
“绝对不是,我齐云飞对天发誓,绝对不是那种人,就算是偷看,这三界之内,谁敢偷看魔帝您呀。”
齐云飞一本正经地说着,小心地将脖子上的魔刃用手指往一旁挪了挪。
“茹茹姐,就咱俩这关系,还用得着动刀动枪的嘛。”
“那你倒是说说,咱俩是什么关系。”
她问的很认真,眼神很期待,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另一只手的魔刃也抵住了齐云飞的咽喉。
“想好了再回答哦,要是答案我不满意,我就当你在门外偷看了。”
齐云飞有点纳闷,为什么说话的声音如此地温柔,可是魔刃上的寒气也不像假的呢。
“我们……我们当然是好朋友了,我这不是来好朋友这里蹭点酒喝嘛。”
空桑茹的眼神中掠过一丝失望,果然还是这个答案。
不过她也没有生气,神情还是平常那般,收起了手中的魔刃,缓缓走进房间。
此时的她穿着一件紫色的半身衣,光滑如玉的香肩裸露在外,修长的双腿没有一丝遮掩,连鞋都没穿。
如此诱人的身姿,很难不让人多看两眼。
齐云飞有些惊诧,原来褪去了魔帝的外衣,没有了肃穆的神情,她也能如此的美丽动人,而不是那么的高高在上,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怪不得她会觉得自已偷看呢,哪个男人见了这画面能忍住不看的。
不过自问内心,他对空桑茹确实是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三界之内,敢对魔帝有这种想法的男人,估计活不过几天。
“你看够了没,看够了就进来,不要待在门口。”
“呃……”
齐云飞回过神来,赶忙进屋,这要是被巡逻的魔卫看到就不好了。
毕竟自已和空桑茹的特殊关系,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齐云飞在她的寝宫里,就像是到了自已家一样,很随意地躺在了椅子上。
空桑茹坐在茶桌旁,翘起修长的双腿,有些暗讽意味。
“今天怎么有空来我这魔界了,不陪你那只小狐狸了?”
“唉……”
齐云飞长叹一声。
“没办法,兰雅让我哪天能完全凝出阳剑,哪天才能见到秋秋。”
“除了那只小狐狸,你身边不是还有个人界的小姑娘吗?”
“嗯?”
齐云飞眼神有些改变。
“你怎么知道?”
“我不但知道,而且还看到你被她扇了一巴掌。”
说起这个,空桑茹掩饰不住笑意,笑出了声。
“没想到,你一个青阳的少主,被底下人打了,还看起来挺开心。”
齐云飞一脑门儿的黑线,这感觉就像好兄弟当面蛐蛐你。
“你追踪我?”
“我还没那么无聊,只不过是用魔气和血罗刹共享视野了。”
“还有这操作?”
齐云飞满脸的不可置信,那岂不是说,自已身边就像有一个移动的监控嘛。
“魔和人不一样,我们的本源都是魔桑树,可以说是异体同源,只要我想,我就能通过他们看到外面发生的一切。”
“当然,也包括你。”
齐云飞的脸更黑了,难怪平时看她根本没怎么出过魔界,但却对外面的事了如指掌。
“你偷窥我?”
空桑茹看着他,一脸的不屑。
“要说偷窥,某人半夜鬼鬼祟祟在我门外,也不知道在干啥。”
“呃……”
齐云飞哑然。
“我说我是想敲门你信吗?”
“我信,怎么不信,反正你都看见了,我信不信还重要吗?”
“啊!”
齐云飞有些慌张,赶忙解释。
“我真的只是刚过来,想敲门,什么都没看见。”
空桑茹一副无所谓的神情。
“别激动嘛,你也是知道我的,就算你都看见了,我也不会拿你怎么样的。”
说着,还叹了一口气,模样有些可怜兮兮的。
“唉,我一个弱女子,又怎么敢跟青阳少主争执呢。”
“弱女子?”
齐云飞的嘴角抽搐了几下。
在魔界能翻手为雨,覆手为云的魔帝,竟然说自已是弱女子?
“茹茹姐,差不多就行了哈,别总是拿我当乐子嘛。”
“嘻嘻……”
空桑茹捂着嘴笑出了声,静静地看着齐云飞,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虽然活了近千年,但一个人总归是孤独,别的人呢,又太无趣。
也就只有眼前这个男人能让自已放下平时冷酷的面孔,有一种松弛有趣的感觉。
空桑茹的手挥过桌面,一瓶瓶魔灵酒出现在眼前。
齐云飞毫不客气地打开一瓶,都等不及倒在杯子里,直接对嘴吹。
“咕嘟咕嘟……”
仰着头,一口气喝完了一瓶酒,酒精挥发了出来,他的脸上漾起一抹微红。
看他的状态有些反常,空桑茹关切地问:“最近是有什么烦心事儿吗?”
在酒精的作用下,齐云飞也是敞开了心扉。
“我不明白,为什么对我重视的人会一个接一个离我而去,从老爸,到马爷爷,再到苏苏,不过短短两年,我感觉身边的人都走完了。”
说着,又抓起了一瓶魔灵酒,一饮而尽,他用力地捏着酒瓶,像是在发泄心中的愤恨。
“这一切都好像冥冥之中早有定论,不管我如何如何努力,都改变不了。”
他又回想起了曾经在沐风村的日子,那一幕幕像走马灯一般在眼前闪过,就好像是昨天才发生的一般,可怎么也回不去了。
“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当什么青阳的少主,我只想带着老爸和秋秋,找一个陌生的地方,简简单单过完这一生。”
听着他的诉苦,空桑茹也隐隐有些悲伤。
自已又何尝想过这种枯燥无味的生活,若是能得到齐云飞的心,魔帝的外衣不要也罢。
纵使身为人,他只能陪自已不过百年,但那也足够了,她也很满足了。
空桑茹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一口一口抿着,光影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了些许的模糊。
此时的她也不再掩饰自已的内心,看向齐云飞的双眼中,尽是柔情与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