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朝颜动作不慢,可白朝颜和萧予安还是看见了,并且吓得白朝汐脸色苍白,浑身颤抖。
白朝颜眉头微微蹙起,还没来的及说什么,就听周围人大喊,“杀人了,杀人了!”
萧宴尘反应很快,立马蹲下查看小女孩的状态,但人已经不行了。
小孩子身体骨头本就比成年人弱,直接这么从楼上掉下来,还是头先着地,确实很难有生还的可能。
一息间他们四人就被周围的百姓包围起来。
白朝颜暗叹一声倒霉,他们只是好好的走路,没想跟这样的事有联系啊!
可她的哀嚎没人能听见,并且很快就有人来找他们事了。
“我可怜的囡囡,你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人害了你。”
接着她就直指白朝颜,“是你,是你害了我的囡囡,你给我囡囡陪命来。”
白朝颜一手扶着白朝汐,倒是没注意到她的动作,但是萧宴尘看见了,且萧宴尘快速拉着她往后退了一步,导致那妇人没扑到她身上。
白朝颜在心中唏嘘了一下,这妇人怎么回事,他们在楼下走路,怎么把楼上的人推下来。
妇人见没扑倒白朝颜,眼中闪过一丝幽暗。
接着她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指着白朝颜大喊道:“来人啊,杀人了,这女人杀了我的囡囡还不敢承认,我要报官。”
白朝颜一脸莫名其妙,萧宴尘却没有错过她眼中那一丝丝变化。
若是他刚刚没看错,这妇人就是从楼上下来的。
他沉声道:“好,报官。”
这种人他不是没见过,无外乎这件事和她有关,而她不敢承担责任,只能把责任往其他人身上推。
今日若是遇见胆小的,可能她就成功了,可惜他并不怕见官。
白朝颜也明白了什么,脸色沉了下来。
原本她还觉得这女子的孩子死了有些可怜,现在看来... ...
这是看准她年轻好欺负啊!
白朝颜眼珠子一转,眼泪说来就来,她靠在萧宴尘胳膊上哽咽道:“这位夫人真是冤枉啊~
我和夫君不过是从这里路过,令媛是从楼上掉下来了,怎么可能是我们杀了她呢!
不过我觉得还是要报官的,这位夫人,你别怕,就算这楼上全是达官显贵,也不能示人命如蝼蚁,我们大家跟你一起去,定要县太爷查明此事。”
想冤枉她的人还没出生呢!
“相公,你帮这位夫人把这小姑娘抱去县衙吧,想来这位夫人刚刚痛失爱女,心中很是难受。”
萧宴尘本也没打算放过这妇人,二话不说抱起地上的尸体,大步朝县衙走去。
只见妇人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只是还没等她说些什么,周围看热闹的人就连忙说道:“这小娘子说的不错,他们一家人只怕都还吓得不轻呢。
你看那小姑娘现在脸都还是白的。”
“谁说不是呢,这也就是小娘子一家运气好,要是在往前一点,那说不定还要砸死一个人呢!”
白朝颜眼神暗了暗,这要是意外还好,若是有人故意为之,她绝对不会放过。
她安慰的拂了拂白朝颜和萧予安的头,然后牵着他们跟上萧宴尘。
妇人还想逃跑,但被看热闹的百姓围的严实,她想偷偷出去都不能。
白朝颜赶到的时候,萧宴尘已经抱着小姑娘击了状告鼓。
很快县太爷和县衙衙役都出来了,萧宴尘仔细把小姑娘放在地上,才抬头看向殿上之人。
只不过他有些意外,因为殿上之人是他上辈子熟识之人,不过是敌人。
莫晓白,三皇子伴读,也是莫贵妃的侄子。
上辈子他是三皇子的左膀右臂,也是他一个有力的对手,若不是太子在他最危难时刻帮了他,他们或许能成为朋友。
他只看了片刻,眼中情绪隐藏的很好,莫晓白并未发现异样。
等白朝颜和那妇人进来后,白朝颜立马跪下道:“民妇参见大人,大人,今日我们夫妻在街上行走,这小孩从楼下掉下来摔死了,她娘认为是我们夫妻所为,因此我们报官,一是想证明我们的清白,二是想帮她找到真的杀人凶手。”
白朝颜调理清晰,引得莫晓白多看了她两眼。
接着他把目光转向那妇人,厉声问道:“堂下何人,萧家夫妻说的可正确?”
因为萧宴尘的秀才身份,见到县太爷是可以不用跪的,因此他刚进来不久,一旁的师爷便把他的身份告知了莫晓白。
妇人身体一抖,然后颤颤巍巍说道:“对,对,我们不告了,我们不告了。”
萧宴尘了解这样的人,别看她刚才喊的大声,但真到了这种地方,她屁都不敢放。
但他没打算放过她,不管今天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他沉着脸走到中间,面对莫晓白道:“不行,大人,我观她们母子二人也不像是能去茶楼二楼的地方,这位姑娘究竟是如何从二楼掉下来的还得好好查查。
虽说她现在不告我们夫妻了,但她方才在外面大喊我娘子是凶手所有人都听见了,萧某如今已是秀才身,日后也是要走科举之路的,若日后有人拿此事污蔑我们夫妻,我又当如何是好?”
萧宴尘知道莫晓白一定会查,莫晓白是莫贵妃培养给三皇子的得力手下,行事严谨,既然这个事发生了,他绝不会轻易揭过去。
莫晓白不知道萧宴尘已然十分了解他,只觉得他说话十分有道理,明明是想让他彻查下去,却偏偏要和自已扯上关系。
莫晓白想不明白,也不打算想,直接开口道:“来人,去把方才茶楼的目击证人都带过来。”
不一会茶楼的人都被带了过来,而事情也就这样清晰起来。
原来这个妇人是在茶楼幽会情夫,只是没想到这件事会被她五岁的女儿看见,她女儿不知道什么是幽会,只是想去娘亲那里,结果便被那情夫不小心推了下去。
众人听到这件事唏嘘不已,都没有想到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那妇人也面如菜色,她知道她这辈子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