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却说,这李白不仅是我华夏的诗人,更是有名的剑客,他曾经在济州游历时,竟然遇到了一群抢劫百姓的盗匪......”
听这济州街头说书人绘声绘色讲述的故事,叶无名心中不由得泛起一丝无奈,暗叹这北方的评书与南方相比,确有其独特风味,却也少了那份细腻与婉转。
然而,对于叶无名而言,这些充满侠气的故事此刻却如同隔靴搔痒,难以触动他的心弦。或许是因为自已在江湖中摸爬滚打,亲身经历了太多生死一线的瞬间,那些刀光剑影、英雄救美的情节,如今听起来只觉得平淡无奇,味同嚼蜡。
来济州已五日有余,叶无名心中挂念的姜云岚依旧下落不明。这份焦虑如同一块巨石,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让他难以释怀。
为了缓解这份压抑,他决定暂时放下心中的重担,找点乐子,于是走进了这家茶馆,想要听听自已往昔钟爱的评书,以此来转移注意力,放松一下紧绷的神经。可谁曾想,这评书的内容竟是如此直白粗犷,与他心中所期望的相差甚远。
无奈地摇了摇头,叶无名从袖中摸出一枚铜钱,轻轻放在桌上,以示对说书人的尊重,随后便起身离开了茶馆。此时,夕阳如血,即将沉入地平线,金色的余晖洒满了济州的街道,为这座古城披上了一层神秘而祥和的面纱。
与云州、景州那些饱受战火摧残的边陲之地相比,济州无疑是一片难得的净土。这里的百姓虽然生活不算富裕,但少了战争的侵扰,他们安居乐业,自给自足,展现出了一幅幅温馨和谐的田园画卷。
再者,济州地处交通要冲,东西南北的客商纷至沓来,使得这座小城虽然规模不大,却热闹非凡,人潮涌动。叶无名初到济州时,便被这熙熙攘攘的人群所震撼,心中暗自叫苦。在这茫茫人海中寻找姜云岚,无异于大海捞针,难度可想而知。
没法子,难找也得必须找到啊,叶无名心里默念着,眼神中透着一股不屈的坚定。他抬头看了看天边那快要西沉的太阳,脸上映出几分疲惫与无奈,这才猛地想起来,自已从早到晚忙着寻找姜云岚,竟然连晚饭都忘了吃。于是,他踱着步子,来到了旁边那家香气四溢的包子铺。
“老板,给我来几个包子。”叶无名对着忙碌中的包子铺老板喊道。
老板闻声抬头,一看是常客叶无名,便笑着回应:“好嘞,稍等片刻,这就给你拿。”
不一会儿,几个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牛肉包子就被递到了叶无名的手中。来到济州后,最让叶无名喜欢的就是这济州的牛肉包子了。与岳州不同,这里的牛肉不是稀罕物,而是日常餐桌上的美味。咬一口下去,嘴里直滴牛油,那浓郁的肉香瞬间弥漫开来,让人回味无穷。
在岳州时,由于牛是当地主要的生产力工具,不到病死老死基本就吃不到牛肉,因此牛肉在岳州是稀罕物,一年都吃不上两回。然而到了济州,这拳头大的牛肉包子,个头大、馅料足,吃得人直呼过瘾。叶无名甚至觉得,如果能一辈子都吃上这样的牛肉包子,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正当叶无名沉浸在美味的享受中时,意外发生了。一只小手以极快的速度拿走了他手里的钱。等叶无名和包子铺老板反应过来时,只见一个约莫五六岁、衣衫褴褛的小男孩已经飞快地跑开了。
“嘿,这小王八蛋,这算是偷还算是抢啊~”叶无名一时大意,被一个小孩子拿走了钱,不由得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无奈地吐槽着。
包子铺老板见状,也连忙附和道:“可不是嘛,这世道真是啥人都有。客官,您要不再拿点钱出来?您看钱是从您手上被那小孩拿走的,那这包子钱等于是您还没给呢!”
听到包子铺老板这么说,叶无名顿时明白了他的精明。这老板是想把损失赖在自已的头上啊。叶无名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就当积德行善了,他悻悻地再拿出了点钱,递给了包子铺老板。
“丫的,听评书没听出个好故事,钱还能在手上被人拿走,这一天叫什么事呢。”叶无名边咀嚼着包子,边在心里暗自嘀咕,一脸晦气。刚走过两个街口,一阵嘈杂的吵闹声便传入他的耳中。他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三四个孩童正围在一起,不知道在争执着什么,其中还夹杂着孩子的哭声。
原本叶无名只是随便扫了一眼,打算继续赶路,但当他的目光落到其中一个孩童身上时,眼睛就再也移不开了。好家伙,冤家路窄,那个从他手里拿走钱的小孩竟然就在其中。
只见那小孩正被一个体型比他大不少的女娃揪着衣领,女娃的脸色铁青,怒声呵斥着:“我说过,我们虽然是小叫花,但我们不能偷不能抢,我们要饭,别人给我们就拿着,别人不给,我们就不能碰。你为什么要坏规矩?”
叶无名听着女娃的话,心中不禁对这女娃刮目相看。虽说是个苦命的孩子,但她还挺懂规矩,颇有几分侠义精神。然而,那个偷钱的小孩却不这么想,他不停地想要挣脱女娃的控制,但女娃在体型上确实占了不少优势,他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现在,立刻把东西拿出来,给包子店老板送去,听到没有?”女娃的声音更加严厉,“不然我就抓你见官,偷和抢都不是我们侠义人士该做的东西。有恩必报,行侠仗义,这才是我们该做的事情。”
哟,看不出这女娃说话还一套一套的,旁边看戏的叶无名看着看着都乐了。他本想上前解释几句,但孩童们突然注意到了旁边站了个看热闹的大人,瞬间对他产生了敌意,纷纷向后退了几步,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这时,那个被女娃抓着的小孩突然用手指向了叶无名。女娃见状,误以为叶无名是他搬来的救兵,火气更大了:“偷拿就偷拿,还找人来教训我们,你还算不算是个英雄?哼~你别再让我看到你!”
女娃说完话,猛地松开了小孩的衣领。此刻,小孩委屈地哭了起来,但女娃并没有去看他,而是狠狠地瞥了一眼叶无名后,招呼着旁边几个孩童迅速离开了现场。
“我说,这位女英雄,你误会了,我不是他请来的人,我是被他偷拿走钱财的人,偶尔路过这里,看到他被你们拿住了,所以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叶无名连忙喊住了正欲离去的女娃,急切地解释道。他边说边指向那个正低头哭泣的小孩,希望能尽快澄清误会。
女娃闻言,将信将疑地走回到了小孩身边,蹲下身子,用一种既严厉又带着几分温柔的语气仔细询问了一番,小孩边哭边点头,终于确认了叶无名的身份。女娃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只见她一脸怒容地从小孩身上翻出了偷拿的钱,然后毕恭毕敬地走到了叶无名面前。
这时,叶无名才仔细地打量起这个女孩来。她大约七八岁的模样,一脸稚气未脱,脸上沾满了灰尘,显得灰突突的。她身穿一身破烂衣裳,鞋子也破破烂烂,露出了脚指头,看样子应该是济州城里的小叫花。不过,看她刚才说话那气势,估计也应该是这帮小叫花里的领头人物,俗称“大姐大”。
“这位兄长,是我京京教育属下无方,给您添麻烦了,现在这钱物归原主,请您收下。”女娃双手捧着钱,恭敬地递给了叶无名,语气中带着几分诚恳和歉意。
叶无名接过失而复得的钱,心中不禁对女娃的懂事和礼貌感到有些惊讶。他笑眯眯地说道:“多谢女侠,为了感谢女侠的帮助,我请你和你的属下吃顿饭怎么样?”
听到吃饭二字,不只是站在前面的女娃京京,包括那个偷拿钱的小孩在内,几个孩童的眼中都瞬间亮出了光芒,他们高兴得在原地打转,脸上洋溢着难以言喻的喜悦。看他们那个欢喜劲头,叶无名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同情和怜悯,他猜测他们很可能已经许久没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了。
一个面馆小摊上,叶无名慷慨地给每个孩子都点了一大碗热气腾腾的面条。面条刚一端上桌,那些饿极了的孩童们就顾不得烫,立刻开始吸溜起来,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享受着这难得的美食。只有那个女娃京京,她慢慢地吹凉面条,细细地品尝着,显得格外文静。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叶无名看着京京,温和地问道。
“回兄长,我叫京京,是这片小孩里的老大,平时都是我在管教他们。”京京放下筷子,有模有样地拱手向叶无名回答,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京京,怎么会叫这个名字?”叶无名有些好奇地问道,他觉得这个名字听起来很特别。
京京刚拿起筷子准备继续吃面,听到叶无名这么问,又放下了筷子,再次拱手说道:“我是爷爷在济州东边京山脚下捡到的,爷爷就给我取了这个名字。”
“那你爷爷呢?你怎么会沦落到在大街上这样生活?”叶无名索性刨根问底,一口气问完了心中的疑惑,也免得京京总是吃吃停停的。
京京的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她低声说道:“爷爷去年冬天冻死了,他死前把最后一件厚衣服给了我,就靠那件厚衣服我才活了下来。后来我就上街讨饭,因为常帮那些小孩摆平争斗,所以他们就认我当老大了。”
听京京这么说,叶无名不禁叹了口气,他想起了自已的身世,想起了以前在武馆学艺的时日。看到叶无名发愣的京京,好奇地问道:“兄长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回过神来的叶无名连忙表示没有了,并催促着面快凉了,让京京赶紧吃,不够再给她要一碗。这时,京京才顺顺利利地开始大快朵颐起来,享受着这难得的美食。
饿坏了的京京等一众小孩,每人整整吃了两大碗面条,这才心满意足地站起身。结完账后的叶无名,也有模有样地向京京拱手道别:“今天真是多谢你了,京京。”
“不~不~应该是我们多谢兄长的款待,我们小叫花有恩必报,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您尽管吩咐。”京京认真地说道,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听到京京如此可期,叶无名笑着揉了揉她的脸蛋,提醒她赶快回去休息吧,如果有需要会找他们的。京京这才带着几个孩童离去,他们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中。
这一天,虽然白天过得味如嚼蜡,充满了疲惫和无奈,可是晚饭时间遇到的事情却是新鲜有趣的。京京和她的小伙伴们给叶无名带来了欢乐和温暖,一下子冲淡了叶无名对于找人的那种苦恼。现在的他只想回去驿馆睡个好觉,养足精神,明天再继续努力寻找姜云岚的线索。
翌日清晨,叶无名再次踏上了寻找姜云岚的征途,想到姜云岚那双看不见世界的眼睛,以及她可能因视线受阻而在街道上遭遇的困难,叶无名决定将今天的搜寻重点放在济州的小摊贩身上,或许能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关于姜云岚的线索。
他穿梭于熙熙攘攘的市集之中,每遇到一个小摊贩,便停下脚步,礼貌地询问:“请问您见到过一个双眼蒙着白纱,眼睛是紫色的姑娘吗?她因为看不到,所以走路时可能会不小心碰到您的摊子,这附近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事故呢?”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叶无名的询问却并未得到任何有价值的回应。摊贩们纷纷摇头,表示从未见过这样特征鲜明的姑娘,更别提有什么踢到摊子的事故了。他们的脸上写满了茫然与不解,仿佛叶无名所描述的那个人从未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一般。
转眼间,已到了正午时分,阳光变得炽热起来。叶无名随意找了个小面摊坐下,点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打算先解决午饭问题。吃完面条,叶无名从怀中掏钱准备结账。就在这时,一片银叶子不慎从衣袋的缝隙中滑落,掉在了地上。他弯腰拾起银叶子,那熟悉的金属光泽瞬间勾起了他对景州往事的回忆。
“皇甫都督难得来景州,还带了卫士帮我们破案,我又忙着整理案卷,实在抽不出时间。叶无名,你帮我招待下皇甫都督吧!”陆羽墨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那是他们在景州共同破案结束后,在陆羽墨的捕头房间里,她将几片银叶子放在叶无名手中,作为招待皇甫都督的费用。
正当叶无名想要推辞时,陆羽墨却打断了他的话:“你我不必再推让什么,于情于理,我都要感谢你。等这边案子忙完,我会兑现我的承诺。”话音未落,许伯便走进了房间,要与陆羽墨核对案件的审讯资料。叶无名见状,只得无奈地退出了房间。
“陆羽墨~你还好吗?”此刻,望着手中的银叶子,叶无名的心中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惆怅。那些与陆羽墨并肩作战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他呆呆地愣在那里,直到面摊老板提醒他“财不外露,小心劫匪”时,他才猛地回过神来。
叶无名微笑着向面摊老板表示感谢,他收起银叶子,重新踏上了寻找姜云岚的征途。
下午的时光如同被拉长了一般,每一分每一秒都显得异常沉重。叶无名穿梭在济州城的街头巷尾,重复着同样的问题,期待着不同的答案。然而,一句句的希望问出,收获的却是一次次的失望,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捞取一根细小的针,既艰难又无望。
阳光斜照,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叶无名的脚步也显得有些沉重。正当他几乎要放弃这条街的搜寻,认为这里应该不会有姜云岚的踪迹时,一个不同的回答如同荒漠中的甘泉,突然出现在他的耳畔。
“你是说眼睛蒙着纱布,一身淡紫色衣服的姑娘?好像老杨家就有这么个人~”一个卖农具的小贩,在仔细回忆后,给出了这样一个可能的线索。叶无名的眼中立刻有了光亮,仿佛黑暗中的一抹曙光,照亮了他的希望之路。
他连忙上前一步,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和期待:“大哥,能否带我去那个老杨家看看?如果确实是我要找的人,我愿意出高价奖赏您。”
小贩一听有赏金可拿,眼中立刻透出了一股精明之色。那眼神似乎在质疑叶无名的赏金额度,又似乎在衡量这笔交易的可行性。叶无名看出了小贩的心思,连忙从怀中掏出几片银叶子,问道:“这些够不够?”
银叶子的光泽在阳光下闪烁,小贩的眼中立刻放出了绿光,仿佛看到了宝藏一般。他伸手欲拿,却被叶无名轻轻挡了回去。叶无名微微一笑,将银叶子重新揣回了怀里,表示:“必须见到人,且确认是我要找的人,这些赏金才会给您。”
小贩闻言,虽然有些失望,但想到即将到手的高额赏金,还是爽快地答应了下来。他简单收拾了一下摊子,拿起几样农具,便带着叶无名走向了街尾。
“我说大哥,这老杨家到底在哪住啊?怎么看着离济州城还有一段距离呢?”叶无名边走边狐疑地问道,眼瞅着已经走出了济州城,还走了好大一会儿,周围的人也越来越少,他的心中不禁泛起了嘀咕。
小贩嘿嘿一笑,解释道:“客官有所不知,我们都是济州周边的农户,平时靠自已的手艺做点东西拿到济州城里来卖。虽然远了点,但总比种庄稼看天吃饭能多点钱贴补家用。喏~前面就到了。”
顺着小贩指的方向,叶无名看到了一个只有七八户农家的庄子。尽管看到旁边的麦场有麦秸堆着,但这都已经是夕阳时分了,这些农户家里竟然都没有生火做饭的迹象,这让他心中更加疑惑。
“这就是老杨家了,客官您稍等,我先进去跟他打个招呼。”小贩说着,便推开了农庄的一个小院门,走了进去。叶无名虽然心中有些激动,但更多的是警惕,他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对劲。
然而,等了约莫一刻钟的时间,那小贩还没有出来。叶无名心中的疑惑更甚,没了耐心,打算自已进去看看。他刚推开院门,只见一筐石灰粉从头顶倾泻而下,把他从头到脚都泼了个遍。
“不好,这是布置在门上的机关,我上当了~”叶无名顿感不妙,连忙向后退去。但由于眼睛看不见,他刚后退两步就踉踉跄跄地摔倒了。此时,小院里冲出了三个手拿锄头的人,其中就有那个小贩。只见他恶狠狠地吩咐着俩人:“弟兄们,我们发财的机会来了,快,把他给抢了!”
原来,在叶无名给面摊老板付钱时不小心掉落银叶子的那一刻,就被旁边也在吃面的小贩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幕。加上叶无名之后挨个摊贩询问关于姜云岚的消息,小贩心中已经大致猜到了叶无名的来意和目的。于是,他心生一计,编造了一个关于老杨家的谎言,成功地将叶无名引入了他们的埋伏圈。
此刻,叶无名的眼睛被石灰粉迷得几乎睁不开,即便身边有姜云岚的乌木棍防身,但他却没有姜云岚那套即便目不视物也能攻守有度的精湛棍法。他只能凭借着微弱的感知和直觉,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摸索着向旁边爬去,试图逃离这个危险的境地。
看着已经如同瓮中之鳖的猎物,小贩三人不由得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举起手中的武器,气势汹汹地冲向了叶无名。就在小贩的锄头即将砸向叶无名的那一刻,一道破空声骤然响起,一颗石子精准地击中了小贩的额头。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让小贩的攻击动作瞬间停滞,他连忙四下张望,试图找出偷袭之人。然而,就在他分神的瞬间,又一颗石子打在了他的嘴角,鲜血顿时顺着嘴角流淌下来。
“是谁?你给我出来!老子看见你了!”小贩的同伴也加入了搜寻偷袭者的行列,但看了半天也没看到人影。他只得用诈唬的方式喊话,试图逼出偷袭者。然而,他刚喊完,一颗石子也击中了他的额头。还没等他回过神来,眼睛也被另一颗石子击中了。
这下子,小贩三人彻底慌了神。他们连忙俯下身,想要观察到底是哪里发出的石子。就在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他们蹲下啦,就在你身后,快打!”
叶无名心中一动,立刻明白了声音的来源和意图。他毫不犹豫地挥动着手中的乌木棍,回身横扫而去。乌木棍势大力沉,直接扫中了小贩三人的头部。三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掀翻在地,痛苦地呻吟着。
紧接着,叶无名迅速地站了起来,凭着刚才扫到的方向不停地攻击着。虽然他看不清东西,但他的动作却异常准确和迅猛。在他的连续攻击下,小贩三人不得不连连后退,最终不得不选择逃走了。
直到看到小贩三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麦秸垛旁边才露出了一个小脑袋。叶无名凭借着刚才的声音早就猜到了是谁。
“京京,快带我找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