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无语,甚至想要开口反驳他们的言辞,但又不确定眼前的这几个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们显然知道很多关于她的事,甚至能准确说出她的小名。这种对自已隐私的掌握让她感到极度不适。
“你们到底是谁?”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意,语调虽然平静,但眼神中却充满了冷意和质疑。
沈行风看到商凝漓的反应,心中更感到头疼。
他知道苏行知这番话无疑触动了她内心深处的敏感神经,直接将她的防备心推到了极限。
现在的商凝漓,显然已经把他们当成了潜在的威胁,而不是梦境中无害的陌生人。
“软软……不,商凝漓,”沈行风纠正了称呼,声音低沉而温和。
“我知道现在对你来说,我们显得很陌生,也许你对我们有很多疑问和警觉心。
我们明白你的感受,但请相信,我们对你没有恶意。”
商凝漓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他,目光中依然带着强烈的戒备。
她不信任他们,这些突然闯入她梦境的人,虽然看起来并不具备直接的威胁,但他们掌握的细节和情报让她感到不安。
宋名光走上前来,依然保持着他那温暖的笑容,试图缓和气氛。
“软软姐,你可能不记得我们了,但我们曾经是最亲密的伙伴。
我们只是想告诉你,我们一直在等你。”
“伙伴?”她并不记得眼前的这些人,也不相信他们所谓的“伙伴”关系。
她的眼睛微微眯起,脑海中思索着这些人的目的。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你们是谁?
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而且你们为什么知道我的小名?”
她一连抛出几个问题,语气中已经带着明显的质疑和不耐烦。
苏行知依然保持冷静,他知道继续与她纠缠这些细节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商凝漓现在显然处于高度防备的状态,如果继续逼迫她,只会让她的戒备心更加牢固。
于是,他选择后退一步,不再继续推动话题。
杜俊逸也走了过来,低声说道:“商凝漓,我们知道你有很多疑问。
你现在的记忆被封印了,所以你对我们感到陌生也很正常。
我们不是来给你带来麻烦的,而是为了帮助你恢复记忆,找回你的能力。”
“记忆封印?真正的身份?”
商凝漓的眉头皱得更深,她一时间感到头脑混乱,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信息。
她下意识地反驳,虽然这是一群帅哥,但一上来就跟她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实在让人无法生出好感,更不可能让人信服。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她冷冷地问道。
沈行风看着商凝漓,沉稳地说道:“你是灵令主,是灵域的守护者。
你曾经在梦境中和我们一起了解过灵域的事迹,但十五年前,你的记忆被封印,我们失去了和你的联系。”
看对方似乎想一口气把事情讲完,商凝漓急忙打断了他。
商凝漓的脑中嗡嗡作响。
灵令主?守护者?
这些词汇仿佛来自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与她的现实生活没有任何交集。
她无法将自已与这些神秘的称谓联系在一起,更无法理解眼前这些人的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你们一定是搞错了。”她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冷淡和坚定。
“我根本不是什么灵令主,也不是什么守护者。你们找错人了。”
商凝漓觉得这群人怕是有点大病,把自已当成了什么救世主,她不想搭理他们了,她要离他们远点。
商凝漓四周环顾,发觉这片梦境中除了面前的几人之外,竟然再没有其他人或景象存在。
与她以往的梦境不同,这里空荡荡的,毫无生气,仿佛整片空间都为这些人而存在,她感到一丝不安,心中的防线越筑越高。
她的眉头紧锁,最后决定不再与他们对视。之后猛然转身,向反方向走去,试图与这几个人拉开距离。
“我不会再听这些荒唐的故事了!”她心里暗暗决定。
她迅速迈开步子,越走越快,急于逃离面前的这些人。
可是,不管她走得多快,表现得有多想远离他们,总有人不识趣。
她的脚步越来越急促,但耳边还是传来了苏行知的声音,显然他并没有放弃跟上她。
“你走得这么急,是怕我们吗?”苏行知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带着一丝平和的笑意。
商凝漓没有回答,只是加快了脚步。她希望通过距离来摆脱他们的纠缠。
然而,苏行知并不打算放弃。
他依旧不慌不忙地跟在她身后,步伐轻盈,没有一丝疲惫的迹象。
“你不相信我们,我能理解。”
苏行知轻声说道,语气平静且温柔,仿佛她的反应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但你可以选择慢慢了解我们。
你知道,很多事情不一定非要马上理解。
这个世界有时候会给你一些时间去消化真相。”
商凝漓依旧不理他,继续往前走。
可无论她怎么走,身后的脚步声始终伴随左右,仿佛她甩不掉这几个人。
苏行知并不急躁,只是温柔地跟着,甚至开始自顾自地介绍起身边的人来。
“那个爱笑的叫宋名光,他的笑容很有感染力,你会发现,和他在一起,心情会变得很好。”
苏行知轻描淡写地说道,仿佛这是最平常不过的事情。
“还有这个高一点的,迟言。
他不怎么说话,但他的忠诚和耐心是我们中最好的。
如果你需要有人默默守护在你身边,迟言是最适合的人选。”
商凝漓继续保持沉默,她依然没有回应,也不打算回应这些陌生的解释。
她只想摆脱他们,尽快结束这个荒诞的梦境。
可是无论她走多远,那三个人依旧如影随形。
她渐渐意识到,无论自已怎么走,怎么尝试与他们拉开距离,这片空荡的梦境都无法让她真正逃离。
他们的存在似乎是一种强制性的,像是梦境的规则一样,无法打破。
走着走着,商凝漓突然发现,跟在她身后的只有苏行知一人了。
其他两人似乎意识到她对他们的靠近充满反感,便主动保持了距离,没有再紧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