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宗保带着受伤昏迷不醒的杨宗缘来到军营,早在他们还未靠近的时候,就有士兵把消息通报给了杨延昭。
杨延昭本就在气头上,也不问另一人是谁,就让杨宗保自行来营帐见他。
杨宗保下了马后,就有士兵前来通报,可现在杨宗缘的安危要紧,所以,他并没有听杨延昭的话,而是先去了自已的营帐,将杨宗缘安置下来,随后叫来军医。
“郎中,我弟弟他怎么样了?”杨宗保担心的问道。
“唉!二公子只是失血过多,气血不足导致,等会儿,老夫去抓几包药,多喂些补血的食物,休息几天即可。”军医说道。
杨宗保这才松了口气,并且亲自送行。
而另一边的杨延昭一直等不到杨宗保,拎着武器就朝着杨宗保的营帐走去。
他身后还跟着杨五郎和岳胜,早在杨宗保回来,岳胜就通知人告诉宗宝了,但杨宗保因为担心杨宗缘的安全,除了军医,一个人都不许进。
此刻的杨宗保并没有意识到危机即将到来,因为,杨宗缘已经醒来了。
“我这是在哪?”杨宗缘问道。
“这是你大哥的营帐,快和大哥说说,那日究竟发生什么了?”杨宗保先是解答了杨宗缘的疑惑,然后急忙问道。
“那日……”杨宗缘回想起那晚发生的事,要不是,那突如其来的一箭,自已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可那时候,黑灯瞎火的,根本看不清是谁射的箭。
就在兄弟二人谈心的时候,营帐被人掀开,原来,来人正是杨六郎。
“杨宗保!你……宗缘!你怎么也在?”杨延昭刚打算将杨宗保拉出营帐,以军法伺候,但却意外发现自已的小儿子也在。
“父亲,这件事情不怪大哥!”杨宗缘是知道杨延昭的脾气的,所以,他当即把杨宗保的罪过揽在自已身上,毕竟,现在的他没有一官半职,军法在他身上起不到作用。
“是我让大哥过来接自已的,我本想下山就朱姐过来找你们,却不曾想半路遭到山贼抢劫,孩儿寡不敌众,最终负了伤,逃了出来,幸亏遇到了大哥,不然孩儿恐怕见不到父亲了。”杨宗缘说的那是个肝肠寸断,把知道实情的杨宗保都说的一愣一愣的。
但是,久经沙场的老狐狸杨延昭,又岂是杨宗缘三两句,就能混弄过去的,不过,他还是假装不知道,对着杨宗保说道:“虽然你是事出有因,但未经本帅允许,私自下山,罚你卸除先锋官一职,去运送粮草。”
杨宗保自然是一点意见也没有,相比砍头的大罪,只是从先锋官变成了押运官而已,已经是他爹放水了。
杨宗保的事情解决完,杨延昭自然是将注意放在了穆柯寨上,这一次,他想要亲自出马。
但杨宗缘却是阻止了他,回道:“父亲,大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如果父亲不严惩大哥,恐怕军中之人会有异意,不如就让大哥领兵劝降穆柯寨,也好将功赎罪。”
杨宗保听得前半句,两只眼睛都要瞪出来了,可听到后半句,他才弄明白杨宗缘的意思。
杨延昭似乎也在思考这一计划的可行性,这时,岳胜说道:“六哥,宗宝虽然年幼,但胜在本领高强,而且由我和孟良老兄跟着,对付小小穆柯寨,问题不大。”
杨延昭听到这,眼前也是一亮,便准了这个主意。
当日,杨宗保就率领着岳胜和孟良带着三十几名士兵来到穆柯寨门前。
杨宗缘由于要养伤,所以没有跟过来,但是,他却对杨五郎这个素未谋面的五叔很感兴趣。
杨五郎是杨家七兄弟里面武艺最高的一位,同样也是结局最好的一位,除了杨家祖传的杨家枪以外,更是精通一把大斧,杀得敌军片甲不留,后来去了五台山当和尚,还创造了五郎八卦棍,而杨宗缘就是眼馋这个五郎八卦棍。
“五叔,你最擅长的武功是什么?”杨宗缘问道。
“心”杨五郎说道。
“心?五叔过笑了,心怎么能当武器呢?”杨宗缘问道。
杨五郎只是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杨宗缘见此,就知道今天肯定问不出什么了,只好回到杨六郎为自已准备的营帐。
而穆柯寨外,杨宗保在门外挑衅,大骂穆桂英是缩头乌龟,穆羽是个老王八,结果却引来两个面色黝黑的大汉。
“何人在此口出不逊!”穆铜吼道。
“是你小爷我,杨宗保!”杨宗保提着长枪说道。
“管你什么杨宗保,今日胆敢骂我妹妹和爹爹,要你的狗命!”穆铁说道。
穆铜拎着两把铜锤朝着杨宗保狠狠砸来,杨宗保连忙催动胯下马匹,拉开二人之间的距离。
穆铜的捶法完全是靠着自已一身蛮力,技巧可有可无,杨宗保深知不可力敌,于是假装败退,口中还不断骂着穆桂英和穆羽是龟孙子。
穆铜满脸通红,将右手的铜锤狠狠扔向杨宗保的马匹,杨宗保没想到对方会这么做,于是狼狈的跌下马,岳胜和孟良顾不得多想,带着人包围了穆铜。
就在这时,穆柯寨大门敞开,一个身着红妆,手持秀鸢刀的女子骑着马走出。
身后还跟着许多女兵,来人正是穆桂英。
“来人,将这帮大骂姑奶奶的人,通通抓起来,听候发落。”穆桂英刀指杨宗保,咬牙切齿的说道。