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泽来到黑市之后,示意身旁假扮成车夫的祁南褪去伪装。祁南心领神会,迅速变换面容和衣着,紧跟在聂泽身后一同进入黑市。
黑市依旧像往日那样热闹非凡、人声鼎沸,形形色色的人物在此汇聚一堂。聂泽面不改色地穿梭于拥挤的人群之中,动作娴熟自然,仿佛对这里的一切早已了然于心。不多时,他便来到了一栋装饰奢华的高大建筑前停下脚步。这栋楼气势恢宏,门口悬挂着一块金灿灿的匾额,上面赫然书写着"瓦子"二字。
门口的守卫见到聂泽到来,脸上立刻露出谄媚的笑容,急忙迎上前去请安问好:"侯爷您今天怎么大驾光临啦?有何贵干啊?"他们一边说着,一边谦卑地低头哈腰,态度十分恭敬。
聂泽紧紧地捏住手中的扇子,手指关节微微发白,似乎在努力克制着内心的情绪。他皱起眉头,语气严肃地问道:“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从这里路过,竟然嗅到如此浓烈的血腥味!”守卫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他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嘴唇微颤,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要知道,他们这些人只负责传递消息和促成交易,对于瓦子内部发生的事情并不了解太多细节。
聂泽目光如炬,一眼就看穿了守卫的心思。他不再理会那名守卫,迈开大步径直朝瓦子里面走去。守卫想要阻止,但看到聂泽坚定的神情,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有敢伸手拦下他。
进入瓦子后,眼前的景象让聂泽大吃一惊。原本应该是进行买卖消息的地方,此刻却变成了一家妓院!淫秽不堪的场景令他怒火中烧。而站在一旁的祁南,则默默地看着聂泽的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他深知此时的聂泽正处于愤怒之中,稍有不慎便会引发一场雷霆之怒。所以,尽管心中忐忑不安,祁南也不敢轻易开口说话,生怕触碰到聂泽的逆鳞。
此时此刻,瓦子里面一片歌舞升平之景,但也有那么几个不知死活的妓女,竟然主动贴靠到聂泽那结实强壮的身体之上。而身在门外的祁南甚至不用进去,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已经能够感受到从瓦子内部传来的低沉压抑气氛。
旁边负责看守的护卫们则全都低垂着脑袋,根本不敢抬头去看聂泽一眼,深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了这位爷,然后被他活生生地剁碎了拿去喂狗。聂泽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终于忍无可忍地伸手从扇子里抽出一把锋利无比的短刃,并毫不犹豫地用它割断了紧贴自已身边那个妓女的咽喉。
大堂之中原本还在嬉笑打闹的妓女和客人们看到眼前发生的这血腥一幕后,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四下逃窜开来。聂泽那双阴郁凶狠的眼眸中闪烁着冷酷无情的光芒,他冷冷地开口说道:“这所谓的瓦子,看上去似乎不过是个寻欢作乐的烟花柳巷罢了,但实际上你们背着人偷偷摸摸做的那些勾当,在座各位心里应该比谁都要清楚吧!”
就在这时,贺兰图领着维斯佩尔廷一同走了进来。只见他恭恭敬敬地朝着聂泽施了一礼,然后开口说道:“侯爷……”
贺兰图话还没有说完,只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地疼,原来竟是被聂泽狠狠地扇了一巴掌!他捂着脸,惊愕地看着眼前怒不可遏的聂泽。
聂泽瞪着双眼,怒气冲冲地对贺兰图吼道:“贺兰图啊贺兰图,我真没想到你去了趟西洋竟然学坏了!居然敢跟我玩阳奉阴违这一套!我让你帮忙打理瓦子,你就是这么给我办事的?”他越说越生气,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贺兰图低着头,一句话也不敢说。他心里清楚得很,这次确实是自已理亏,所以只能默默忍受着聂泽的斥责和怒火。此刻的他懊悔不已,如果当初能把事情处理好,也就不会惹得聂泽如此动怒了。然而事已至此,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看着聂泽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贺兰图知道今天这场暴风雨恐怕短时间内难以平息……
“今日诸位玩的开心,在我聂行时的头上蹦的欢。不按命令行事的人,聂某必要他项上人头,来人,关门!”
瓦子里的侍卫们听了聂泽的命令,楼内的客人们眼睛出不去了,便开始对聂泽大肆辱骂,但是聂泽并不为所动。而侍卫们则是对楼里不服从命令的人赶尽杀绝。
刹那间,瓦子内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聂泽看到这开口说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再有下次一个都别想跑,贺兰图你也给我听好了,别忘了你一家老小还在我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