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遇安回到自已名下位于山顶的一幢别墅,之所以选择把人关在这里,无非是因为这里清净。
离得最近的一户人家也距离他这有好几百米,说白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除了里面的人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他到的时候,许淮书已经带着保镖在客厅里等他了。
祁遇安冷冷的问:“有问出什么吗?”
许淮书瑶瑶头:“什么也不肯说。”
祁遇安:“打过了?”
许淮书:“怕他自杀,没打太狠。”
祁遇安“哼”了一声:“他那样的人,不会自杀,把人带过来吧。”
许淮书给后面的保镖一个眼神,人就往地下室去了。
萧知远几乎是被推着进来了,他走不稳,这倒不是他装的,而是从那边偷偷跑回来后,刚出机场就被人控制住,然后到现在一口水和吃的都没有。
更遑论还挨了一顿打,他也是个狠人,硬是什么都没说,他也猜到是祁遇安安排的人,但只要他什么都不说,祁遇安又不敢弄死他。
但很快,他就没有这么想了,因为祁遇安看他的眼神跟看死人没有什么区别。
他也没料到,祁遇安上来什么都没问,直接就一脚把他踹到了地上。
萧知远面目狰狞,在地上痛苦的蜷缩着身体捂着肚子。
祁遇安却在此时优雅的坐在了沙发上,一点看不出来刚才实施暴行的人是他,许淮书见怪不怪的给他泡了一壶茶。
包括那些保镖都跟没事人一般,没有一个人给萧知远半个眼神。
祁遇安那一脚用了大力气,萧知远好半天才从疼痛里缓过神,他用手撑起自已的上半身,勉强坐稳。
看着祁遇安慢条斯理的在那喝茶,他突然笑起来。
还是没人理会他,但他不在乎,他以为温言已经被人抓走了,祁遇安现在是在他面前的淡定不过是装出来的。
毕竟刚才他那么愤怒都忍了下来。
只要他还想救出温言,那自已就不怕他,不仅如此,他还要祁遇安给自已准备一千万,准备直升机送自已离开。
“祁遇安,你想救温言吗?”没人让他说话,他就自已创造条件说话。
祁遇安的眼神轻飘飘的瞟过去,许淮书也像看傻子一样看了他一眼。
随后祁遇安继续喝茶。
虽然他的反应跟萧知远想象的不一样,但萧知远却觉得表面越是这样装的不在意,心里就会越着急。
但没人搭理他,他开始自说自话,好刺激祁遇安失态:“温言现在应该是在一个荒凉的地方,会有好几个人轮流守着他,他长得那么好看,你猜,那些人会不会对他做些什么?”
萧知远歇了一口气,继续说:“你放心,那些人可都是不怕死的,我让人交代过,只要人不死,随便他们做什么。”
萧知远一边说着一边好像已经联想到了那样的画面,居然低声笑了出来,但因为牵扯到了身上的伤口,笑着笑着就成了咳嗽。
他停下来,观察到祁遇安握着茶杯的手因为用力过大已经显现出了青筋,他得意的扯了扯嘴角。
来呀,生气啊,动手啊,就想看到你等下跪着求我的样子。
祁遇安此刻内心很愤怒,他知道萧知远阴险,但没想到狠毒到这么地步。
温言没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不止一次想置温言于死地,这样的一个人,自已却被利用了两次。
如果这一次,温言真的落到他们手里,按他说的,温言的心理创伤怕是一辈子都不可能好起来。
而自已此生永远永远只能活在愧疚里。
听完萧知远的话,别说是祁遇安愤怒,许淮书都觉得自已手有点痒,他现在恨不得上去对着那张讨人厌的嘴脸踩几脚。
许淮书看向祁遇安,对方的脸色已经沉的快滴出磨,显然已经忍耐到了极点。
萧知远仍然不知死活的继续挑衅:“祁遇安,你还不问我温言在哪里吗?要再迟一点,我可不能保证温言是剩一口气还是半口气。”
他得意洋洋的嘴脸没有保持太久,因为祁遇安已经一脚踩在了他的脸上。
许淮书差点给自家老板叫了一声好,老板要是再不动手,他都快要忍不住自已上了。
这样的畜生多呼吸一口空气都是浪费。
祁遇安把他的头用脚踩着狠狠的按在地上,甚至用力的碾了碾。他不想从这张讨厌的嘴里听到任何他不想听的话。
萧知远此刻觉得祁遇安真的像一个来索命的阎王,他挣扎的还想说什么,但祁遇安太用力了,他除了发出“呜呜”的声音,根本说不出任何字眼。
口水夹着血已经流了一滩。
他脚踩着萧知远,一只手肘搭在了膝盖上,弯下腰说话。
祁遇安的声音听起来也很像地狱的使者,透着刺骨的寒意。
“从现在起,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要是再说出什么我不爱听的东西,一句话一个巴掌,听清楚了吗?”
祁遇安说完也并不在意他的回答。
他重新坐回沙发上,搭起腿,整个人姿态随意,透着一股高高在上的矜贵气质。
萧知远趴在地上,眼神都有些涣散,他想不通,这样一个高傲的男人在前不久还对自已好的掏心掏肺。
而他对自已好的那些年自已只顾着利用他,现在是自已后悔了,却是被他眼都不眨的踩到脚下。
这么想来,温言被这种人喜欢有什么好的,他们这样的人,喜欢的时候惯着捧着,不喜欢的时候就随意扔了。
自已都说了那么多,祁遇安却没一句关心温言的,他都有点同情温言了。
想到这,他又有了点力气,努力的撑起自已。
“祁遇安,温言喜欢你真是可怜,我都说了这么多,你却只顾着自已出气,一点不担心他的安危,你这样的人,活该没有人爱你。”
祁遇安看向后面的保镖。
保镖会意,上前就给了萧知远一记响亮的耳光。
萧知远被打的发蒙,但确实不敢说话了。
祁遇安这个时候开口了:“说说吧,我那个好父亲是怎么跟你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